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机关算尽终送命，太湖水面漫杀气

故地重走青松堂，哪知江湖纷争起

敖烈本想让龙少峰和苏心梦一起到天龙客栈去，这样他就有机会更多的了解苏心梦了，可惜没能实现，既然见到二人平安抵达苏州，也算完成了师命，所以立即回去向师父刘啸堂复命。

刘啸堂自女儿远嫁他方，远离这个纷乱的江湖，有了个好归宿，过着平淡的生活，这让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也再无牵挂。另外银箫老人徐松林的去世也让他心生遗憾，所以不愿看到龙少峰再受到什么伤害，处处想保护他，也算是他对徐松林的一份心情。

时间也进冬季，石湖的北风吹的让人瑟瑟发抖，已经没有往日的鸟语花香，变得甚是萧条，龙少峰和苏心梦来重新来到了青松堂，推开紧闭的小竹门，看着院内熟悉的一切，往事不禁涌上心头，苏心梦环顾四周之后，直勾勾的看着正堂，回忆起儿时的生活，脑子中闪现母亲的身影，看的直发愣，龙少峰看出了苏心梦心里的悲伤，抬起手摸了摸苏心梦的头，顺着这一头黑发将苏心梦揽在怀里说了句：“心梦，别难过了，咱们进屋吧。”

苏心梦抬头看了龙少峰一眼，心里有丝丝温暖，龙少峰的怀里两人一起进屋去了。

几个月没人居住的青松堂里面满是灰尘，被太湖七煞和黄天虎打坏的窗户，桌子都没来及的修理，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真是让人心酸，龙少峰放下手中的银箫开始收拾这一切，苏心梦也跟着忙活起来。

正在修理桌子的龙少峰看到苏心梦也跟着忙活起来说道：“心梦，我们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休息吧，这些事情我来做。”

苏心梦拿着抹布到处的擦拭着，脸上满是冷清：“少峰哥哥，我想亲自来收拾，这样有点事干，不然我会胡思乱想的。”

“那你就随便做点，其他的我来。”龙少峰敲了两下窗边想固定窗户。

苏心梦没有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到处擦拭青松堂内的每一个角落，恨不得把地面擦的映出人影来。

忙碌了许久的苏心梦伏在桌子上睡的很香，龙少峰轻轻的走到跟前坐了下来，透过烛光的涟漪，苏心梦真的很美，龙少峰歪着头看着熟睡的苏心梦，他想再摸摸苏心梦的长发，又怕惊醒眼前心梦，看了片刻后，龙少峰拿来厚厚的披风轻轻的盖在苏心梦的身上，试图将苏心梦盖的严严实实，生怕冻着她。就这样龙少峰坐在苏心梦旁边，慢慢的擦拭师父留下来的银箫，他想着明天一早出发去三山岛，会会太湖帮的上官无敌，这一去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能不能拿回师母的遗物，是否可以给师妹要个说法，自己还能不能安全的返回照顾身边的这位女子，想到这，龙少峰久久的注视着熟睡的苏心梦，这一夜龙少峰只有两件事，一是抚摸银箫，二是看着身边的苏心梦。这夜一切都是静悄悄，往日这个时候北风总是那个吹，而现在好像一点风声都没有，冬季的江南虽算不上很冷，但是这夜却没有丝丝的虫叫声。

苏心梦真的是累了，就这样整整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龙少峰苏心梦还是没醒，留下了一封信悄悄的出发了。信中写道：芸芸众生偶识君，数月相随千万里。天涯相聚青松屋，奈何身肩师命嘱。此去太湖万中险，难料乌云或晴天。若能安然全身退，朝朝点灯巧梳妆。

那一边的太湖帮副帮主上官忠鸿和天信堂堂主上官忠志带着一行人围住了黄天虎藏身的一处农舍，上官忠鸿向来嚣张跋扈，哪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要黄天虎的命比登天还难。

上官忠鸿骑着汗血宝马站在农舍正门，勒马喊到：“黄天虎，黄副帮主，小弟上官忠鸿拜见。”

屋里的黄天虎一听是上官忠鸿，推开窗户一角，看到外面都是上官忠鸿的人，顿时感觉不妙，以为是上官无敌来知道他是在有意躲避，来抓他回去的呢。心想这下麻烦了，跑是跑不了，他也知道上官忠鸿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万一真遇到麻烦，他谁都指不上，一旦到生死存亡关头，他要不惜一切保护自己。

