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 ,你激情四射为谁歌

2011-06-26 12:45 | 作者:舞余戏墨 | 散文吧首发

至的脚步已在不经意间从我们身边悄悄走过,夏日的歌者——蝉马上就要走进我们的生活了。众所周知,蝉是夏天的统治者,蝉的声音占据了整个夏天,炎热的夏日因此变得声情并茂。“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的经典就要在这个夏季激情上演了。

每年的六月份,夏的妙笔挥毫泼墨,华冠密丛,绿树浓荫。蝉的臃肿的幼虫开始从黑暗的地下爬到地面上来,爬到附近的树上、灌木上或花草上,顽强的用一些优美且奇怪的动作完成它的蜕变,长出漂亮的经常被人们称赞的羽翼,飞到高高的密树中,用它暂的一生忘情的,又不乏悲壮地歌唱。让我们有了“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的遐想。

从来都是把蝉的幼虫当作美食享用。小的时候,我们常常在晚饭后拿着手电筒到附近的树林里捕捉爬出地面的蝉的幼虫。虽然它们借着黑暗的隐蔽小心谨慎地爬出来,可那些倒霉的家伙还是没能逃过我们强烈的电光、锐利的眼睛。捉回家的蝉的幼虫放在水里泡着(这样不会变成蝉),第二天,母亲用油炸了,那幽幽的香味便随着“哧啦”一声脆响弥漫在小院的上空————又是一顿撩人的美味。

被捉到的蝉的幼虫变成蝉的想便被扼杀在热辣辣的油锅里、贪婪的嘴吧里。

蝉也是一种美味,只是不如幼虫的肉多,吃起来不如幼虫的肉柔软。可也不耽误那些调皮的男孩的猎杀,拿着长长的竹竿,放上面筋,“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小心地向蝉伸去。陶醉在歌声里激情演唱的蝉丝毫没有觉察危险在向它逼近,可怜的小东西就这样因痴迷唱歌暴露了自己,“束手就擒”,被装在小篓里或被用线穿起来,成为盘中美餐。它的演唱或许没有多久,也有可能刚刚开始,就悲惨地闭幕了。

从法布尔《昆虫记》里的《蝉》,我了解到每一只蝉从一个卵到幼虫再到蝉所经历的极其坎坷凶险的过程:刚产出的卵就要遭遇蚋的掠夺;极小的幼虫又要面临诸多自然条件的威胁,好多在还没有入土的时候就死去了;爬出地面还要面临被人捕捉的危险。可想,每一只能唱到最后的蝉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对蝉的经历充满了同情和感动,再也不忍心去捕捉食用它了。每每在晨练的时候发现那些矮的灌木上因爬出来的晚而没有完全蜕变的蝉,我就小心地拿它们到安全的地方,让它们自由地蜕变、成熟、高飞、欢唱……

蝉喜欢顶干燥,阳光顶多的地方。因此在越是炎热的天气里,我们越是能听到蝉歇斯底里地鸣叫。它们躲在茂密的树冠里,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一般不会挪动,沉稳如雕塑般在这个属于它们的夏天里,忘我地、执着地歌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流阴绕丛藿,余响彻高軒”,“长风剪不断,还在树枝间”,就是这个不知疲倦的歌手的写照。

也许会有人说这是一种噪音,是夏天最令人头疼的噪音。是啊,有时候,它尖细冗长的自命不凡的歌声会或多或少的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在每个让人昏睡的午后,我们躺在床上,不是被它突然的演唱过门吵醒,就是在它们无休止的此起彼伏的“联唱”里进入不了浓睡的状态;想静下来写点什么的时候,蝉的“配乐”又常常扰乱我们的思绪,像有很强烈的磁性,动辄就被拉到它的歌声里,写得词不达意。心情烦躁时,它像示威,全无视你的烦躁,快乐是它的;郁闷时,它似欢呼,幸灾乐祸的与你的郁闷PK;悲哀时,它又变成哀乐,植入你的悲情里,加深着悲的深度——自古也有诗句在蝉声里忧伤,在蝉鸣里哀怨,越听越伤感。“何必雍门弹一曲,蝉声极意说凄凉”,“蝉声未发前,已自感流年。一入凄凉耳,如闻断续弦”。还有对蝉的贬义说蝉卑鄙无能的诗,“只凭风作使,全仰柳为都。一腹清何甚,双翎薄更无”。一样的蝉鸣,在不同的人听来往往有不同的感受,生发出各种不同的感慨。其实,蝉本无知,也本不关愁,都是人心中有愁,各自情感的外现与物化罢了。“蝉声无一添烦恼,自是愁人在断肠”。我有些同情蝉了,那么小的一个生灵,它只是单纯地认为尽情地欢唱让它短暂的生命变得更加精彩,真的好无辜。

蝉依然我行我素地唱着,丝毫不因人们的反感、讨厌而销声匿迹或降低声音的分贝。或许我们应从自身找找原因,原本是我们自己的心太浮躁了,而不能容忍一点点的喧嚣,找来种种为自己解脱的理由。其实,保持一种从容淡定温和的心境,有了蝉鸣的夏天,才更富有夏的韵味。也才能感受得到“蝉噪林逾静,鸣山更幽”的境界。

法布尔在书中写道:我们不应当讨厌蝉那喧嚣的歌声,它在黑暗中掘土四年,才得以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有了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得来不易的刹那欢愉呢?

生命虽短,也要活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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