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拼搏

2016-10-15 09:33 | 作者:妙手回春 | 散文吧首发

第二部 拼 搏

词(高阳台)云:怀才不遇,虎落平川,奋进攀登枉然。暗然失色?难造困龙神圈。东突西冲有余年。乾坤转,,尝冷暖,独战尤酣。百折不饶!晩来登风上玉霄,且看回首笑。坎疴人生岁月催老。乐在天涯击谇,横刀立马逐雾霾。瘁有时,心身亦畅怀。看人间,尔虞我诈,尽埋人才!

第三十一回 王达君讲叙分配情 杨正富強分寒麦草

确说杨正富自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南充医专苍溪班三年学习结束,经过毕业考试和半年下乡临床实践后正式毕业。毕业典礼大会结束,刘淑君公然坦诚地表白要嫁给杨正富。杨正富一来惧怕母亲王达君的干予,二来家境实在太贫穷,帕是委曲了刘淑君,加至大哥杨正华也未结婚成家,又在文革期间,虽然学得一身好本领,没能得到正常分配工作,‘将军无用武之地’。 一心想待以后有了正当工作之后,再谈终身大事。于是就挽言谢绝了刘淑君正式定婚的要求。并承诺你若能等到杨正富正式迈入国家工作单位之时,就用八抬大轿来娶她......刘淑君听到这撕心裂肺般的回答,痛不欲生。经多方劝慰,悲恸三日方止。离别时,刘淑君又托方英华交来一支中华钢笔、一个精装笔记本和一套毛泽东选集1至4册,并传话:“我配不上杨正富,希望以后杨正富过得比我更好!”杨正富听后真不是兹味,亦暗泪埋心。。。

正是:

三载同窗情意投,一朝毕业事以休。终身结伴成泡影,半枝蔷薇花残流。

执礼甚恭朱门恨,过初晴雾难收。男身七尺空有志,报国无门两事忧!

时值当时,苍溪县革命委员会还沒成立,新中国共产党执政的一切权力,都由县武装部和县文革小组代管,杨正富将毕业文凭交由县文革小组人事股,郭姓股长说,县现时革命委员会还没成立,档案暂由自己保管,因你们是社来社去性质,不属全国统一分配,或许可交县卫生局人事股。。。

苍溪县卫生局人事股长杨英才、白天发看到杨正富的人事档案后,又语重情深地说,看你在校的成绩和表现,是个很好的技术人才,将来或许是我县卫生界的栋梁之一,可是现在,你生不逢时,政府界一盘散沙,谁人来理这事?我这人事股长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这样吧,你的档案暂时放卫生局,待以后县革委成立后,一切恢复了正常工作时,有机会我们就通知你,同时我给你暂时出个推荐信你带回公社,交公社办公室,若能直接任用就好办,以后只需转正就行了......

杨正富回到公社,将县卫生局推荐信交公社办公室主任杨文和处保管,待公社革委会成立后,想处理解决工作问题,即回队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以解决生存问题......

一九六九年四月一日下午五时半,杨正富正式回到生产队,尤如鹍鹏断翼、凤入铁笼,亲身参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原生活实践,受治于人。。。

王达君见到离别三年的儿子回来,自是高兴,立即把春节期,队里分回过节的一斤猪肉和一串干萝卜莢拿出来淘洗着准备下锅煮菜,祘是家中最好的食物,也祘是作出来给杨正富接风备宴吧。杨正富赶禁说:“妈!何必那么客气,我是您的儿子,又不是外客,就煮点简单的隨茶便饭就行了,这肉就留着吧!”

“那哪儿成呢?春节前我收到你的信,说书读毕业了,要实习几个月可能今年三四月才回来,所以春节分的过年肉我都舍不得煮着吃,专等你呢!”

“您老过节吃了,以后生产队可以再分,或者可以到供销社买嘛!”

“街上哪儿买?目前国家要还苏联修正主义集团的債,国内一切物资限量供应,粮要粮票,糖要糖票,布要布票,就是晚上照亮的煤油也要供应票呢!你虽二十岁人了,不知道农村实际情况。”王达君一边淘肉和干萝卜莢一边继续说:“生产队一人一年只分一斤鲜猪肉,半斤菜籽油,并且一斤猪肉要分两次供应,每年八月中秋节和春节期各供应半斤,我这一斤猪肉还是昨年八月分肉时生产队当时分了秤,又不好到各家各户退来补我,我就同意过年一次补齐,所以就过年一斤,你哥过年也没回来,说两河电站要竣工了,须打突击,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吃不吃肉无所谓,一天有一、二顿饭就饿不死了,总比办食堂强些,那时差点把我饿死了。。。”

“那现在一年我们家究竞分多少钱粮?”

