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场雪的告别

2014-12-03 21:50 | 作者:沫诺 | 散文吧首发

母亲打电话时她说,家里在下,前两天天气还很暖和,现在一下雪一刮风就冷的人直打哆嗦都不愿出门。我告诉母亲要多穿衣服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没要紧的事就尽量少出门。电话打完了,可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曾出现过无数次的雪天景象:天阴沉沉的,灰白色的积云在北风的呼唤下翻来覆去,直到黄昏才消停了,这时雪粒就开始悄悄的连接天地,撒盐似的一会儿功夫就落了白白的一层,接着雪粒换做了雪花,雪花飘的很慢很慢,一点儿也不着急落地,也许它知道走过了天地它的生命也就到尽头了吧。

通常在晚上睡觉之前,母亲会让我们把院子里的积雪扫一下的,她说不然等到明天早上雪落厚了就扫不动了。那时还小,晚上扫雪对我来说是件比较好玩的事,再说雪落的也不怎么厚。我拿起扫帚凭着一股蛮力扫起雪来就像风吹落叶一般。扫完了我会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在在心里夸赞自己一番的。夸完了才去睡觉。我去睡觉了雪还在不紧不慢的落着,它仿佛要向我证明给它时间,它还会再落成一片海的,因此在我休息的漫漫长里,雪一直没有停止它的奋斗。可是第二天,我怎么也不想起来,躺在暖暖的炕上想着外边冰冷的世界想着落了一夜厚厚的积雪。等我磨蹭够了,院子里的雪早已被哥哥和弟弟给扫干净了,干净不曾落过一样。这时,我的心里满是欢喜,不曾想过自己做错了什么。

时间是一首最动人的歌,它唱哭父辈的时候我还站在边上笑他们多情,而今转眼就到自己哭了。

离开家那刻起,雪花就很少能落到我的肩头了,天的寒冷经过别人的嘴巴再经过千山万水的阻隔等到了我的耳边早已没了感觉。我从来没有想过儿时的一场雪会划过时空一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清晰的连细节都有了。这雪先是丝丝缕缕的万条银线,接着就是飘飘洒洒的大片雪花,最初它落的不声不响,最后总是在北风的呼啸下用身体不停的碰撞着我的心。

雪花啊!难道我们曾见过?难道我曾经辜负了你?你为何如此这般恨我?恨的我这个漂泊他乡的游子心寒心疼心里发慌。雪终于温柔了,它又开始默不做声的落了,只是我依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停。后来它说话了,它说:那一夜,我不停的落下,只是为了想向你证明,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再落成一片让你惊叹的海的,我整整泼泼洒洒了一夜,可是第二天却连你的影子都不曾看到,我以为你不来,我便不会走的,可感情终抵不过时间。瞬间那雪成了我,成了我努力想要和每一个相识的人来一场好好的告别,只是后来都成了半途而废;那雪也成了你,成了你说你想要急速的成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站在她必经的路旁,只是后来她来你却忘了。

那场雪终于停了,在阳光的洗礼下,我目送它轻轻离开,想必再也没有什么让它牵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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