黄天虎推开门带着笑脸，大步上前：“少帮主大驾光临，天虎有失远迎，罪恕罪。”黄天虎从不叫上官忠鸿副帮主，只是叫少帮主，因为他觉得上官忠鸿不配做副帮主，只是老子是帮主而已。

天信堂堂主上官忠志倒是看上去挺有礼貌，见黄天虎出来，立刻下马行李说了声：“见过黄副帮主。”这上官忠志的父亲和上官无敌虽然是手足兄弟，但上官忠志在帮中的地位和上官忠鸿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自己只是挂了一个堂主的名声而已，所以他做事处处小心谨慎，不显山不漏水，平日里话不多，一旦找到机会一定会死咬不放的。但是上官忠鸿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却是很尊重和信任。

上官忠鸿还是骑在马上：“黄副帮主，几日不见，小弟甚是想念，今日特来相见。”

黄天虎虽看不上眼前的这位副帮主，但是碍于帮主的面子也给他几分薄面：“属下近日身体不适，特来小屋一住，调养调养身体，没想到惊动少帮主，真是罪该万死啊。”黄天虎一边笑着一边四处看着。

上官忠鸿听到这哈哈大笑，翻身下马：“既然黄副帮主认为罪该万死，那么小弟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黄天虎眼神一愣，心想这小子真是来者不善啊，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老子还要狠，黄天虎勉强的笑了笑：“少帮主开玩笑了。”

上官忠鸿原地转了两圈指了指他带来的人说：“没有开玩笑，看到了，这些都是送给你的礼物。”

黄天虎顺着上官忠鸿手指看了看四周，那些人目露凶光，已经开始拔刀了，黄天虎仰天大笑：“没想到我黄天虎一心一意为太湖帮，没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说完从腰间抽出软件，这剑是他师父送给他的随身武器，他平时从不使用，没人知道他腰间还有一柄软剑。黄天虎这一笑，笑的声音甚大，好像笑的地动山摇，传的很远很远，吓的枝头的麻雀叽喳一下的飞跑了，水中的鸭子也嘎嘎两声游的不见踪影，那汗血宝马长嘶一声，也吓的跑了起来。

看到黄天虎手中阴光闪闪的软剑和这响亮的一声大笑，上官忠鸿顿时感觉不寒而栗，四面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动手，上官忠鸿看了看身边的堂兄上官忠志，这时的上官忠志也是一脸茫然，黄天虎这一笑，完全出乎了这些人的意料之外，原来黄天虎的内功如此深厚，这汗血宝马跟着上官忠鸿多年，从来没有受惊过，没想到黄天虎这一笑，竟能把这宝马惊了起来。

黄天虎之所有能有这样的气势，那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而现在自己也没必要隐藏实力了，毕竟今天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上官忠鸿带着那么多人来就是为了要自己的命。黄天虎大笑之后提着腰中剑朝上官忠鸿飞奔而来，这腰中剑犹如风中柳叶，肆意摇摆，黄天虎挥舞剑身，直朝少帮主刺来，阳光掠过剑身，让人恐慌。

上官忠鸿已看的发呆，认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感觉黄天虎如此可怕，只觉得此人全凭阿谀奉承而上位，他哪知道黄天虎如恶狗一样向自己扑来，眼看这风中剑就要刺到胸前，上官忠鸿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躲避或者抵挡，幸亏堂兄上官忠志将他一掌击开，这才让上官忠鸿暂避一劫，也从眼前的这一切中惊醒。

黄天虎再想向上官忠鸿下手，这时上官忠鸿带来的一行人奋力向前，阻挡了黄天虎的纷飞柳叶剑。

看着黄天虎在人群中上下翻飞，那剑在他手里犹如蛇游九州，剑到之处一招致命，上官忠鸿倒吸一口凉气：“哥，没想到这黄天虎的剑法如此之高，这家伙隐藏的可够深的，留在太湖帮迟早也是一个祸害。”

