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里那些黑白相间的家伙......读[阿根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你不是别人》

栅栏里那些黑白相间的家伙

曾经是不可忽缺的伴侣

是彼此，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环

一种允诺天真而单薄，也

过于幽默，三年

轻轻地风吹过

来自哪里，又去了何方呢

都化作鸟兽散了

黑与白如夜昼之循环

岁月之蹉跎

永恒得一无所有

迷失了自我

孤独中的思与守

好在那些土地生生不息

镰刀、板车、木质桶、奶罐

那不销离散的云儿悠悠

玉米、稻子、麦子与稗子及干草垛

日子在你的口中被慢慢咀嚼

再无覊拌，无需牵引

欢腾时那片空旷一如大地之尘土飞扬

一如我们的歌唱，此起彼伏

对望不沉的山，东逝的水

全然是辉煌

无端的奉献与索取

流经我们每一根经脉，无论

喜欢站着，还是更多的跪卧

闲憩之余

让黑阳光烤红彼此的胸膛与脊背

草木枯荣

那许些些事情终将会发生的

代谢近于狂暴，你哭你笑

以及无可替代的奢侈

你的眸间只想闪过安然

无予穷尽地，然

贪婪早促成了人之本性

吸附于她吧

长睫下的那双黝黑的眼

婆娑的泪眼

无可抉择命运之轮回

就在所有的无所谓之间吧

那个沪上的男子

是它们所有精神的托

快乐也好，阵痛也罢了

永远的痛与別离

都会不约而同地勾起孤独记忆

杀剹于无形的指间

那些衰老的泪与无畏的笑

莫名地透出哀鸣

又是与轮回无关，与命相联

待我再去时，

那里已经一片荒芜

2018.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