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随笔

2011-09-21 18:46 | 作者:唐俟 | 散文吧首发

恰逢清明,恰逢小,恰逢不敢打伞,很自然连贯的场景。就这样,雨水透过血肉,渗进毛孔,浸入血液,滋润我干涸已久的心田。我知道。两年前,苗圃的那个小房子里,那个五六页纸的小本子,此刻,正安睡于双宅村的某个小抽屉里。同样,寄托了我对逝去的先辈们的哀思及未来一代的希望。记得很清楚,那个周六的中午(因为一星期的六天制),三节课后是可以回家的。还在那个正大门,后来听刘明明说,师母已经走了。只知道当时就是浑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几天前还在为师母即将诞下一婴孩而欢喜,你从来都不敢想象竟会是一个婴孩要了她母亲的命。柏、迎、蕊、静、炼、帅、亭、明、然、、不会忘记那个在八里边的医院。我们到的时候,刘先生已经在了,跪倒在医院的正门口。还有家属吵闹的声音。围观的的人很多,横幅也显得分外鲜明,“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我公道”、、、后来听说是某医生的原因,手术时切到动脉血管,以致血流不止。刘先生安静的跪坐于那里,是那样的无助。看着师母的仪容,眼泪不听话,自己跑出来。后来,看到了高先生、许先生、两位张先生、另一位刘先生,本来是没机会目睹那么多先生的,这个曾经默契的黄金六人组,那刻,却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弟子们见面。再后来两位程先生也到了。之前也仅能透过玻璃凝视这一切,高先生给了我们一个殊荣,他把我们带得更近了。那庄重的跪拜,显然意味着师母已经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的那种走。想想去时路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几个孩子还说会有奇迹的,会的,一定会的。我们那么虔诚的信仰,却经不起这跪拜的考验。潜意识告诉我拜三下就行了(母亲说拜四下是对逝者的不尊重),可那一刻,我跪在那里,迟迟不想起来。看着刘公子(县二中的),我们几个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倾向。现在想想,肯定是划错了。可对于那样复杂又简单的家庭,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曾经谁与您一道六点钟的晨练?

谁与您十一点四十的双双把家还?

谁与您共度夕阳西下?而如今,断肠人在天涯

从表姐和大兴的口中听到很多关于师母的神话,还有您的晚自习带班,都让我感受到您是那么的严肃可。您认真负责的英语课,您优雅大方的女人味,您相夫教子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那个短利落的发型,那个沉稳安静的内心,那个朴实、小浪漫的师母,您现在还好么?公元公历2010年2月5日,我们再次见到了您的夫婿,那个沧桑、迟钝、无限彷徨的夫婿。是什么吞噬了“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的豪言?是什么抹杀了他“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的“十八页故事”的激情?那个曾经千遍万遍跟我们能说“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的一字一分的刘先生已经远离了我们的视线,也已去了好多年了。

聚会上的刘先生,尽力拿出他当年的霸气来,可总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哀愁与负罪感。想起了司同学(当时坐在旁边),刘先生安排韩同学和刘同学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当然,这一点又给我们塑造了您班主任的雄姿。饭席间,葛小姐有句话说得好“我,葛平,敬您刘老师一杯”。顿时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谁都不会想出她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后来大家给出的一致结论:这饭菜的确实不怎么的。可它毕竟是泗县最豪华的大酒店,因此,鄙人也便在这次聚会中沾了科技的光。六大元老级的风云人物给了我们很多中肯实际的建议,也使得这次聚会完成了人格重塑的任务。只记得每个人都挂着笑,对未来人生的笑。还有正月初八的珠山约定,后不得不因天气原因而告罄。以及酒店的合影,都深深的珍藏于脑海,成为了永恒的忆。

无论在哪里,合肥,南京,武汉,重庆,西宁,马鞍山,黄山,淮北,淮南,六安,芜湖,株洲、、、我们都会记得05至08年的一个镇级高中——刘圩高中,一个团结和谐的集体——奧翔班,一个可爱可亲的好父亲——刘计全。

那个给我们解说主席领导人名并亲切叫着“泽东”、“恩来”、“锦涛”的刘先生。

那个每星期给我们发放做不尽的试卷的刘先生。

那个在三楼最东一间教室办公及午休的刘先生。

那个衣着白配点点红球衣爱投三分球的刘先生。

那个给我们地震知识宣传及救援方案的刘先生。

那个说“俺本来不想去的,可是俺婆婆非让俺去”的刘先生。

那个会螳螂拳和猫步的刘先生。

那个让我于第二节课后把“生亦何欢,死亦何求”擦掉的刘先生。

那个教师节仅回我“谢谢”二字的刘先生。

那个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的刘先生。

真的,我们好想您。想念您的语文课,想念您的泗普,想念您自习课上的走动。都在想念,所有的有。

任湘江水湍湍流去,风吹乱我的茅草,还是想继续写到:先生,您辛苦了。请允许我此刻的分心,因为老的一个同学的离开,我又不得不给我那同学精神上的安慰。两天前,去石峰的路上还调侃说泽东给胡兰的题词:生的光荣,死的伟大。现在,再也说不出口了。我只知道,好好的生活着,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这篇日志可能会打扰了你们些许游玩的心情。只希望你们可以花五分钟的时间回忆我们高中三年的美好时光,再用接下来的五十年来回报于你们有恩的人,回报社会,做一个有道德,有思想,有文化,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有为青年。不论你是在茫然的大一,落寞的大二,忧虑的大三,抬起头来,做一个充满自信,斗志昂扬的热血男儿。正如积极的人是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人是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可有个人说,他既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怎么可能会是星星呢?

快乐起来吧,不要输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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