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游来话香港

2013-05-13 09:49 | 作者:草原白杨 | 散文吧首发

从大漠草原出发,先乘车再乘飞机,越过千山万水,向南向南再向南,直至南海之滨的香港机场。

出发之前,一直在想,去香港看什么呢?被称作寸土寸钻(钻石)的区区弹丸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么优美的自然景观,这个曾经被洋人霸占了一个多世纪的岛屿,经历的不仅是岁月的洗礼台风和海潮的冲刷,更多的是被奴役的屈辱。如今回归祖国已十多年,这号称免关税自由贸易区的人们与我们有着怎样不同的生活呢?他们生活得幸福快乐么?带着这些疑问我一步步踏上了香港的土地。

其实,来此之前就听说这里有很多清规戒律是与我们大陆不同的,譬如我们是右侧通行,他们却相反,于是他们的驾驶员都坐在左侧;譬如法轮功在我们大陆被列为邪教而禁止,这里却在言论自由的庇护下堂而皇之地在马路两侧大肆宣扬;明明是一衣带水的同胞,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互相往来却需要办理通行证,因为大陆的身份证到此地不生效。再说那海关检验,从大陆到港澳不允许带商品,就是瘾君子们须臾不可离的香烟最多也只许带十九根,要是带了一整包,对不起,请拆封扔掉一只!所以我同伴中有此嗜好者便不得不把带来的“干粮”化整为零,请不吸烟者帮着携带入关。

香港的寸土寸钻确实不只是传闻,那街道都非常狭窄,多数为单行线,很多景点都没有停车场,巴士车卸下游客就不得不在市区里空转,否则停在那里等待要塞车不说,罚款数额要远远高于空转所消耗的汽油费。香港的地价之昂贵使得好多家庭都买不起房子,经济状况稍好一点的也只能买一套开门就上床的房子,只有李嘉诚之类的富豪和大款们才能住得起我们普通国人们正在享受的100多平米的楼房,而大多数人只好租房子住。我很是诧异,回家开门就上床,出门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大厦,香港同胞们的生活不压抑吗?在自由活动那天,我和朋友们结伴去东涌(当地人把“涌”字读成chong,我一直很诧异,翻开字典一查,根本无此音,这大概是广东方言的过错吧),在乘地铁的过程中,和一老者攀谈,他很羡慕大陆老年人的生活,说儿孙绕膝,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其乐融融的真让人羡慕;而在香港,老年人是很孤独的,儿女们忙着做事业忙着挣钱忙着养下一代,唯独对老人拿不出一点时间和精力,所以老人们只好夫妻互助或依赖邻里、社区,有的空巢老人病逝在家很久都没人知道,很是凄凉。香港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确实令人欣羡,但是丢掉了中国人尊老幼的传统也着实可惜,人到晚年最怕孤独,亲情和欢乐拿金钱是难以买到的,真想对那些正奋斗在工作岗位上来不及照顾父母的中青年人说一句:你们也有垂老的那一天。

香港的文明很有自己的特点,虽然这里地皮紧张,道路狭窄,但是无论人流或车流都那么有秩序,即使在人头攒动的地铁站里,大家也都那么有耐心地排队等待,既看不到拥挤插队,也听不到高声叫喊和粗口抱怨,人们表情上所流露的都是那么平和恬静;车辆也都是各行其道,礼让有序,绝没有抢道和闯红灯的现象。香港一游后任何人都会有一个共识,这里真洁净,无论室内外的地面,还是窗户的玻璃亦或是大小车辆都让人感到整洁如新,没有人乱扔垃圾,更没有人随地吐痰;香港是全面禁烟的,无论公共场所还是露天之地,都不允许吸烟,如有违反最高罚款5000元。

维多利亚湾的景是最值得一看的景致,虽然这名字会让我们感到耻辱。1万多年前,这里是大陆山脉的延伸部分。后来由于山体断裂下沉和海水入侵才形成现在的维多利亚港湾,使香港岛与大陆分离。维多利亚港是中国第一大海港,仅次于美国的旧金山和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居世界第三。这里港阔水深,可以停泊远洋巨轮,所以成了世界最大的集装箱集散之地。站在游轮的甲板上,吹着沁人肌肤的海风,欣赏着两岸璀璨的灯火,心情那么舒缓通达。夜幕之下,岸上灯火通明,深邃的夜空中清晰可见夜航的班机次第划破夜空。豪华的游轮轮缓缓向港岛深处游去。展望两岸,灯火繁花渐行渐远,几艘夜航的游艇擦身而过,璀璨耀眼的港岛让人目不暇接;向远眺望,林立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其中几座标志性建筑的灯火直刺天空;俯视水面,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各色灯光和岸上打来的激光将滔滔海水幻化得色彩斑斓,好一幅繁华似锦令人陶醉的维港夜景图啊。

我知道,这繁华的背后有许许多多苦涩的故事,但不论怎样香港终于回来了,就像一个失散多年经历千辛万苦的游子一样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正如《别了,不列颠尼亚》的结尾这样写道:“从1841年1月26日英国远征军第一次将米字旗插上港岛,至1997年7月1日五星红旗在香港升起,一共过去了156年5个月零4天。大英帝国从海上来,又从海上去。”

从此,香港人的身后,有了一个温暖而宽厚的胸怀,那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基于这一点,我们就该有理由相信,香港的繁华不仅限于今天,五十年,一百年……她一定会越来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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