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何其,寂未央

2014-01-27 17:20 | 作者:淡墨 | 散文吧首发

年少轻狂时总以流云自嘲,是漂泊不定的身影,是易聚易散的外形,是亦晴亦的矛盾,是前路未知的苍茫。我亦不知我是谁,亦似不知流云朝聚夕散的变异,并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又似晨晴暮雨的两极,定不了心事的变迁。

因为异色的思绪,承载不了别离的伤,故有另类的念头,即散又何必要聚,省略经年后的忧,释了之后的凄然。在尘世中游走,有时找不到自己,是了,茫茫人流,放一个渺小之人,如何寻得到,发现得了那孤清的身影。在岁月中颠簸,在人流中起伏,以至被淹没、被遮隐。

几近年末愈感苍凉,望着渐逝的韶月,回首一年间却又什么都未留下,深深浅浅的足迹,已被岁月的征尘填满,依稀不辨,有些人、有些事,留下些许的痕迹,越发怕遗忘,故记下思绪的感怀、感受、感伤,是为曾经留下记忆,亦为世俗的尘烟迷雾留一份美好感动

曾经执著的飘流,未记下来时的路途,却不知流云也有疲惫的时候,当风吹过柔软的心事,不经意刻下条条伤痕,慢慢地沉淀,积聚太重的伤悲,以至承载不了的重量,于是痛遗落一地,迷失在路途。

曾在人潮中突然沉默,今夕不知何夕的茫然,身不知何处的虚幻。若处在千年之前的远古,是因为自己的清醒还是沉醉?

站在经年之后的未来,是不肯遗忘的前世之憾?终在漂泊中寻找自我,却是凄清的背影。诉一段心事,曾是风过时空的苍凉,终是不能承载的忧伤。记一段过往,亦是下笔无言的落寞,刻在心间,也刻在眼眸,总是最伤人的一件事。与文字有关的人注定不快乐的历程,又何苦也在其中沉浮,颠簸,不肯抛离?终是千年的迷惑,而我在其间穿行。

也许亦如美丽的,只能在意念中存一份美好,文字里寻一份感动,灵魂处寄一份期望,终归是虚幻之物,不切之实,也如梦境的世外桃源,是否有,再次寻,已不可再现。何苦何必再执著于心,不能释然。原本以为的相距,却是遥隔的光年,在不知不觉中雕刻三十季心事,亦雕刻三十光年的遥远。也许相距一直是光年的相离。

有些风景不应浏览,于花开花谢间经历着别人的沉浮,品尝着酸楚,流动着忧虑。懂了便会伤,明了亦会痛,萦聚在心绪,蓬勃成一片浓郁,会有牵念,会在思绪间多一份记忆,多一些丝丝缕缕。应是他处尘埃,落在记忆的容颜,不经意翻动往事,抖落开来,终会迷了双眼,朦胧了韶光。

光阴总在无意间流失,日落月升间复制着年月,看着日渐西沉,色渐来,淡淡的黑纱似的笼罩万物,远远近近,沉静又诡异,是思绪的无限膨胀,在空气中升腾,还是夜色飘进心头,浸染了忧伤,晕开了飘忽的梦,愈沉愈浓,却是恍然间一痛,像被什么轻触,亦又似已痛千年,只在这时清晰般闪现。夜色渐深渐浓,终黯淡了一切……

晨昏之间,把心绪放逐,任它游离到天光,找不回归路。忧伤的文字凝成厚厚重重的云朵,聚结为雨点,飘落……

风过流年,翻过了昨天。

夜色渐行渐浓,终黯淡了一切,晨曦悄然临近,又将普照万物,美好的一天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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