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界限的凝定与流动

2012-09-16 23:08 | 作者:火星 | 散文吧首发

人间四月天,康之恋,飘絮染心。一弹箜篌,九曲回肠,动人心魄。一杯酒下咽,苦涩百味,愁肠穿肚。伤病困扰,去秋来年岁疾,愁上加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独抱一日伤满天。流觞若海,留恋至今,世间繁华,独步清风,生命界限的束缚等着你来释放!

繁华里烟演化,上演了一幕幕天上人间少有的情戏。在戏里,分不清你我之间的角色,你既是一个主角,同时也是一个配角,然而稍转身,你我之间的灵魂顿时逝去,荡然无存。春花秋实不老,岁月一笔勾销。人只有将寂寞斩断,才可以拾回自身那份宁静之感。任何穿肠至死的毒酒,绚烂至极的芍药,都比不上她这一朵空降人间清淡、雅致、素净的白莲花。这位旷世才情、风尘绝代、才情并茂奇女的出世,喂养了多少寂寥心灵,滋润了多少枯燥的灵魂,掸去和压已久的尘埃。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一个人的逍遥难解,一个人的蔻排心幽,都无法用任何语言去释怀。唯有独自做在幽窗中看外面的青石小巷,吹皱一曲碧波情海的哀歌,顷刻之间,才能发现指中的一剪流年在屋檐下的寂寞下掠过。往事被记载在泛黄的青春册上,这一段时光被春水侵泡,秋风吹拂,早已被洗去铅华,清纯明净,留下了烟火中的岁月的种子,种在我们的心田中,等着它的萌发。

你是我人间四月天,点缀着那一份澄澈空灵的情感,侵染着哀伤绵绵的灵魂。在这片沧桑的大地上,飘荡的灵魂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安稳的归宿,此时,唯有心止如水,泡一壶茶,在午后的阳光下看着自己那斑驳的阴影,对往事做一次彻底的追忆。虽然这种感觉固然美妙,但是灯火阑珊处的之时,就是一切梦的幻灭,最终留下了结束的符号在风中摇曳着。这时心灵已经顿时遁入尘世,也不再惧怕浊浊的市井繁荣的喧嚣,同时也不因此而颠沛流离。人生欢聚无常,起落不定,一切都已过去,便已从容安逸了。人生如酒,酒如人生,痛饮千杯,饮下了一片惆怅;人生像棋,棋像人生,步步惊心,变化无穷,一步之差,便是满盘皆输;人生若梦,梦若人生,来时如朝露,去时若电,时而真实的戏谑,时而虚幻的消解,分不清一米阳光之间的身影,也不分不清落花流水共添悲、春去秋来不相待的时光;人生似戏,戏似人生,上演着不同的角色,时而清淡,时而浓烈,演绎着光怪陆离的情况。

秋月悬天公枫叶摇,日以朝暮昏晓,年华几许磨消,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任何往事如一重又一重的门槛,站在此门槛前,面临着推开还是尘封,然而任何选择将会令人痛彻心扉。几程山水,几个过客,几段故事,世相迷离,千帆过尽,邂逅了康桥上的愁海满天,搁浅了康桥上的刹那芳华,然而她的风华绝世,安静娇柔,温婉凄美,让我感到一份清淡,历久弥香;一种无意,让人梦魂萦绕;一份简约,便可维系一生。

在人间四月,姹紫嫣红的花开,都像她在莞尔一笑,年少时,年华翠绿,却喜欢霜打枫林的深秋,向往在红叶满地的山里漫游,哪怕月迷津渡,也无需担忧寻不见的红尘归路,然而等到岁月琨黄时,却又咀嚼着年少的滋味。韶华转瞬已百年,莫辜负青春正年少,不想落得个曲终人散空愁暮,便断虚空,碎琉璃,重现人间。落花跌碎在心田,点点花痕,恬淡知幸福的味道,裹挟着一曲挽歌让人挥之不去。此时此刻的人生,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不让人采撷,只能在远处安静地欣赏。

王维曾有句诗道出了无边的惬意的人生——行至水深处,坐看云起时。他视清凉为超脱,视繁琐为寂灭,视单薄为完全,用尽你我之间的一生长远望不到边际的道路描摹这一副人间美画。所有一切红尘辗转的人,渴望琐碎,因此都会愿意消耗一生的力量去扎根人间,然而这一扎根,便是永久,便是亘古,便是殒灭,最终还是回归到尘土,回归到宁静,回归到原态。

正当圆月悬起,禁不住要数落人生的几回生几回疏,捻起人生的几处风景,到处是满园春色,万物生长,这就是朝暮的人生,然而世事就是如此无奈,无奈到人生就是午后至黄昏的距离,月上柳梢,茶凉尽意,一切最终可以落幕。秋风萧瑟,秋意渐染,卧床养病,几分惨淡的意念随着病原滋生,几分清愁的夙念随着分秒扩散,由衷从内心长吁叹,曾初见烂若春花,秋叶比春花更令人魂丝神往,孤影萍踪,大雁凄鸣,一路过往,自我散落何处?生命中的那些人,终有一日成为流年的过客,那便是你曾在清澈的小溪投掷的石子,那也是你煮著的火种,那更是你生命中的一盏燃灯。离合幻梦,尘涛世浪,任使纵横万千,还是纵使自身变化万千,都要尝遍人间百味,历练繁琐世俗,这时只能在口头上挂上一句——你若宁静,宠辱不惊。人间的阴晴冷暖,唯有让自己有一颗清澈淡泊的心,正视走过山重水复的流年,笑看风尘起落的人间,才能走过庄周梦里的蝴蝶。纵算自身颠沛流离,每走过一处,珍惜眼前动人心肠的风景,也无怨悔了。

尼采曾用一句经典话道出自身的我——世人出身都是孤独的,越孤独的人力量越强大。孤独的高贵与坚守,历久挥之不去。我只愿做高山青松上的一位跋涉者,只愿做这茫茫色的寂寞独白者,无论是惊心动魄,还是平凡琐碎,都化为一阵清风徐徐而离。相逢,别离,关联,坚守四个关键词萦绕这无垠、广袤的大地,动则燃烧殆尽,静则蹉跎一生。“忘却的过去”与“隐约的将来”,在“取”与“舍”之间、“得”与“失”之间逗留着,凝定的自我曾渴望庄严与肃穆的流动晶莹的闪点,然而静与动我却无法运转自如,一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纵使人生如此得坦然,也要活得淡然,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流动,便是安稳;你若离散,便是愁伤。三年千载,共同筑梦,日中天,混沌见,消解与重构一切若隐若现,患得患失,总之你若聚合,便是圆满。

壬戌九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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