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杂叙>

2012-03-25 20:50 | 作者:阿木 | 散文吧首发

1。锁

光一绿锁神州,四季一黄梦前尘。

侬心意许秋风荡,休管群芳笑夕阳

心中若无锦花色,何分秋日与春风

春天,万物的希望。

春日,万物的天堂

春季,万物的轮回。

龙年三月,踏上了新的旅程,奋斗在教育第一线。算算日子,离开家一个月有余了。正月十八号,提着背包毅然奔向生活战线的最前端,从此,成为城市边缘人,打工一族。工作环境,还算可以,大树婆娑,办公室凌驾于池塘上,池塘旁有两棵柳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凉风习习的,要求不高的话,也算得上风景如画了。三月,忽忆苏君诗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听说,三月的西湖最是妩媚,不知何时才能亲临其境,感慨一番。此时,运动场上的草,也染成了绿色,绿幽幽的。小道旁的芒果树,也正努力地开花结果。春过后,花粉香味间夹着泥土的腥味,这是春天的味道。一切,显得生机勃勃。

校园里唯一与春天唱反调的是运动场上的角落里,那棵不知名的树。树干并不茁壮,偏瘦,蛮高。树枝,并不多余。叶子,清一色淡黄,稀疏地挂在枝桠上,并没有脱落的迹象,也不见得抽出一丁点新芽。给人第一印象,轻爽,精悍,执着。黄色,秋天的代言。或许,秋天是它的信仰,又或是,它太执着,把秋天锁在了自己心里。抛却其他因素不谈,我要说的是,能把一种色调从深秋,经历隆,坚持到春天,而不褪色。这棵树并不简单,这就是值得我致敬的地方。

诚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着自己的梦想而不被现实撕扯得支离破碎呢?当满怀抱负走向社会大展拳脚时,迫于生计,而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苦苦挣扎时,梦想失去了坚持的动力,再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借口。唯有把自己的梦想,锁在心里保鲜,等待有一天,把它实现。

有人说,无论今天过得开心或不开心,明天都是心之所向。没错,希望,就是心之所向。每每经过那棵树时,都会提醒自己,做好今天,梦想的实现,就在明天。

2。奔波

最近,总是奔波在中山和江门之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毕个业。现在读个书,不难,毕业,才烦。写论文,申请教师资格证,体检,论文答辩等。或许,只有经历了这些点点滴滴,才算读完一个完整的大学吧。忘了,计算机还没过,可能还要奔波多那么一次,两次。

轻轨,确实是一个好东西。搭轻轨,就是为了享受快感,中山到江门,一根烟的工夫,期间还可以上上微博,跟人搭搭讪讪之类的。有了轻轨,从此以分隔异地为分手理由的分手,都是耍流氓,那是对施工人员的极度不负责任。上次回校体检,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可以见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这年头,大家分散在东西南北的,有得看就多看几眼,这次分别,下次不知何时重逢呢?要说他们的现状的话,就是减肥的瘦不了,增肥的胖不了。风骚的依然别具一格,风骚不了的剩下的是闷骚。我的体重还是维持在五十公斤左右,证明交的体检费还是有保障的。徐先生那天很高兴,因为他说很多人都说他瘦了,确实,脸是瘦了很多,当他敞开肚子的时候,庆幸老季上广州了,要不然又有得吵。

徐先生为了犒劳我帮他弄教师资格证,请我到品味阁吃水煮牛肉,那味道依旧熟悉,相当不错。这时,不由地忆起南校区门口旁的那间小饭店,没有店名,店里陈设简单,老板四五十岁,并不帅,整间店可以说毫不起眼。如果硬是找出一个特色的话,就是午、晚饭时,店里塞满了人。就餐者,嗓门大,衣服脏,敞着胸膛,凌乱的头发,面无表情,吃饭时喜欢把脚放在凳子上。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酒。或许,那瓶酒已超越了解渴功能,也许,在他们眼中,那是一瓶心灵鸡汤,是他们在这钢筋水泥的战场中,能给予他们温暖的东西,也是他们的战利品。菜不贵,以肉为主,我们吃得起,十块有找,剩下的钱可以做两趟公车,抑或,买两注彩票,给未来增加赢面。归于饭堂的功劳,我们时常去帮衬,久而久之,名曰:打工仔饭店。此名,并不存在蔑称,相反,每当51路公车经过中环广场时,都会探头看看那间店是否已变样,看看还能否寻回当年的感觉。

