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

2013-02-17 20:38 | 作者:苗子 | 散文吧首发

人生是一段悲哀的旅程,开头和结尾都是死亡,过程也充满荆棘,没有贵贱之分,因此旅程上,能相遇谁,都是一种天造地设的大缘分。曾有一段时间,我躲在自己幻想的完美的世界里,饰演着自己幻想的完美的人,觉得善恶分两边,人就分两种,于是,很长的这段时间,我都,孤孤单单。

人年少时总比较轻狂,刚毕业的我还比较自信,自命不凡,直至众叛亲离,但还好,失落时我遇上同样自命不凡的鹏,在你的搀扶下,我跌跌碰碰不知走过多少的弯路。虽然你为人确实有点不切实际,但还好,我们的性格又有点互补,而且我们有着共同的话题,如何赚钱。而这样的话题,就足够我们以继日、日以继夜、通宵达旦地在各大中小酒楼、茶餐厅、大排档等无数地方消磨了有限的光阴,只是我们都没有行动,浮于空谈。于是我们又转以聊到了人生聊到了理想,只是和你转了一圈世博园回来后,这些理想就再没有一个能实现的。不是吗,我们都是那么的自命不凡,但却又那么的“甘于平凡”!后来,你又跟我聊起女人,聊了不久,你果真结婚了,但我却依然眼高手低。然而,当时你的妻子却很讨厌我,说我总把她老公属于她的时间全占去,不是吗,肥玲?但我对玲的埋怨从来就没生半点讨厌,这不反过来证明你是一个好太太好女人吗?当年犯错的我,不是在你们夫妻俩的帮助下,现在我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向你们道别吗?现在,我们将要分道扬镳了,弈年之后,我们是否能重聚,再高谈阔论我们高贵的理想呢?但愿吧。

人本自私,但除了吃喝与繁殖行为外,一切的自私都源于对比,因此人们称它为虚浮。但这虚浮好,没有它,人们就不会比较,不会上进。大学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骄横跋扈,就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不知不觉地犯着各种错误,年轻如我还缺乏足够的社会阅历与修养去克服欲望,完善人格。但还好是一大堆的你们,使我成长。这其中的人,现在混得最不错就是你了,小键。公务员身份,娶了一名做教师的妻子,算了一下,一个家庭稳定年收入二十万以上,换作是我,夫复何求。但回想起来,你现在的收获何不是你努力和坚持后的结果?大一时的一个晚上,与你还不相熟,于是客串到你们宿舍,你递我啤酒,眼神是那么的慈祥,只是我瞟了一眼狼藉的酒瓶,便逃之夭夭,当想我心想,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坏人,嗜酒如斯。当然嗜酒的不止你,还有你们宿舍的京爷,记得大二的聚会上,醉酒的京爷把椅子扔到隔壁桌的江湖老大里,差点就酿成名震一时的佛大血案,我心想,京爷怎么就这么的没修养。大三的那个晚上,你完成学生会主席的任务,光荣卸任,而你们创立的白兰缘学生论坛又刚刚运营,百感交集,于是,邀我到宿舍天台小聚,为表敬意,我敬了你一口,之后,你和我说起你的人生。大四毕业晚会,你在所有同学前说出这四年的感受,滔滔不绝,并感动得我们中的大多数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畅饮。毕业一年后,你顺利地考入公务员编制,而我们中的大多数依然在为生活奔波。或许,从前我们拥有的曾经是你的追求,但现在起,你拥有的,却是我们以后甚至永远的追求。

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要讥讽,说句大实话,谁读书时没有正经或不正经地拍过好几次拖。那年的我还比较幸运,从不正经地挑逗你,到正经地与你走在一起,用不到两个星期,我觉得你是我生命中遇到过的最完美的女人,于是,我把你带了回家。你很乖,吃饭时主动地给我妈妈夹菜,饭后总和我爸争洗碗,因此爸爸特喜欢你,每到周末,都总会唠唠叨叨地说,“阿联呢,为什么这个礼拜不带阿联回来啊?”然而他并不知道,我与你在对方的心眼上早已互相砍入无数的伤疤,的反面就真是恨吗?

还有很多感动过我的人、鼓励过我的人、搀扶过我的人,不胜枚举。但同时还有一大堆在我最低处时踩过我、杯葛过我的人,或许我应该学会像别人原谅我那样原谅你们,但人非圣贤,谁真能有这海量呢?但既然人非圣贤,洪流当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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