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可以远走

晚上听到外面在放烟花，就饶有兴趣地靠着窗户看，那绚丽的烟花：红色，黄色，绿色，银色······好不热闹，生生地把黑夜变成了一个五光十色的烟花烂漫的白昼。在那震耳欲聋的世界里我偏爱大声地与人呼唤，然后用力地对她比划，却永远听不清彼此的声音。两个人彼此为彼此明白自己那么拼命的呼喊和认真的表情，多么动人，都可以驱走一个寒冷的冬天。最近在听很多歌，看很多电视，走很长的路，买很多的东西，也想很多的事。从做梦，到做菜，从想远走，到穿着睡衣缱绻在客厅的长椅上看电视。看着各个卫视的跨年演唱会火热地宣传，让我意识在2011年的年末这样近在咫尺，12月30号，明天31号，后天1号。

2012年的1月1号。2012如期而来，那场世界末日还在大家的谈笑风生里。

我回想，2011年的1月1号，回想2010年的1月1号。比起今年的1月1号，或许来得有点平淡无奇。明晚，我只是想穿着睡衣裹着被子在客厅看跨年演唱会，我想听他们唱歌。

关于远走和窝在客厅看电视，有一种折磨和安于腐烂的挣扎。我想安静几天，如果可以，若如我可以远走。

记起前段日子，网上在转一个“我想去XX，一个人或者和他，或者很多”，我很冲动地想参与进去，却在打字的时候突然写不出东西。一股很压抑的感情随即而来。我想去哪里？我想去看海，我在厦门的时候看到了和我想象中一样的碧海蓝天，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第一眼望到深蓝色的大海的兴奋和激动。我那时越加地发觉每一位女孩的心里都怀着一个看海的美好明天。我还闻到了在洞头第一次看海的鱼腥的味道和那晚的海风。我想再走一走鼓浪屿，我想迷路在那个岛，然后听那首，《我们终将会牵手旅行》。我想去丽江，一个人。我对于这个地方的迷糊想象只是一路青石小路和两旁古老的木头老房，几盏暗暗的灯笼下寂静的街道。然后一扇虚掩的门轻轻推进去······邂逅，狂欢，放纵，也也许是对角落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做鬼脸然后一只手遮住嘴巴得意的大笑。

我在想我还可以这样放肆任性多久？我也在想我这样做有多少生命的意义？我也时常在想如何去寻找一种信仰可以随我到死或者至死不渝。每当我发现生活的欺骗和现实那般真实和赤裸裸地出现，以及自己身体里那个软弱而邪恶的自己爬出来时，我总是在选择妥协和反抗中挣扎而最后妥协得那般不甘心，却聪明地学会沉默了。沉默着的人或者微笑，或者不屑，或者恶意，像是看别人替自己演一场戏，这场戏所有的人都热衷着并且前仆后继。而故事再如何戏剧性结局却永远只有二种。成为他们种的一员，或者，被人称为疯子。

我承认这是个很真实的事实。所以我很聪明也很笨。

我希望有人可以原谅我。我甚至曾希望有个人给我这个坚定而美好的信仰。却发现这种保护来得太奢侈，而信仰的存在太脆弱和不真实。我只能说：若如我可以远走，我会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