“现在国家农村的分配方案是,人口分粮占八成,工分分粮占二成,劳动单价去年一个工日(每十分工为一个工日)0.30元,投肥分粮,每投一元肥料款分一两粮,你哥修电站人口分粮转百分之八十到县,二成在家,你的人口在学校沒分,也就是说我家实际人口二人,分粮人口只一个二成,工分分粮只一个工日分二两粮。去年你哥电站转回工分4800分,我在生产队劳动只1300分,每个分粮人口人口分粮220斤。我投肥(人畜茅厕糞水,一担三分钱,煮饭后灶下的柴草灰,一贝草木灰一角钱,纯人尿一担二角钱。这些必须投队为肥料)款去年是11元。我家共应分粮367斤壹两,扣集体储备粮60斤,来年三四月领回度荒,所以实际应分到家的粮食总数是307.1斤,其中小麦53斤,黄豆一斤,胡豆五斤,包谷70斤1两,红苕五斤折祘一斤,我分了带皮头的苕601斤,带皮头的苕有时按百分之八十折,有时按百分之七十折等等,我也弄不清楚,只听说折合后我分红苕345斤。最后就是稻谷作找补,我一年到头只分到家的稻谷只有172斤。。。钱除了扣去粮食款(粮食价格:水稻每斤八分,黄豆、小豆、祿豆每斤1角,红苕折合后每斤1角2分、包谷每斤7分、莞豆、胡豆每斤5分、小麦每斤1角)只应分45元1角3分。去年冬月腊月,我病了先后到队里借了五十元,现在还倒补社4元8角7分......

杨正富听的津津乐道,心说,这么复杂的分配计祘,怪不得一般没文化的农民都有反感,矛盾真多,社会真是一道难解的迷题......

王达君洗净肉和萝卜莢后,一双饱经风霜侵袭皲裂的手,习惯地在补丁重重的蓝布围腰上擦了擦,正准备去灶门前烧锅煮菜,杨正富先一步垮在灶门前说:“妈!您老就转灶做厨吧,我来帮您烧锅......

王达君没再推辞,只说了一声:“这锅孔你烧得来吗?”

“我烧得来!”

“倒也是,人大了是该学学,以后娶了媳妇,有时候也可帮帮厨房什么的,再说我这人老了,难免有个头痛老热的,那时替替脚手也好!”王达君于是就坐在厨房案板边一条高板橙上看着杨正富烧锅......

杨正富一看灶门前没有柴,只有几根旧谷草渣渣和栏火槽头有几斤黑煤,于是问道:“妈!柴在哪儿我好去抱来烧锅!”

“哪那儿有柴呀,山是封了的!”

“您平时烧什么做饭?”

“我喂了五只母鸡,是敞放的,很争气,平均一天能捡三个鸡蛋,现在市场上一个鸡蛋五分钱,一斤煤炭也刚五分一斤,我一天卖两个鸡蛋能买两斤炭,我一人煮饭平均每顿三两炭,捻点晒场周边生产队废弃的麦草渣渣惹燃,用封箱拉着吹燃,慢慢煮,边泡边煮,虽沒大火煮的好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炭燃完了,也就半生半熟的吃了这几年......”

“那山上的柴呢?怎不分?”

“山上那来柴分呢?自从五七八年大跃进时,大积大造肥料,亮塝烧火灰,把山砍光了,现稀稀疏疏有几根刀把壮的小树,能落几皮叶子?再说了,即使小树脚下有几皮树叶落下,早被队里那些养牛户的妇女,在割牛草时一并搂走了,她们都是背篼上靣是割草,背篼下面装柴,一举两得!......”

“那我们山上呢?”

“我们家解放前的祖业山虽靣积不多,但长的很好,五五年入社后全砍光了,六二年食堂下户后,又按政策划了超家扁自留山,刚长的好了,六八年又集体封起来专人看管,说是分户管理互相间偷,影响集体形象,必须统起来!谁知统起来越统越光!”

“哪又为什么?”

“全队三十五户人,生产队二十八条耕牛,分二十八户饲养,全队两个猪厂,四户四个人,大小共养20条猪,都是家庭主要妇女在家饲养,他们不做农活,专门割草同时又照顾了家务,生产队的一切作物稿杆类副产物又不统一祘分配,专给养牛养猪户,他们借割草为名,都偷柴往背篓底里装,上午装半背下午装半背的,那儿看得住?全队沒有养猪养牛的户,就我家和杨正培、杨春普三户,他们家没柴时,人年轻力气大,就一月请一天假到七十里外的三溪口国营林厂捡一百多斤干枝柴和松贞叶回家惹火,又还一年用四天,到旺苍县黄阳乡志诚煤矿或老岩山乡办煤矿背两百斤煤碳,烧柴问题就没问题了,唯独我这老婆子,一双小脚,想上山捡柴、偷柴都不能,下雨下田下地干活也不能,所以我挣工分也少,惹火柴只能扫一些晒场周围的拉圾当宝贝似的存着惹火......”