上官忠志闻言不语，心中也甚是害怕，自知今天做了一件错事，惹了黄天虎，真可谓是凶多吉少。

兄弟俩没说上几句话，眼见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倒下，上官忠鸿抽刀上前与黄天虎力拼，这上官忠鸿说实话虽然不成气候，但也得其父七八成功夫，一把大刀重达二十八斤，忙乱之中向黄天虎头上劈来，黄天虎横起剑一挡，立刻感受到这一刀的分量，倒退了十余步，黄天虎站稳脚步，以剑气杀掉了周围的几个人，全力和上官忠鸿对抗，上官忠鸿所习刀法为其父上官无敌所传，上官家刀法变化简单，但刚猛厚重，需配以深厚的内力方可运用自如，可惜上官忠鸿功力尚浅，初使此刀法还显威力，不过十招一过，已败在黄天虎手中。

黄天虎还是对帮主上官无敌有所忌惮，知道上官无敌就这一独子，甚是疼爱，所有只是将上官忠鸿手筋挑断。

上官忠鸿带来的人还剩那么几个人，看到这吓的撒腿就跑，谁知道一直没有出手的上官忠志临场倒戈杀掉了那几个人，看的黄天虎有点糊涂，看的上官忠鸿气愤不已，大骂：“叛徒。”

“黄天虎，我上官忠鸿今天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你有胆就杀了我，看我爹会不会放过你。”上官忠鸿忍着断筋之痛，叫嚣着。

上官忠志跑上前来：“黄副帮主，杀了他，现在没人知道这事，我们把他的尸体带回太湖帮，趁机杀掉上官无敌，黄副帮主取而代之，带领我们太湖帮纵横江南。”

黄天虎心里琢磨着上官无敌可不是泛泛之辈，很难对付，二来还不知道师傅的打算，如何破坏了师傅的计划那么自己就更加危险了。

上官忠鸿双手滴着鲜血，脸上已经煞白，恶狠狠的看着上官忠志呸了一声大骂：“叛徒，你枉为我们上官家人，一个没骨气的软蛋。”

上官忠志一脚将上官忠鸿踢倒在地，用刀抵住其胸前说：“上官忠志，你要记住，我爹是长子，我是嫡孙，太湖帮到了你们父子手里，上官无敌那老贼处处提防着我，我在你们父子眼里如狗一般，毫无尊严，另外你要记住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江湖自古以来也是能者居之，既然黄副帮主有能力，我为何不能追随啊，只是你，到了这份田地，还嘴硬。”说完又踹上一脚。

这搞得黄天虎很纳闷，看看上官忠志，看看上官忠鸿，眼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看着他们，这上官忠志平时是闷不做声，没想到心肠如此狠毒，危险时刻竟要对自己的弟弟下手，这让黄天虎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黄天虎刚说了一句：“上官堂主。。。”

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抢过了黄天虎手中的腰中剑，直接将上官家两兄弟一剑封喉。

这人正是黄天虎的师傅，黄天虎赶忙拜见向师傅请罪说未经师傅允许，擅自动手了。

黄天虎的师父将剑扔回黄天虎手中说了句：“妇人之仁，不能当机立断，迟早要吃亏的。”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不知师傅此去前来有什么吩咐。”黄天虎小心翼翼的问到。

“天虎，我们的时机到了，龙少峰已经到了青松堂估计很快就要到太湖帮，上官无敌不知道银箫老人已逝，断不敢为难龙少峰，等到龙少峰离开太湖帮，你就带着这二人尸体回太湖帮交给上官无敌，说是路遇龙少峰所为，并趁机灭了上官无敌，也推在龙少峰的身上，帮主之位由你取而代之。”

“师父，弟子不明白为什么要推到龙少峰的身上，龙少峰不过是初出江湖的无名小辈而已。”黄天虎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做。

师父瞪了黄天虎一眼冷冷的说道：“此事你不必关心。”

黄天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想办法岔开这个话题“上官无敌十分狡猾，我怕瞒不过他，另外弟子和上官忠鸿过过招，恐怕弟子不是上官无敌的对手。”黄天虎心里很是为难。

“这事情你放心，刚才为师用的是银箫老人的剑走游龙要了这二人的性命，所以没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另外为师在必要时会助你一臂之力。”

黄天虎听到这些后放心了许多：“弟子遵命。”

苏心梦真的是累了，接近中午才从睡梦中醒来，披风顺着苏心梦的后背滑落到了地上，睡眼朦胧的苏心梦看到龙少峰留在桌子上的那封信，一个激灵，赶忙拿到眼前，顾不上滑落在地的披风。苏心梦把那信纸紧紧的贴在胸前，满眼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哭喊，只是默默流泪，泪水溜过指尖，打湿了怀中的信纸，泪水的温度让苏心梦赶忙收好信纸，拿起地上的披风一口气跑到了上方山顶，向着西面看去，恨不得自己能成为千里眼，看到此时的龙少峰到了哪里，可惜她看不到，看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苏心梦满脸沮丧的回到青松堂，稍微听到风吹草动，就跑出去以为是龙少峰回来了。

