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记(二)

2011-11-21 17:29 | 作者:剪烛西窗 | 散文吧首发

柳翁不是有八记么?我也来一个东施效颦。只可惜山野之人,山水之娱那是文人雅士之作,岂非等闲人问津,拾人牙慧,又恐见笑于大方,不敢附庸风雅。拙笔记的只是平日里身边的芝麻锁屑之事,絮絮叨叨,登不了大雅之堂。

人常说“病来如山倒”,说的是病如何凶险,我呢也没到了那个谈虎色变的成程度,我好象不是大病,能吃饭,也好象不是小病,因为我不是很舒服,而且拖了这么长时日,即便一条硬汉也难挨过的,更何况一个本来就不很坚强的人呢,只想病去如抽丝,可这根丝就是抽不出来,近段时日精神有点儿恍忽,神精也比平日里失落几许。

药还是坚持吃了,而且也是很贵的很有特效的新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新药,药吃的时日长了,不适之处更多了,以至凌晨痛至自然醒,秋被覆在身上,感觉有重量似的是很是不适。上回说我是看病看怕了,真的不想再踏进医院,也真不想再吃什么药了,然不堪脚肿胀,被逼无奈的我趁双休机会,去了一趟省会“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也是我唯一指望彻底弄清病因渠道了。

家离省城大约八九十公里左右,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听说挂号难,那晚我是凌晨四点就出发了,间车辆少,五点钟就到了门疹部,刚一踏进挂号大厅,一字排开自动挂号很有现代派的气息,心想不愧是大医院,厅里人不是很多,四五十人来而已,初来咋到不知怎么办理手续,前厅服务台前坐一女孩,模样比较俏丽,正聚精会玩手机,于是前去咨询,问怎么挂号,女孩抬头瞟了一眼,大概看到我的虔诚,说“没看到旁边自动机吗?到上面办卡”,我赶忙又问脚痛脚肿,挂什么科最好,女孩这次头也不抬了,丢了一句“骨科”我说骨头不痛,“不挂,就没有了”女孩又丢了一句,语气有点急促而不耐烦了,我知道我在打扰了她玩游戏,或是聊天了。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时,身边一下围了七八个手持票号男男女女,七嘴八舌问我看什么病,那里不舒服,并推荐说挂一个神精内科,说得有头有理,甚是热情,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一把攥住我来到自动机旁,很热心的教我,拿上身份证在自动机上存入了一百,卡也办好了,心想到底还是大医院,深夜还有这么为病人着想的人,见她没穿工作服,我问你是不是医院的职工,她也很肯定的回答是的,接着我要挂号,怎么按程序来,就是挂不着号,屏上显示号已挂满,再看大厅也只不过几十个人,怎么一下子没了,旁边女人说,今天上午的票早就没有了,要挂我这里有专家和教授的票,我才知道她知道她是挂号票贩,于是我又匆忙返回服务台,问怎么挂不着号,女孩又瞟了我一眼不理不睬。再问也没下文,心理很感叹,大医院到底与众不同,连服务台前的小姐都是这么“大气”。用一个字来形容“牛”。

票贩锲而不舍的紧跟着我,手里攥着一大把,别人挂不着他们有的号,老公又说,好不容来一趟,上午看不到病,又要等到下午,再说下午的号也不一定能挂到,于是花了四十买了二张专家挂号。一张是耳鼻喉专科,(因脚痛身体不适,又引发职业病,咽喉炎,鼻窦炎),一张是神经内科。环视大厅,一边墙脚还有几个席地而座的病人,也许是长途跋涉而来,满脸的寂容,大概也没挂上号吧,再等到7点大厅购票时,还不知能不能挂上今天的专家号,现在还只是初,气温低,人还能扛得住,要是寒冬腊月,又怎么样呢,那些专家教授还在温柔香,病人披星戴月,风兼程,到头来还是挂不上号,病没看成,可能病上加病,医院在设计自动挂号机时,就没考虑到不利的因素吗,是院领导没发现弊端,还是视而不见,见怪不怪呢?老百姓看病难何日是尽头。

湘雅是省城有名气的医院,正因名气大,人气旺,我本以为大医院有大医院的风范,各方面的管里健全,更有人性化一点,可在我的眼里,医德、医风以及常规管理,与地、市级医院相比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人气高一点,专家教授头衔多一点。人也“牛”了一点而已,诸不知哪些专家教授头衔是否与医技成正比例,也许我的观点有点偏颇,但从我耳闻目睹现实确确实实,有这样的感受和疑惑。

在大厅侯诊,大概十点多我才走进耳鼻喉科专家室,专家教授老态龙钟,一脸的严谨,当我诉说病因,专家打断了我,很严肃说:讲重点,到底那里疼,心想专家不想听哆嗦的话,对医院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于是很快作出反应,用最简洁语言说“鼻翼两侧疼痛引起脑晕胀痛,还有喉及呼吸道有烧灼感,后脑勺抬不起”,专家又打断我说,后脑及呼吸道这不是我所看的范围”,只是很佩服大医院的专家泾渭是如此的分明,另外专家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病历本上的字,一个字也看不清,平时我与文字打交道时日多,学生字无论怎么潦草,根据文意还能猜出八九分来,然专家教授的字我真的一个也不认识,这情况不是第一遇到,很多医师都是这样,我想是不是行业有这规定,还是字迹太清楚了是不是怕患者来问,干脆让你看不清,省得麻烦,或是别有用意呢?此时的专家开了很多药,有一大串,我是一个字也不认识,成了文盲。感觉专家教授语言‘牛’,连字迹也“牛”。

我专程来看病,主题是脚,快到12点钟了我才走进神经内科,先接待的是一位胸前佩戴研究生微章女孩,咨询了我很多方面的病情,我呢也详细诉说了我的病因,姑娘大概是八十年代未或九十年代初的人,人也长得清秀,字迹也与人一样清纯,一眼望去还没成人眼里高深的神态,只见她在我的病历上是这样描述我的,“神志清晰,语言流利,身体无晃动的现象,接过病历,看到这一行字,冥思走进神经科不会做精神病来看吧。小呆一会,前有一痴呆老人在女儿搀扶下看病,等她看完才知道我是上午最后一个病人了,来到专家前,专家也面带倦容了,望了望我的脚,问晚上是不是睡不着觉,我说,只是偶尔脚不舒服时才有这现象,尔后专家看了原来的检查,我说就是检不出原因才来省城的,专家略沉默一会,说“你是过份看重病情,患有压迫性的抑郁症”。也许没时间了,专家没有开出要我再作各方面的身体检查,只是很快开出一连串药名,说了一句“吃完了,再来”,语气不容质凝。我还想说说我的病情,专家似乎也不想再听了,专家定性为此病,我也知道多说无用。只是有点啼笑皆非,我的脚从县城到市级,再到省城,先后看了六次,六次都是不同的病,而且更另人哭笑不得的是,看什么科就得什么病,第一次确诊为血栓,第二次确诊为神经炎,第三次确诊为腰椎间盘突出,第四次确诊内分泌失调,第五次,确诊血脂高,第六次确诊抑郁症,同样一只脚,我却看出这么多病来,真的不知是否再看下去了,说不定我真的会变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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