文苑杂忆 ( 序 )

在漫不经心地磋砣岁月之后，突然便发现自己老了，老的表现便是昨天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而平常早己淡忘的往事却又常常于倏忽间涌上心头，那情景就似发生在昨天一样。

余秋雨先生对人的“老”曾有过富于哲理而又充满感情的解释。他在他的《文化苦旅·自序》中这样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英气是以尚未悟得历史定位为前提的，一旦悟得，英气也就消了大半。待到随着年岁渐趋稳定的人伦定位、语言定位、职业定位以及其他许多定位把人重重叠叠地包围住，最后只得象《金色池塘》里的那对夫妻，不再企望迁徙，听任蔓草堙路，这便是老。”我知道我正在老的道路上飘然走去。我早巳不再企望迁徙。我在我已经停泊的人生定位上静静地坐着，身上是和煦的阳光，脚下是如茵的草地。我任凭往事如浮云般一片片掠过我大脑的天空。我把这些自由飘来的记忆记下来，这样就有了以下这些文字。因一生都在文艺界工作，这些偶然飘来的记忆又多与文艺有关，且又没有时间顺序，没有大事小事之分，因而且命其名曰《文苑杂忆》。

这是对历史的回眸一瞥吗？是的。但是人生更多的是面对未来。面对未来的主体含义就是创造，创造阳光和雨露，创造历史与未来，创造一个鲜活的自我。但是我还有未来吗？我－－我们应该怎样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