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金戈铁马》读后感

2012-11-03 12:41 | 作者:沧海寓言 | 散文吧首发

《大秦帝国·金戈铁马》读后感

读完《大秦帝国·金戈铁马》,闲来无事写点个人小评,既无什么大悟大觉,也无什么名家高见,只是在读完一本书之后抒发一些笔者本人的小小感慨,其他读者但又他论,情愿与之探讨分享;若与原书作者创作本意有所相悖,原无亵渎之意,还请老前辈见谅。

读完本书,第一感慨是实践的重要性。白起与赵括在本部书中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起行伍出身,从一个小卒,一级一级擢升,最终成为国之中流砥柱,从不接受越级提拔,其踏实、谦逊、不居功自傲,在这期间,他身经百战,得到充分的军事经验和充分的军旅实践锻炼,逐渐脱颖而出,成为统兵打仗的大将之才。

秦武王死,秦昭王即位,白起奉命去燕国迎芈太后,在燕国遇见乐毅,当乐毅问及白起“常闻将军善战知兵,不知师从何家?”白起慨然一叹“秦人多战事,白氏家族世代为兵,白起生于军旅,长于行伍,酷兵事而已,无任何师从。”其后乐毅又问即可曾读兵书,白起只一句“兵书倒是读的几册,只记不住罢了,临阵还需自己揣摩。”

白起几句家常话把实践与理论的关系说的明明白白。理论本从实践而得,实践者实践久了,自己也有自己的经验和感悟,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仗打多了自然知兵;即使前人理论哗然,临场作战,前人的感悟已成历史,临机应变,还需根据实际自己揣摩打仗路数。为将者若不实事求是而死板硬套前人经验理论,也自会失败

当然在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再加之前经验理论会使人更加醒目。白起正是官居国尉,受其师启发钻研兵书,而后百战百胜,才创下百事不灭之伟大功业。然而我要说的是同一本书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百个读者一百个哈姆雷特,同一本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识;同一本书不同年龄段的人去读有不同的感悟;同为兵书,身经百战的白起读出的感悟和纸上谈兵的赵括自是不同。高深的理论让有广泛阅历的人去读才能发挥理论的真正价值吧。

赵括未经一战,夸夸其谈,其幼,其父全歼大秦八万铁甲锐士,立下赫赫战功,硬是说他不过;其长,身居赵国庙堂,舌战群儒,声名赫赫的四朝元老平原君赵胜、临危受命不辱国体的蔺相如等赵国名士皆说他不过,雄辩之才无人能敌却不做外交使节,偏偏做什么上将军,一朝兵败,身死疆场,毁赵国五十万大军于一旦,赵国从此日渐西山强弩之末,再无力与秦国抗衡。

然读大秦帝国后,作者独到的文笔用一个个细节描写把每个人物读写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使读者大觉世间绝无绝对愚蠢之人,也无绝对聪明之人,无绝对好之人,更无绝对坏之人,凡人行事皆宜利害处之,这也许正是作为一个理性经济人的正常想法而已。赵括并不像我以前印象中那么差,赵括被作者写的生动饱满,仿佛生活中就有这个人,作者最后下出的结论是赵括并非一无是处,只是缺乏实战锻炼而已。试想一个放荡不羁、飞扬跋扈的太子党若何能使赵国举朝文武信服而敢拜其为大将军,原是我读书太少,太过武断而已。

然而就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中国当代文学复兴之势,在七八十年代以前我国的文艺作品,总是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内容太过单调,人物性格太过明显,政治色调太高,太过武断;红军八路军百战百胜,国军皇军日本军皆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地主坏的一无是处,资本家坏的头顶出疮、脚底流脓;八路军好的就像活佛活菩萨……凡此种种是激发了广大国人的爱国情操,却极大地扭曲了国人的价值观。纵观今日文艺界,作品之多样化,内容之丰富,塑造人物之生动形象,足见文艺复兴之势。

