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富贵竹

2017-06-13 18:19 | 作者:朱半仙 | 散文吧首发

刚调到中铁广东局钢结构公司工作,本以为会在工厂干活,然而并没有,可能是因我在中山待了2个月的缘故吧,公司最终把我分配在挂篮部。与我部长在一个大的办公室,并共用一张大的办公桌,我们面对面,中间隔了俩张电脑,因为工作的关系更因为上下级的关系。除了公事,我们少有来往,我的右手边是一扇窗户,用窗帘盖着的,刚刚来的一两天还没想过打开它。来的第三天打开那扇窗。我发现外面的世界光彩迥异很兴奋,人坐在那定点的办公椅上一整天,就像荷叶上的露珠生命一点一点被风干,那不是我的生活。我要一点新鲜的东西来打破生活的空洞。

有人说窗户是房子的眼,我觉得一点也不为过。我想到了一首诗断章: 

你站在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不太看书的。很多好诗也没有记住.就记住这一首了。窗外的世界丰富了我贫瘠的办公室生活。我的窗户虽比不得黄粱美梦也可在闲暇时聊以慰藉。窗户挂了一层淡绿色的窗帘。中午阳光浓时就关一下窗帘。其他时间窗帘都是开着的。我喜欢不大的阳光,暖和又不晒人,大大的窗让我联系到了外面的世界,一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人、车、街、树。两个合金窗框各镶有一面窗玻璃,不过玻璃靠街一面并不太干净,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看窗面,每每看外面总会把窗扇打开。就算是下天也如此。总觉得隔一层玻璃外面就算清晰,也不真实。

每每在工作闲暇之余就爱朝窗外瞟几眼,看看熙熙攘攘的行人,看看闪动的霓虹,总能感受到一份惬意。身心的疲劳也少了许多。公司上班就整天整天在办公室坐着,有时候一身骨头都生锈了,一转头脖子就吱吱作响。像一台开动的老拖拉机。只有在窗外的世界才能释怀。才能开动老拖拉机。

雨天,窗外的行人较晴天少一点,但早上还是热闹的,行人道被各色伞遮避,有红色的大杜鹃,有黄色的吉祥纹,有乌漆码黑的黑,有大红大紫的炫,有小家碧玉的青,有老态龙钟的灰,有风华正茂的绿,有城会玩的七彩虹。有急驰的飞,有平稳的游,有缓慢的飘,有大如篼箕,有小如斗笠的。行人通常是圆伞,电动车与摩托车都用加长伞。除了伞各色的雨衣也争奇斗艳。把死气沉沉的街道渲染的有声有色,雨天车也新了,空气也新了,就道路二旁的几棵樟树都精神了,叶儿也更青了,开窗空气流通,让生命不至于尘封至息。当然雨天也有不打伞的,沿着街店门口的阳台下一个店一个店的往下走,过一个路口停一下,又冲到下一栋楼的阳台下,像是在打游戏,一关一关的过。少有人在雨中漫步,那样的情怀在钢筋水泥中总会难生就。雨天这花城北路与松园路的交叉口交通会好很多,没人赶红灯,没人横马路,大家在雨中都慢下来了,人慢了,车慢了,生活的快节奏被雨浇停了。往日外面,隆隆的加油声,尖锐的刹车声,混沌的叫卖声,都消隐在雨中。有时候人生就像天气,即要疯狂如火,又要平静如雨,又有心寒如。如果不是雨让人慢下来,这城市生活起来真的会有点累。

窗户总开着,想是可以开到过年了,花都的天还是较温暖的,不过天一暖小蚊虫就多。多是不敢袖在外面游荡的。大晴天,阳光很暖人,下午二点时分,阳光便穿过窗户投到我的办公桌上,桌上有一盆富贵竹,总想让它多见见阳光,所以窗帘是常开的。歪头便可见大马路,路上行人不打伞,不紧不慢的行着,有负手而立漫步的,有托着行李赶路的,有情侣一起逛街的,有带狗溜的。车在路上也很守规矩,速度比大马路低了许多。太阳暖洋洋,城市也慢下来了,人也懒洋洋。傍晚时分城市又噪起来了,因为我们所处的地方是花都的城中城,白天车少,内城热闹,车也跟着多了。下班回家多是坐公交。像我等步行的并不多,好在空气比北京好,不过路上也有口罩,不过在我看来口罩并不顶用,该吸的还是吸了。人肉空气净化器,在闹市中的一隅闹非闹静非静。少了自然的诗情画意,意蕴缠绵。又少了闹市的狂热与浮躁。不紧也不慢的生活,不争不惧,平静又不失活泼,内敛不失张扬,在这窗外看到的行人便是自已了。

偶尔我晚上也加一点班,透过窗户看到的花城又是另一个景像了,白天的上班族都出来放风了,多以20居多,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出来的时间还是有的,晚上花城的灯光一是一流的,杂仍不乱,不拘一格,五光十色,又与鲜花招相呼应,把城市点缀的更加年轻

入一座城多少会受环境影响,花都以青少年居多,是以在窗口看见的行人,多是二十芳华,这让我一个老人又多了对时光的感叹。

这让我想到眼前的富贵竹,几个月来也未见它长大,它似是停止了生长,一直是如此大。时光对它的作用也似被免疫了。驻立窗前以昨天的资态迎接今天的阳光雨露。静静凝望这来来去去的行人。永远不老,永远青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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