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庄里住个我

2018-07-12 10:15 | 作者:阿玉 | 散文吧首发

   农垦系统推广食用菌产业,我滥竽充数,被农场作为一名投资商招进来,在一个小村子里建设了一块黑木耳生产示范基地。农垦是解放初期十万转业官兵开垦北大荒形成的编制,农场是团级建制,队是连级建制 。我住的小村庄有百十户人家,叫农场一队。小小村庄对当地人来说无特别之处,但对我来说确是一件新鲜事。

   村庄被一片片稻田包裹着,正是稻苗抽穗的季节,放眼望去,满眼的绿,静静的,只有当风的号角吹响时,它们才会齐刷刷的随风摇动,好像对我说:嘿,外乡人,你好!田间地头的小水塘里长满了茂盛的蒲草,偶尔可见好奇的鱼儿把头蹿出水面,又快速的缩了回去,也不知它们对外面的世界是否向往。喜鹊在枝头、在田间吱吱喳喳的叫,由于名声好,不管唱的好坏,总能让人产生愉悦的感觉。家乡常见乌鸦,见不到喜鹊。小燕子落在村里的电线上,或三五成群,东家长西家的聊着,或独自闭目养神,悠然自得。

   小村庄的建筑以老式的砖瓦房为主格调 ,主街道是4米宽的水泥路,巷道则是沙石路。每户平均有几百亩水田。收割机、四轮车、插秧机等农机具几乎家家都有,进进出出把巷道碾压的坑坑洼洼。村里人大都搬到了附近的城镇居住,只是在农忙季节才回到村里,因而,整个村庄显得有些萧条。

   每家屋后都有一小块自留地,茄子、辣椒、豆角、黄瓜、柿子、香菜、大葱、大蒜应有尽有,地头、杖子边还会有几株樱桃树或李子树。葡萄架多在前院,一串串葡萄由小到大,由绿到紫见证着季节的变化。

我住的是一户砖房,五十多平米,一进屋老百姓叫外屋地,灶台上坐着一口大锅,一个老式压井,一口大水缸。红砖砌的火墙是里外屋的分界线,里屋前后有两扇窗,靠南墙是一铺六米长、两米宽的大炕,干一天活,累的“死去活来”,往炕上一躺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屋里最闹人的就是苍蝇了。嗡嗡的叫个不停,还时不时落到你的身上骚扰你。有的苍蝇想出去却找不到门,在前后窗户之间来回乱飞,东一头、西一头,只见光亮 ,不见玻璃,撞到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让人心烦又心痛。大多数苍蝇则适应了屋内风吹不着,淋不着的生活,在屋里到处搜寻着它们的美味佳肴,闲暇时会用前肢悠闲的梳头洗脸,晚上则贴到棚顶安然入睡。

   同样的环境,有的在挣扎,有的在享受,其中的原因不能不让人深思。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你,才是从容生活的关键所在。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乱飞乱撞的苍蝇,在苦苦寻求冲出世俗的路。门在哪里?何时才会柳暗花明?

蚊子好厉害。叮人无声无息,还让你感觉不到痛,等你发现时,它已酒足饭饱,不过还算讲究,不吃白食,吃喝完会给你留下一个“大红包”。牛虻更厉害。特别是小个的绿色的牛虻,叮上你等你感到痛,它已叼块肉飞走了。蚊子留下的是红包,牛虻留下的却是疤。

   生活是多彩的。生命的历程有无数个驿站,这个小村庄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会记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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