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滴墨相遇忆如莲

2013-05-03 12:28 | 作者:淡墨 | 散文吧首发

如若,人生是一场流浪,我选择在文字里--寻觅远方,字里行间穿行的是心事无涯,懂者惜 。

--淡墨

立于时光的堤岸,静默时岁若水之东去,无法也无从挽留,些许的凄然和惆怅便衍生。时逝无波,却又激流汹涌,逝去你我无法干预的年岁。之于时间,我们是如此渺小又无能为力,光阴的青苔在不经意间雕饰曾青的脸庞,堆厚了年轮,指尖欲放飞单薄的想也被雕刻成斑驳,失了原有的光色。揽镜自照,默数鬓边年轮刻印的留痕,倏然就涌上一袭苍然。

站在人生的路口,回望,是步履苍惶亦苍白的曾经,曾流于眼眸的云烟不经意漫过思绪的门楣,涟漪暗生,波流暗涌在些许薄凉的时岁,曾想荒芜一生,荒渡一世,任由苍苔遍布单薄的素年,任由一宵一季冷风寂寥西窗薄暮,任由花开无声花落无语的苍凉,在悄然中寂落,在匆逝中苍老,有形无痕。

总是不自觉陷入文字的婉转里,是因为太多的心绪找不到倾泻的出口,抑或不想倾泻而已。流于文字,是情感的出逃,是感情的宣泄,但笔触所流泻而最终落下的却往往背离内心真实的情感。所谓的坚强,所谓的风轻云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法。故在每段文字之后,疼痛着不敢回望,不敢触碰。其间显而易见的断点,亦是心绪痛到无法续就而搁浅,微闭双眼,抑退不断泛涌的潮湿,压制自心底波及全身的触痛和凄冷。

流连网间沉迷于文字,却又魅惑于文字,亦如游离于文者文字里寻着自己的那份共鸣,亦猜测文者此时是如何的心情,于忧伤处难免感伤叹惋一番,但最终不能完全体味文者是怎样的寞落与悲伤,也不敢确信自己的感触,抑或是曾经的伤痛有太清晰的烙痕,被挫落的触念是何曾低至尘埃的卑微,以致不敢揣测字句里的隐约深意,而流落文字水流的浮萍。

相望,是隔着前世今生的彼岸,恍若无法跨越的光年,轻易窃取所有的注目。纵使是一片荒芜一片冷寂,也是念念不忘的守候。太多时候习惯了沉默,掩藏内心真实的情感,习惯文字里找一处释解,找一陌依托,于是无数个寂寥又惶惑的日子便有了暖暖的感动与浅浅的感伤,确又魅惑着解不了文字深处的含义,以致彷徨着思绪,百转千回着思量。

习惯将自己陷于沉睡,抵挡思绪的倾袭却在夜深处独醒,饮尽这无边的黑夜。黑夜是适合回忆的,那些流年的光影轻易漫过感情的堤岸,无从设防。掌心的执惑是最清晰的风景,烙痛了心扉。谁曾说,这是个颠倒的世界,要如何才能翻转颠倒的背后,看到遥远的遥远,未来的未来?

会在突然之间黯然,因一个字眼,一个偶现的场景,一句轻抵心扉的歌词,会是任何也填充不了的虚无。比如坚守,比如静坐手握一个大大的空杯,比如“当作游戏一场,红尘任它凄凉”。我明白,不应如此多感,光阴细碎,尘世很深,路途好远,那些炫目的光影总被风揉碎在烟尘里,一片微凉。

近来愈感脆弱,惧怕每笔每笔的相聚分离,与你车站的相望无言,内心的慌乱不安,铁轨无限延伸眼际触不及的苍茫,人潮喧嚣而四顾茫然的唏惶,是飘零无依的失措,是思觉触不到的惶恐,故从不轻易许下承诺,也惧珍惜的人或事于岁月风尘中渐行渐远。

也许人生最初就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行,亲人朋友其中的相并相行,释解不了独处时内心的荒凉,独行时的荒寂,每每夜静人息后的寂落是无人可触的荒岛,滋生着侵扰着灵魂。摊开心湄,细抚深藏的尘月,尘思烟绪便漫溢开来,酿浓这夜的寒凉。

手中所逝,笔下无言,流光轻纵,便是流年,谁的伤痛曾触痛谁的眉宇?谁的笔尖墨落洇湿谁的华年?谁珍藏谁眼底飘落的一枚清澈?谁把谁的落寞拥温在指尖?摊开,明媚;握紧,温暖

以笔尖的形式行走这个夜,灯火之于夜,是逆风的姿势,思绪之于回忆是逆风的飞行,夜色渐透纸背,隐约着黎明。

风从千里之外吹来,停留,又吹向千里之外的远方,在文字里,有如风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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