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忆里的蓑衣

2011-07-02 10:34 | 作者:花雨 | 散文吧首发

五月,是醉人的季节,到处可见花儿,到处可见果儿,有花有果,神往的心如蜜一样甜!走出家门,尽情地抚触、尽情地呼吸!让花香沁入我的心脾,让累累的果实走近我!美丽的元阳哈尼的味道充斥着心的每一寸地方。在路上,见到三三两两的妇女或者一二个哈尼汉子或背着筐,或扛着锄,或牵着牛,他们的共同点:都随身披着一件棕编的蓑衣。那所以激起了我久远的回忆,多年了,在我们家乡这蓑衣已经少了踪迹。记得在那久远的记忆里头,季,人们都少不了那身蓑衣。在蒙蒙的细雨里,在一畦畦的农田里,老农赤着脚,披着蓑衣,或扶着犁弓着腰,或立于耙上稳稳当当,吆喝着,把牛鞭摔得脆响。呼呼喘气的老牛,满脸古朴的老农,脆响的鞭子,新翻起的土地……。这铸成了农耕的雕塑图:高大、质朴、庄严。那充满浑厚乡土气息的一身蓑衣为农人勾画出天耕夫最真实的模样。它一直萦绕在我的里,让我倍觉温暖温馨。蒙蒙细雨里,潋滟的水波映出模糊的山影、人影!

踏着雨露,踩着泥泞的山路,身披蓑衣的村妇和孩童正向大山挺进。在这有雨的季节,山上的菌子或躲在草丛间或藏在枯叶下正以诱人的香味吸引着采摘的人们。穿林而过,雨滴簌簌下落,人并没一丝凉意,那凉已经被蓑衣阻隔了。手撑雨伞比起身披蓑衣那好处就不必赘言了。

我们村里的蓑衣都来自一个我唤作姑父的老头的双手。他的耳朵很背,大声叫他也没个应答,只有憨憨的笑。一件蓑衣也就三四元钱,人们那时手头很紧,常常有赊欠的,只要给他比划一下,他就摆摆手让你走。去还钱时捎上两三个鸡蛋给他,他坚决不要,推搡着,比划着,大意是给孩子们吃。他编的蓑衣结实、耐用,六七年不出问题。那时,一到插秧的时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身披蓑衣在田间地头劳作,那片风景现在只能在梦里了。随着塑料制品的出现,多数人都不喜欢披着蓑衣下地了,那蓑衣或成了幼童的座椅,或塞在某个角落成了老鼠装新房的物品。屋檐下还有燕巢,却没了悬挂的蓑衣。我那聋子姑父就很少编蓑衣了,他转而搓起了粗粗的棕绳,那编蓑衣的手艺终没人继承下来。在搓绳的时间里,我想只有老姑父还记得那曾温暖过人们的那身蓑衣了吧。

在元阳,看见那棕编的蓑衣,浓浓的乡土气息氤氲在香甜的空气里,让我想起孤舟、蓑笠、翁构成的简单的画卷!烟雨空蒙,绵长的乡情牵引着我扑向我神往的地方——哈尼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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