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我去踏春

2011-04-16 21:30 | 作者:水牛 | 散文吧首发

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还是个周末,且妻去了娘家。爷俩呆在屋里,商量着怎么过。我主张,他看动画片,我玩电脑。6岁的他,坚持要去爬山。理由很充分,爸上个星期承诺过的。接着,进一步威胁,如果不去,每天早上就再不喝那没有甜味的纯牛奶。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知道没讨价的余地,只得答应。

买了2瓶水,坐上一趟车,找到一条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我们向不远处的小山前进。

他很兴奋,如一只出笼的小鹿,小脚丫子在风里舒展开来。他跑到绿油油的稻田边,大声喊我过去,问我这里的韭菜怎么没香味。我连忙纠正,那是禾苗,开花结果后……没听我解释完,他又跑到了金灿灿的菜花地里,闻了闻花香,便开始追逐蜜蜂蝴蝶,轻快的身影象个小小的精灵。一路追随他,我摸过了肥大的包菜;蹲下来,研究了奇怪的花菜;告诉他,怎么辨别香葱和荞头……

把所有的菜地逛完后,终于到了山脚下。我强烈要求,先休息下再上山。他回头,见我喘着粗气,脚步沉重,于是发了善心,指着十多步远的一棵大樟树,说去那里坐会。

微微的凉风携带着花香飘过,清凉的树阴时有温和的阳光穿透,零零散散撒在身上。原本坐在石板上的我们,忍不住,头枕着双手躺下,惬意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淡淡的云块在不停的变幻,“爸爸,你看那团云,象一匹马不?”他突然坐起来,指着天空说。“不象,我觉得是头大象”我故意逗他。他若有所思后,歪过头来说:“大象有长长的牙,它没有。所以它象一匹马。”我只得承认他说的对。我们继续观察别的云块,有的象狗,有的象鱼,有的象树,有的象人,还有的象……当看到有个云块象山的时候,他仿佛识破了我的阴谋。于是双手拉我起来,上山。

山路算不上崎岖,弯弯曲曲盘旋往上。树林并不稠密,灌木藤蔓交织。野花时隐时现,有镶在锦缎上的金银花,野菊花;有彩霞般红艳艳的杜鹃丛;还有宝石般带着水珠的各色不知名的小花。

儿子忙碌开来了,要摘这个要采那个,全不顾树杈荆棘,忘了不陡的山坡,对他小小的人来说也是道道障碍。我被他感染了,一边叮嘱他注意脚下,一边主动帮他去采摘。仿佛笨拙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脚步也变得坚实有力。父子二人沉浸在简单的快乐当中,不知疲倦。

“兔子!兔子!”儿子忽然惊呼。我朝他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只肥胖的野兔,朝前奔去。惊慌的小东西,忘了自己前腿后腿长,居然向山下跑,只见它一下翻了几个筋斗,连滚带跑消失在了丛林中。

一路走,一路采,儿子的怀里已经快抱满了。小小的脸蛋埋在花间,分外娇嫩。而我,在采花的路上发现了蕨菜,提水的袋子派上了用场,一路走来,我亦把袋子快装满了。

不知不觉上了山顶,三月的阳光懒懒的照在身上,习习的清风拂过脸庞。山下是画一样的田园,远处是连绵的青山,在飞的歌声里,我们陶醉了,流连忘返,迟迟不原下山。

回家的路上,我问儿子:“你采这么多花放哪呢?家里就一个花瓶。”“映山花我要送给婷婷,文文,星,阳阳(这些都是他最好的伙伴)。金银花给爸爸泡水喝,野菊花给妈妈泡水喝。”“那你自己不就没有多少啦?”我觉得有点意外。“没什么啊,我快乐,我也想让大家都快乐。”他把花抱得紧紧的说。

听他说完,一种无名的感动突然闯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温暖,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将我团团包围,就象眼前的春潮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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