看完《大秦帝国·金戈铁马》,我对国家的形成有了一点新的看法,国际的形成有人说是阶级斗争的产物,有人说是契约建立,然而我觉得是在游牧民族等外部压力下形成的,嬴秦部落在戎狄部落的长期侵扰下,非但未曾衰落,反而愈加强大,锐不可当;燕国长期受到东胡等少数民族侵扰,却五百年不曾灭亡;赵国长期受匈奴、林胡等北边少数民族践踏,受秦魏燕等少数民族攻打,反而久久不衰,在赵武灵王时期空前强大。然而地域宽广、横跨南国的楚国,本该是地大人多,天下最强,事实却是君昏臣庸,一代不如一代。可见安逸亡国,多难兴邦。华民族的形成正是在边界各游牧民族的不断侵扰下,为了生存,各部落联系越来越紧密,部落内部组织化、体系化越来越强,渐渐形成了大部族内部的军事、政治系统,最终在对抗外族侵略的过程中,渐渐地形成了国家。

笔者对书中感兴趣部分的摘录:

星相占卜之用,在谋不在断。断事决策不以星相占卜为凭,而以克尽人事为根基,此乃事之本也。然其所以长盛不衰,便在于补人谋之,揣测冥冥未知之奥秘。人世天道既有奥秘,则必有不测之变。是以星相占卜常多名实相违,使人错愕不已,雄杰贤智便大多视为虚妄。譬如周武王兴兵伐纣而占于太庙,时当雷电交做,太公奋然踩碎龟甲,大呼:‘吊民伐罪乃天下正道!当为则为!何须问腐朽龟甲也?’由此观之,将军所言乃是正道也。然若用于观人谋事,星相占卜则往往能料人谋之不能料处,解惑补差,而未必处处荒诞不实。其中更有天赋异禀者,其神异之能,往往令人乍舌!以孔夫子之博大,不言怪力乱神,却修《易》而纬编三绝,况乎我等也?究其实,星相占卜为器用之学,用之当则当,用之不当则不当,一言抹杀,将军却有失偏颇也。

十月之交,立是个节气大关。从立冬开始,人们便进入了窝冬期。为了祈祷冬日平安,不要遭受饥寒劫难,大河上下便有了一个久远的习俗:立冬吃暖羹。一到立冬之日,举凡山乡城邑,家家都在院中支起一口大锅煮暖冬羹。羹者,五谷菜粥也。舂得黄亮的小米,光洁滑溜的麦仁,白肥胖的杏仁,紫红带核的红山枣儿,还有青青的秋葵与晒干的藿菜,殷实之家还要加进各种碎肉骨头,一股脑儿煮将去,一两个时辰后便是一锅五彩纷呈粘滑生香的暖冬羹。呼噜呼噜浑身冒汗地喝完这顿糊饭热羹,便是漫长的冬日了。其时山乡庶民便是省火缩食,尽可能的将储存的那点儿五谷接续到来年夏收。于是,民间也便有了冬日寒食的习俗。那时侯,除了楚国江南,秦、赵、燕、齐、中山、卫、魏、韩国等整个北方的山野乡民,都有冬日寒食的风习。虽然有人说,“寒食”是晋文公为了追念抱木自焚的介子推,而将清明前一日定为禁火寒食的“寒食节”而起。但究其实,寒食流布天下穷乡僻壤而成久远习俗,实在是生计艰难使然。

人生计,暖冬羹之后便是窝冬,农夫歇田,商旅歇脚,百工减劳,大事都要等到来年回大地再办理。邦国政务,立冬节气后也是多谋而少动,列国出使的车马大是冷落,用兵更是自然停止。本来赵国要大举攻韩,眼看着冬日迫近,便自然而然的要等到开春后了。这是一种久远的习俗,却是比礼法更为广泛地被天下所认同,竟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其中包括了多少原由,总而言之是有了“冬夏无大事”这样的天下之风,也才有了“春秋纪事”的讲究——举凡大事,都发生在春秋两季。

三十河东

三十河西

吴白两起

天作玄机

童谣传到一个随从文吏耳中,他便唱给了秦昭王。秦昭王却是天赋聪颖,将童谣念叨几遍便笑了:“好!魏人将此战看作报应,便免了大仇大恨,看来这河东郡竟是到手了。”文吏恍然笑道:“啊,明白也!吴起当年夺秦国河西,富了魏国。白起今日夺魏国河东,富了秦国?”秦昭王悠然一笑:“此乃天地玄机,不许泄露,让他们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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