龙少峰已经向太湖帮递上了拜帖，此时的他已经登上三山岛，上官无敌本想让儿子上官忠鸿去迎接，可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了，自己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只好亲自前去迎接。

太湖帮总堂位于最高峰上面，龙少峰见到传说中的上官无敌，一个中年的黑脸大汉，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须。虽然让人望而生畏，但并没有像流传中的那么凶神恶煞。太湖帮经过这几十年经营，真不愧是江南三帮六派之首，一方面气派非凡，另一方面人数众多，

今天的龙少峰一身黑衣，上前拜见，手中银箫上的穗子随风飘舞：“晚辈龙少峰，特来拜会上官帮主。”

“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久居太湖，近日听闻银箫老人的传人来到江南，老夫未能尽地主之谊，心中深感不安，今日一见龙少侠果然气度不凡，也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甚是高兴啊。”上官无敌寒暄到。

“上官帮主过誉了，晚辈初出茅庐，到江南之日本应前来拜会，今日特来请罪。”

上官无敌哈哈一笑：“龙少侠，请。”

龙少峰不知道这次前来是吉是凶，不时用余光扫视四周，一切都那么小心，心中还牵挂着青松堂的苏心梦。

上官无敌一方面忌惮银箫老人的威名，不愿与龙少峰起正面冲突，另一方面自己难以参透画中玄机，也想着能让龙少峰去寻找线索，自己黄雀在后，至于此刻自己心中也对儿子稍感不详，但是儿子平时的一贯作风都是如此，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对黄天虎的行踪很是不满意。上官无敌引龙少峰来到太湖帮大殿：“看茶！”

刚刚坐下的龙少峰立刻起身：“上官帮主，晚辈此次拜会，是有一事请帮主替晚辈站出来主持公道。”

上官无敌示意龙少峰坐下：“龙少侠稍安勿躁，这事老夫已带人调查清楚，虽然是一场误会，今日老夫还是会给龙少侠一个交代的。”说完上官无敌拿出那幅画让人还给龙少峰。

龙少峰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顺利，但上官无敌一句误会，难道就这样敷衍自己吗，龙少峰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上官无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刚把画展开看了一眼，上官无敌又说到：“这画可是龙少侠之物，老夫多方打听，终于为少侠寻到，今日特物归原主。”

龙少峰虽然不知道上官无敌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感谢一下。

“把人给我带上来。”上官无敌扯着嗓门叫到。

龙少峰看到太湖帮押了一个人出来，龙少峰一眼看出来那人就是他刚到天吴客栈教训的那个地痞。

“就是此人，到处冒充我太湖帮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老夫已经调查清楚，就是此人痛恨龙少峰路见不平，又对令师妹心怀不轨，所以造成了这次悲剧，还冒充我太湖帮，毁我帮声誉，今日老夫就给龙少侠一个交代。

龙少峰看着满脸恐惧的地虎，吱吱呀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地虎一双渴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龙少峰，这眼睛里充满恐慌，害怕和无助，冲着龙少峰张着大嘴，龙少峰想听听地虎说什么，刚想走上前去仔细听听，没想到上官无敌一掌解决了地虎，地虎临死也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倒在地上后双眼充满血丝瞪的像灯笼一样大。

老奸巨猾的上官无敌封了地虎的哑穴，心知先发制人，再来个死无对证，龙少峰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也必然无话可说。

龙少峰只好作呗，上前的脚步又退了回来，上官无敌笑了一声：“龙少侠，此人给你我造成误会真是死有余辜，老夫怠慢了，来人，准备饭菜。”

龙少峰还是对上官无敌心存戒心，心里想着既然上官无敌以误会来敷衍这件事，也杀了地虎给自己表示给自己一个交代，而那幅画卷也已经到手了，自己也不必太过较真，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与苏心梦团聚。

苏心梦心急如焚，心里时刻牵挂着龙少峰，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时间过的太慢太慢。

这回来的一路，龙少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地虎临死的样子，师妹的惨死，这上官无敌真是老奸巨猾，自己还是阅历太浅，三言两语就被上官无敌打发了，着实有点窝囊，但转念又一想，死者已矣，他还要照顾心爱的苏心梦，幸好拿回了师父的那幅画，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吧。

