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

2008-10-10 02:33 | 作者:yingzi | 散文吧首发

她着装色彩鲜艳,尤那身红色套装,一旦穿在身上,配上那苗条的身材,乍看上去就像新婚的少妇。可当面仔细一看,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虽然脸上涂上厚厚的一层脂粉,但蜡黄的皮肤隐约可见,眼角的鱼尾纹也出卖了它的主人。

我叫她“姑姑”,其实是妻子奶奶的第二任丈夫的远方侄女。我之所以叫她“姑姑”,是因为孩子刚出生时,我被调到较远的一所学校工作,妻子一人在家忙不过来,她经常过来帮忙,着实减轻了妻子不少压力。

“姑姑”本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称呼,但有人在我跟前说:“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叫什么姑姑?”我不禁默然。

姑姑在家做姑娘时家境很好,又是最小的孩子,父母很宠爱她,可因此养成她倔强的性子。致使后来碰上姑爷时,她不顾父母反对,从家里只带了两床被子就跟姑爷走了。

姑爷何许人也?谁也不知(当然姑姑和他们的孩子“老虎”除外),不过肯定不是本地人。干哪行的?有人说是“金钳工”,并亲眼看到他从滚烫的开水中捡起一枚硬币,前后不到一秒钟的功夫;也有人说是江湖医生,专门坑蒙拐骗;还有人说他在山区种植鸦片等毒品,谋取暴利。总之做的不是正经的营生。

姑爷在“老虎”(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便外出了,此后几年才回家一趟,大部分时间是姑姑一人带着孩子在家。起初有孩子相伴还好,后来大了,常年在外读书,她终日无所事事(上午常常睡至十点多钟起来烧饭,饭后再接着睡),又没个说话的人,便显地孤单曾经有好心的邻居劝她:“打打麻将,像你这样,好好的人也会生出病来。”她也这么做了,一段时间过去,和几位麻友闹翻了,除了偶尔到我家串串门便再也不出来。事后听那几位麻友嘀咕几句:“一个婊子也配我和她生气。”

姑姑有好几位男人呢,好多人都这么说。以前的我不知道,但自从我们搬来之后,确实有一位胡某经常到姑姑家去,姑姑一人在家他也不避嫌。闲谈之时,偶尔谈及此事,姑姑说:是远房亲戚,姑爷不在家,他时常来帮忙。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信了几分。

可一次老婆神秘地走到我跟前,说:“以后到姑姑房去老远地就要弄出声音来。今天我去看见姑姑趴在胡某的腿上,手正抓着他的下部。”说完脸红了一大片。

第二天,姑姑到我家对我说:“你姑爷友寄来5万元。”

“姑姑好福气,整天不要动手脚,整个阔太太呢!”我答道。

“有什么好的?他呀,虽然寄钱可人却整年不在家。哪像你们,小两口整天嘻嘻哈哈,那才叫幸福呢。”

我有些尴尬,没有搭腔。

良久,她小声地说:“你姑爷在东北还有一个家。”

••••••

自那之后,姑姑更少出门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忽有一日,听几人在嘀咕说姑姑得了癌症,晚期。一阵惊讶过后,不禁怜惜起她来:她才四十几岁的人呀!

“难怪好长时间那个男的没来了。”有人说道。

“他呀,比泥鳅还滑呢!”另一人一脸的鄙夷。

晚上,我和老婆敲开了姑姑的房门。她明显瘦了很多,一头的乱发,满脸的污垢,呆滞的目光,活像一个久居牢房的犯人。

我们没有谈起她的病情,只聊了一会儿天,因为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忽有一天,她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穿的红衣,化了妆,活像将要出嫁的红娘,到我家说姑爷将要回来了。看她的神情活像个孩子。

晚上姑爷真的回来了,且再没有走。在那最后的日子里,经常看到姑姑抱着姑爷的手臂出外散步,就像初恋情人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