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少时做过的梦
你说你喜欢栀子花,曾天真幻想过,能在一个盛开栀子花的夏季解逅一个骑着单车的白衬衫少年。
他要是安静的,温润如玉的。
因为你说过,栀子花是洁白的,你希望少年如它一般,你说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是等待爱情。
你喜欢在每个夜晚,坐在天台上静静观望这个小城镇的月光,你穿着白色的棉群,坐在天台上双腿在空中晃荡,夜,清凉如水,显得很安静。
你的发丝落下几缕在额前。
你朝我轻轻微笑,美丽的眼眸里却藏不住忧伤,你告诉我你想离开这个清贫如水的小镇,你的梦不在这里。
你喜欢写忧伤的文字,听中国风的曲调,一个人独处一个人发呆,很多时候你都会犯些迷糊,说你笨骂你傻你不说话,你只是笑笑。
你喜欢喝可乐,你说那味道很甜,甜的在空气中蒸发都足以让你伤感一阵子,我给你说了很多次喝碳酸饮料不好,你还是没戒掉,后来,我却也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那个甜甜的在空气中蒸发的味道。
你喜欢温婉的时光,你喜欢黄昏的剪影,你喜欢下雨天,你说雨天的时候很浪漫。
你从不喜欢在雨天打伞,你总爱每次在雨中慢悠悠的行走,白色的棉群被雨水溅起了泥泞,显得很是狼狈,你被一次又一次的批评,你只是擦擦你湿漉漉的头发,笑嘻嘻的如往常丢下“我喜欢”这三个字。
你喜欢加西亚.马尔克斯,你喜欢三毛,喜欢韩寒,喜欢沧月......
你也看很多的书,《百年孤独》,《枯枝败叶|》,《小王子》......
你说你不喜欢小王子,你觉得他抛弃了小狐狸独自回到他的星球,辜负了小狐狸对他的喜欢,其实,小王子也不是很爱玫瑰的吧?不然为何还要离开他的星球独自让玫瑰在那里孤单着?
你说这些时把我都绕的晕头转向了,我想你是天秤座的本性来了吧,可是,喜欢是怎么能公平的了?
你说你喜欢长安,那满目繁华的地方,演绎了太多的人生百态,说到这里,你又很惋惜的叹气,无比的惆怅,都不是古代了,该去那里寻你的长安了?
你说你要在这个仲夏的时候,背一个大大的行囊,装满可乐戴上白色的耳机,穿着一身白色的棉群去远方流浪。
去西藏,去香格里拉,去拉萨,去苏州城......
你说你想去见见那个属于多情的僧人仓央嘉措生活的地方,去见苏小小,那个生于西湖也死于西湖的才华横溢的女子,和她解下一段隔着几个朝代缘分的僧人苏曼殊。
你曾笑着对我说苏曼殊喜欢吃喜欢玩,你也喜欢吃喜欢玩,算不算和他一样有缘,拥有共同的本性?
我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样的逻辑我真是不敢恭维。
你说等你连续老去的时候,你要盖一间茅屋,在杨柳溪水边,栽十亩桃花酿几坛子涥香的酒。
春游芳草地,夏赏绿河池,秋饮黄花酒,冬吟白雪诗,这是你向往的,也是我向往过的。
那些潺潺流水纯净天空,古老的青石板的时光里,你和我谈理想,谈人生,谈梦,甚至谈你心里某一天突然暗暗悸动的情愫,可是你却很迷茫的告诉我,你觉得你和他的喜欢都是稀里糊涂的,你不知道是不是如你喜欢那样喜欢他那样深。
看吧,你连喜欢一个人也能稀里糊涂的去喜欢一场。
我离开那个小城时候,是在秋季,我穿着蓝色的针织衫,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背着一个绿色的大包包,等着即将开启的火车。你一个人来为我送行,穿着白色戴帽的毛衣外套,灰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在石阶上跳上跳下。
上火车时,你给我背包里装下很多的东西,一瓶满满的可乐和小吃,四周的乘客频频盯着我俩瞧。
我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甜蜜相聚和忧伤离别。
我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得很累,很忙碌,也很是充实,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学习,考试,工作,这些压抑的让我没有多余时间去想念。
第二年秋季我收到你的来信和一片银杏与你的照片,是从苏州城寄来的。
你的样子变化了好多,你不再戴眼镜了,你穿着雪白的雪纺衬衫,长发散落在肩头,斜刘海遮住了柳眉,戴着白色的耳机坐在一排长椅上,四周是银杏簌簌落下,你只是闭着眼睛浅浅微笑,照片背后是你聊聊落下的几行字:
我现在很好,借住在拥有几十户人家的一个村庄里,看一幅山村美景,在阁楼上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纯真的梦。
你开始学会隐去了各种不安纠结的情绪,但是我懂得,你骨子里的纯真还是存在的。
以后的几天总有你陆陆续续寄来的消息,这个秋季我戴上了黑眼眶的眼镜,剪了长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吵吵闹闹,安静了不少,性子渐渐收敛了不少,不再多话,对其他人的议论只是笑笑不懂的事情交给沉默去翻译,习惯渴了喝可乐,下雨天不打伞,一个人独处一个人发呆......
你看,我是不是也被你传染了?
你赠与我的精致时光,那些生动,早已是不可或缺的内容。
有时会望着镜子中的那个我突然出神,有时突然想起了那些年少有关于你的记忆,像是绝提洪水被堵住了一搬难受找不到突破的口,我也不知道难过什么,可莫名的回忆到过去就是想哭。
我想这个暑假,我也去买个单反相机背个大包包,戴上耳机,坐上火车去把你走过的地方统统熟悉一遍。
那些年少时做过的梦,你实现过的梦,那些纯真的美好,引诱着我也想去无所畏惧的奔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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