华山二老带领着华山派三代一共八人千里迢迢赶赴江南，八人中除了华山二老之外，还有掌门赵长青的四个师弟，两个得意徒弟，他们中有的人事为了得到气宗剑诀，问鼎江湖。有的是想为华山派清理门户，也有的只是听从掌门之令罢了。虽然只是这区区八人，倒仍然不是一心，这也是华山不能重振雄风的一个原因。俗话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即使一人本领再强，一盘散沙也终究也很难有所作为。

黄天虎得知事情真像其师父的预料，上官无敌不敢轻易动龙少峰，已经让龙少峰安然离开了三山岛，师父的计划开始实施了，说让自己取上官无敌而代之，自己是不是上官无敌的对手，关键时刻师父会不会出手帮助自己，这些在他心里都是未知数，自己在师父的计划中到底会处在什么位置，黄天虎深感自己还不如当年那样快乐的生活，虽然只是一个小地痞，但是可以无忧无虑，自己的生活乃至生命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受人摆布。古人有句话说的太对了：要想人前显赫，必然人后受罪。此刻的黄天虎深有体会，表面上自己是太湖帮的副帮主，风光无限，可是背地里自己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刀口舔血的日子又有几人知晓。不过现在想撤也晚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一旦接触到就再难甩的干净。对以后很是迷茫的黄天虎心想既然自己走上了这条路，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自己现在没有后退的权利。

送走了龙少峰的上官无敌得意洋洋，倒背着手来回的走了好几个圈，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谁知把茶叶都一块喝了进去，赶忙吐了几口，把茶叶吐了出来，上官无敌放下空了的茶杯，捋着他那络腮胡须，这彪形大汉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他已经派出数路人马跟踪龙少峰，随时有人向他报告龙少峰的行踪。

龙少峰离开三山岛，迫不及待的赶回青松堂，那边的苏心梦已经做了好满桌的饭菜，一壶酒烫了凉，凉了又烫，就这样等待着龙少峰的归来。一个人的青松堂，虽然是自己的家，但是此时的苏心梦感觉到特别的恐惧，自己也曾独自看守着青松堂，可从来没有过这个感觉，这份恐惧不单单来自对龙少峰的担心，还有一部分是母亲青松居士去世之后，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依靠，害怕龙少峰此去有危险，自己从此再无依靠。

夕阳西下，冬天的夕阳很是漂亮，跨过上方山映入石湖，把石湖的水面染的一片通红，楞伽塔的倒影在水波中微微荡漾，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晚归的渔民划着小舟，在夕阳下撒最后一片网，等待着满仓的鱼虾。远远的望去，真的像是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青松堂外一声马鸣惊醒了发呆的苏心梦，苏心梦像箭一样冲出堂外，看到了眼前的龙少峰一下扑了上去，龙少峰紧紧的抱着苏心梦，两个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却话到嘴边都一句话没有说，就是这样抱着，抱了好久好久，石湖上面渔民的撒网的号子声让两人渐渐平静下来，苏心梦拉着龙少峰的手走进屋内，看着满桌的饭菜，龙少峰再一次抱住了苏心梦说了句：“心梦，以后我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了，永远不会。”

苏心梦娇滴滴的伏在龙少峰的怀里，含着泪水。

两人在烛光下好好的享受了这一桌的饭菜，一向不喝酒的苏心梦今天也破了例，陪着龙少峰喝了酒，龙少峰告诉了苏心梦自己的打算，为他们以后的打算，

江南是个好地方，青松堂是苏心梦的家，龙少峰想从此就和苏心梦安家在此，远离江湖的纷争，因为江湖是无情的，血腥的。每年清明，十一，二人再回彭城为师父师母添坟烧香。

苏心梦很感到龙少峰为自己做的一切，自己苦命多年，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一份依靠了。

他们喝着酒，聊着天，聊了很多的心里话，聊了他们的将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二人还是意犹未尽，对美好的未来畅想着，两人的酒的是多了点，相互搀扶着来到了苏心梦闺房，已经收拾好的闺房，处处透露着桂花的香味，原来苏心梦折了许多桂花放在许久未住的闺房，她特别的喜欢桂花的香味，一种淡淡的芳香，给人一种恬淡安详的气息，桂花的香味让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