人生,大多数时间在奔波中度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我们总害怕失去什么,总喜欢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想抓住点什么,不让它溜走。

3。忙碌

新的开始,总是要忙碌一段时间,总需要时间来适应。对新的事物总是充满热情,总想去尝试。或许,每天身心疲惫到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权且当做充实吧。好吧,如果一切都得心应手的话,就不叫做新手了。当好奇心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当热情被现实消磨殆尽,心力交瘁时,一切终将会沉寂

现在的工作流水线是,跟车、改作业、上课、改作业、上课、跟车、改作业。跟工厂的流水线不一样的是,我面对的是活体,算得上有点人道主义吧。说说跟车吧,从投资的角度审度的话,风险大,回报小。跟车算得上是最折腾人的,每天要五点多起床。我的校车司机,三个字,了不得。一开始我不知道,我那部车的司机原来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学校安排,我也没去多了解。都说,新手总是被坑的,都说,真相需要自己去发现。交代一下,我司机叫老袁,五十来岁,湛江人,语种白话,衣着朴素,黝黑的皮肤,头发偶尔会搞点中分。别的不说,我跟他相处也有一些时日了,我能活下来,还要感谢我们宿舍人对我长期的白话粗口的熏陶。

老袁优点有三:一。脾气暴躁。他亲口承认,他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了。二十几年功底的脾气,你以为谁都可以承受得了吗?正因为这点,他在十几个司机中稳居一哥地位,从不被超越。二。白话粗口的水平,如果用降龙十八掌的功力算的话,他是第十八层的。如果有学生迟到的话,或者有车在他面前开得稍微慢点的话,粗口成章,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可以把粗口说得像绕口令的水平了,谁敢顶嘴,所以我偶尔都会附和或者敷衍一下他,以博取他对我的好感。三。把校车当成飞机或者赛车开。老袁一向很卖力,早上要抢着第一个开走,回来也要第一个回来,主要是我这部车要跑三趟,别人跑两趟。所以晚餐时我一般都是第一个喝汤的,除非塞车了。当有圆盘或者转弯的时候,老袁会来个一百多度的完美大摆尾,居于这种情况,以至于我后来都不敢坐前面座位了,并会很稳当地系上安全带。不过,老袁的开车技术还是不错的,暂时没有出现碰撞的情况。他很认得路,三趟车,二十几个路口,哪个路口有多少人,哪个路口少人,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都会告诉我。毕竟过大于功,老师们权衡利弊后,都不愿意跟他的车。因为他的寂寞我懂,并且会跟他吹吹水,所以也相安无事,相处甚好,值得说的是我的白话水平提高了。

经过一两个星期的过渡期后,上课也逐渐步入正轨。英语、音乐这两科,教得还可以。数学课教得一般,因为我教的这班基础是最差的,学生的纪律也不好。在我扔了两次桌子后,情况有所好转。路是慢慢探索的,经验也是慢慢积累的。我不习惯找借口,只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事情做好。

人在上与下讲台时,忙碌了,充实了,经验也积累了。希望我的职业倦怠,不会太早到来。也不知道,这条路,还会走多久,走多远。人生本没有对与错,是生路或死路,走过才知。绝处逢生的情况,也屡见不鲜。至少我现在比起在家时,不会觉得惶恐,心安了些许。没有方向的人生,是可怕的,也是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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