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花落叶(此去经年1)

2011-06-03 00:34 | 作者:零落 | 散文吧首发

走廊上的光影,摇曳,我轻步倒退出越来越长的距离,身后有风吹过,不断不断,席卷而来,哀伤漫不经心的撩起我细碎的发,穿过我的眼角,扬起我洁白的裙袂。没有人听见,那些仓皇。我见很大很大一片金黄色的麦田,有着孤单的稻草人,那样的一片金黄,像极了那样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还有那一片生长在有着清澈水流,湛蓝天空和巨大风车的荷兰郁金香,那样的颜色里,有着温暖,有着阳光的味道。这样的梦是安稳的,我不会醒来,直到有一个背影的出现,出现在这一片光里,充满香气的光里面,看不清脸,永远看不清的脸,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眼里的泪,在不断不断凝聚,不断的想要滴落。

里,深夜,我会哀伤地醒来,发现泪水浸湿了枕头,突然不能自已的哭泣,蜷缩着,抱着被角。我想我是知道他的,只是忘记了,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不,准确的说,是一切,每个人都用哀伤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那次车祸,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我的所有记忆从白色的房间开始,坐在白色房间里白色床边有两个憔悴的人,他们看着醒来的我,告诉我,他们,是我的父母,这间白色的房间是医院。然后我告诉他们,我不认识他们,哭泣的中年女人捂着嘴,靠在男人肩上,男人也是一脸的痛苦,随后,他们离去,医生进来,检查后在门外的走廊上和他们低声说了一些话。接着我出了院,他们将我接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车上,所谓的妈妈一路上,一直哭着,而那爸则沉默不语。直到他说到家了,我才意识到他是会说话的。他说,会好好照顾我,帮我找回属于我的记忆。因为我是他,最的女儿。

跟在这个男人身后,走进了小区,四周,很安静,没有很多人,大概现在是上班上课的时间,很多的树,很多的草,还有一个小水池,有光洒落,很不真实的感觉。

上了二楼,遇见正下楼的中年妇女,她和“爸爸”打了打招呼,爸爸叫她张姐。她问了下我的情况,我只是随口应了两句,大部分是“爸爸”在同她讲。不断不断地,她会投来好奇和怜悯的目光,很不舒服,像是某种东西,一直缠绕着你,想要探寻到她想知道的秘密,不时吐出信子,分析分析化学信号?真的是人群!人聚居的群体!我低了低头。

“怎么?不舒服吗?”“妈妈”急切的低声问道。

“爸爸”也连忙和妇女道歉转身,望向“妈妈”。“她是不是哪里不好?”

“不知道!她也不说。”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我,他们决定先送我进家门,而不是继续和张姐寒暄。我家?住在三楼。我们三人换了鞋进去,简单的看看,我就只是坐在沙发上,“妈妈”不时将目光转向“爸爸”有点疑惑。

“没有想起点什么吗?”

我只是摇摇头。在以后,终于他们习惯了,也就不再抱有希望。爸爸工作很忙,几乎不在家,我开始渐渐习惯他们,会叫叫,爸爸,妈妈。很多时间我和妈妈在家,她辞了工作,在家陪我,偶尔一起出去散散步,去去超市,买些有的没的。这样的日子不错。

每天上上课,游游街,也就只是在家周围打打转。每个据说是认识我的人叫我郁,为什么呢,也还是据说,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共同的好友是得了抑郁症而自杀的,而他死后不久我出生了,他们很愧疚,说要是早一点警觉,陪陪他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据说夏郁有个喜欢的男生,叫岑衿,清清秀秀,长得温文婉约,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评价,我不喜欢他,我是说我,也就是现在的夏郁,以前的她的一切我都接受了,也都习惯了,比如,她喜欢五颜六色,据她曾经说,那样子,生命才会多彩一点,每一天,她会根据心情来更换衣服,甚至一天可以换几套,或是几天穿一套,所以,衣柜里各色的衣服都有,她最爱裙子,很多,相当多,夏秋,裙子可以让她觉得温柔,像是风呼啦啦的吹过,带动裙摆,带走不知名的淡淡忧愁,这些是从她的日记里看到的。但是,唯一接受不了的是她喜欢的那个男生,她喜欢了他四年,但无人知晓,藏得很深很深。可是,根据别人的讲诉和我自己的感觉,除了比较聪明点外并不奇特。他是坐在我后桌的,我总觉得很别扭,所以换了位置,夏郁的爱情也就戛然而止了,她会不会难过?至少我是不难过的,这一点我很确定。

同桌我把他很不人道的留下了,因为他有很多恋爱史需要和他们分享,就是那周围一圈子人,超级能讲的一帮,一个鸡婆班长,一个婉约男子,再加上一个情圣,无敌组合。我实在是讲不了了,况且高二吧,是个坎,我得意思意思的过。我从不惹祸,除了爱睡觉让老师吃不消以外,我真很乖,不逃课,不迟到,不早退,不请假,不吸烟,不喝酒,不打架,不赌博……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因为我是很乖的,只是偶尔不安分,夏郁左耳上有一个耳洞,我就再加了一个,还是在左耳,因为不安分,后来据说,左耳代表友情,我就想夏郁打的那是谁啊?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这样子的妖言。

2003年7月2日星期三天气鬼

路上遇见卖茉莉花的老奶奶,突然觉得悲伤,一串,有淡淡的香,一元,对于她们来说,也只有在这个季节才能有那么一点点微薄的收入,我说谢谢,声音轻柔,她们的世界是不能大声的。这样的世界是很悲伤的。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下了,小小的雨,淋不湿我,可是眼睛却有点湿气,我知道,在心底有一方坍塌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和绝望

没事的时候我就会拿她的日记随手翻翻,我没有保留下她的如此习惯,我不爱写日记,我只是爱穿棉质的衣服,这点倒是一样,所以虽然总觉得那些些颜色会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在试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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