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浪漫之岛

2011-12-06 20:36 | 作者:高原牧歌 | 散文吧首发

鼓浪屿我心中的浪漫之岛。谈及鼓浪屿,首先冲出脑际的便是由钟老(钟立民)作曲,由张黎、红曙作词的《鼓浪屿之波》。这首歌,首唱李光羲,后来又由郑绪岚演唱,并首次获奖。1984年张暴默在新年晚会上的演唱使《鼓浪屿之波》进一步在全国范围内传播。后来中央电台对台部又选用了殷秀梅的演唱。

一首充满思乡情结,抒情委婉的旋律,经几任歌唱家深情并茂的演唱,犹如翻滚的海浪在海峡两岸流传。

曾经日的清晨,当太阳还没跃出海平面,便早早备上泳装的我,来到鼓浪屿海滩,光着脚丫,合着《鼓浪屿之波》抒婉的音律,踩着细软的沙,就象是个拾女孩,在海浪泛起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白色泡沫中寻找童年快乐和欢笑。

时隔几年,随着熙熙攘攘的游人,散步在鼓浪屿海岸,从新聆听海浪、拍打岩石有节奏的声音,感觉就像一首乐曲。

浪击礁石,声似擂鼓。早在明朝,这座小岛屿便被雅化出如此浪漫的“鼓浪屿”之名。

伴着鼓浪屿的海浪声,漫步到菽庄花园,仿佛听到悠扬悦耳的钢琴声从远处一座小丘传来,仔细一听,朝前一望,原来琴声出自外观像一台欧洲古琴的钢琴博物馆。信步前往,一台台古钢琴静静地站在充满典雅气氛的陈列室中,参观期间,有专人为我们演奏乐曲,让带着惊奇眼光的参观者,无不发出阵阵的赞叹。在这同时,也让我熟悉了一个名字,那就是旅澳华人胡友义先生,胡先生出生在鼓浪屿,这些琴都是他毕生最珍贵的藏品。遗憾的是,馆内禁止拍照,我只有壮起胆子,匆匆偷拍几张。

由琴触动了我对“音乐”二字的联想。

“音乐”是令人心潮起伏,最直接的一门独特的艺术。无论是愉悦、苦恼,还是激昂、衰颓,音乐总能挑动或安逸人的情绪。因为音与音之间联接重叠,便产生了高低、疏密、强弱、浓淡、明暗、刚柔、起伏、断连,这一系列对人的心理会起着不能用语言所能形容的影响作用。它不是以说理的方式,更多是熏陶,感染,潜移默化,来影响人的心灵。因而才有了“共鸣”“知音”这一类的词。

潮起潮落,涛声起伏的鼓浪屿,是孕育中国现代音乐家的温床。19世纪中叶,外国传教士来到厦门,带来了管风琴。20世纪初,现代钢琴传入厦门,但学琴之风却是在水一方的鼓浪屿兴起。一个接一个杰出音乐家从鼓浪屿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从20世纪20年代到90年代,鼓浪屿出的全国闻名钢琴家、歌唱家、指挥家就有:周淑安、林俊卿、殷承宗(钢琴协奏曲《黄河》最早的演奏者)、吴天球、许斐星、许斐平、陈佐湟、许兴艾等。

从音乐联想到文学,从而想到了推崇“性灵文学”的林语堂先生。

林语堂与鼓浪屿渊源颇深。1905年,林语堂10岁时,转到厦门鼓浪屿养元小学读书,13岁小学毕业后进寻源书院读书。1912年,17岁的林语堂以第二名的成绩考进上海圣约翰大学。林语堂婚前曾有两位恋人。后来,与第三位恋人厦门鼓浪屿首富廖家的二小姐廖翠凤结婚

在林语堂的人生中,鼓浪屿是他“与西洋生活初次接触”的地方,他在这里迷上了西洋音乐,迷上了“绿草如茵”的运动场,也恋上了鼓浪屿的女儿,开始了他“脚踏中西文化”的旅程。

站在林语堂新娘房前,尽管眼前的这幢楼破败不堪,圆拱形大门上的朱漆已铅华洗尽,但我,这些年来在林语堂先生留下的诸多墨迹熏陶之下,还是嗅到些当年的几许幽默几许浪漫。

当年,廖家嫌林语堂是牧师的儿子,家里穷,廖家的二小姐廖翠凤的一句“贫穷算不了什么”一锤定音,成就了林语堂和她的婚姻。婚后,林语堂征得妻子的同意,便有了“焚烧结婚证书”一举。他说“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才用得上”。烧掉了结婚证书,表示了他们永远,白头偕老的决心。

林语堂曾经说过:“只有苦中作乐的回忆,才是最甜蜜的回忆。”他们即是穷的没有钱去看一场电影,也可以去图书馆借回一叠书,俩人守住一盏灯相对读,其乐不改。

数着眼前这座古老的英式别墅前花岗岩石阶,这一个个石阶仿佛就是一个个音阶,一个浪漫的画面即刻在眼前幻出,优雅的琴声合着先生的脚步,一个音符伴着一个台阶的走向新娘的闺阁,献上他爱的诗篇。

由于历史原因,中外风格各异的建筑物在此地被完好地汇集、保留,鼓浪屿楼房鳞次栉比,彩色的建筑掩映在热带、亚热带绿林里,让视觉尽享一派浪漫之色彩。

全岛除了熙熙攘攘慕名而来的游人之外,见不到公共汽车与私家汽车,听不到繁华都会的喧哗。跳出旅游的心境,择一海隅安静而坐,面向大海,沉浸在小岛深深的文化底蕴之中,心空中便悠扬起朗朗琴声,情绪便张开浪漫的翅膀飞翔在热带、亚热带绿林之中,飞向辽阔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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