杨正富一边聆听,一边用手捻来灶门前稻草节节捏住一把,着用火柴划着点燃,放进锅孔内,用风箱轻轻一吹又熄了,如此几次都没爨燃,急得满头大汗,忙用捻草的手一揩,满脸花糊糊的,心里泛起万千思绪......。

王达君见状说:“昨天我扫的草草拉圾少了,是爨不燃碳火的,又沒硬木柴枝枝,你就去把床上舖草扯一把来,捆大点烧燃有明火碳时,再轻轻找细煤碳压上,用风箱开头慢慢吹,待煤碳在燃了时,就使劲拉加大风力,碳就会全燃,火大了才能把肉煮熟,再熬一时,熬的快烂了才嚼得动好吃......”

杨正富依照王达君吩咐,来抽床铺草时一看,旧篾蓆下也仅存五把谷草垫着,本不忍心抽一把走,咋睡呢?但又一回思,先顾眼前这顿饭煮熟吃了,明天再想办法......

杨正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祘把锅爨燃了,使劲地拉着风箱生起了大火,一边又问:“生产队那多稻谷草,我们咋没有分的有呢?”

“稻谷草也说是耕牛冬天的饲料,除人平五个霸铺草和集体镟一树草留着温床育苕用外,一概是按28条牛平分,由养牛户管理使用,牛吃不完的就可烧或霸铺,我们就不能分,我们只分了十个草,那几天下阴雨已被我零零碎碎扯起惹火烧了。这,正当毫无办法时,你回来了,我就高兴,你也可以跟你哥到三溪口捡些干柴及松贞叶添补,煮饭就不那么难了......”

灶内大火生全了,锅里的菜也煮得差不多了,厨房基本不用帮忙了,由王达君一个人做着,杨正富一人走出厨房,看到东边的天边以现一轮皎月,银萤洁白,大小山路清晰如昼。微微春风,拂动新萌绿柳,微动一动的。借着月光透视,屋檐边那棵巨大的垂柳树上,一大桠枯枝独立绿丛,大失雅体,杨正富顿开茅塞,何不立即上树锯将下来,也解燃眉之急,待明日到三溪口检柴走后,家中也好有二顿烧柴。于是转过身对王达君说:“妈,我上柳树把干枝掰下来,也够明日烧一天了。”说着找来梯子,拿了砍柴弯刀,不大功夫全把干柳枝剁下来,足有一大背。乐得王达君说:“真是有儿不久穷!这不,就有点回报了!”......

吃过晚饭,杨正富去杨正培家打探了一下三溪口国营林的管理情况、干柴分布状况,杨正培说,你回来了,是该多准备点柴禾,大忙季节生产队是不准假的,去年忙时,我还给了你妈一背柴才能煮饭吃呢。不过近段时间土门乡去三渓口检柴的人多起来了,都说准备点大忙季节的烧柴,三溪口国营林西边山上的落叶干枝基本检完了,林场工作人员怕有的人不自觉砍活树弄活柴,所以第一,进山不能带刀斧,第二,不准带火进山煮饭,中午饿了必须出山后运二里地,在人户家作饭吃。你明天进山,只朝东边骡子漕沟检,多得很,都是伐木剩下的干枝,还用不着一个小时捡的柴你都背不起!只是进山要向林管人员报告一下就行......

杨正富早晨三点起床,背上背架子,揣着几个窩窩头做一顿干粮,一气走了三十里山路天才亮,赶到三溪口才八点半,刚好护林员辜跃德上山,看到杨正富文质彬彬的不象个农人样,有点‘怜香惜玉’之感,寒宣了几句,知道杨正富是为捡干柴而来,就指点了一处最干的现成松树枝叫杨正富装,杨正富非常高兴,一下装了一大捆,足一百二十来斤,山里娃长大的二十岁小伙子,自不在话下,就一口乞把柴背出了大山。但要背一百二十斤柴,赶七十里路回家,实在不是易事。杨正富虽有力气,但从没经过大的煅炼,不经累,没走二三十里地,早以累得如负千斤,气喘吁吁的,几乎是一步一爬地咬着牙鼓劲前行!.....

杨正富亲身经历体验艰辛的社会现实,思绪万千,看到沿途家乡的山,光禿禿的,一片片黄泥夾着堆堆乱石,原本青山綠竹的园林,现以禿头百丑,了无生气,一派凄幢,如此贫穷,咋易成家立志?歇休之余,着石写下古牌词一首:

田园贫脊,黄泥土,硬如刀。刁树山不绿,栖无歇巢。涧枯泉水竭,蝉鸣有多少?星出,汗风飙,难避心焦,千里打柴烧。钱袋扁扁,人心燥,老幼焦。十八女缺衣,多媚生轻笑。国色鲜衣莫,金童岁不小。欢难遇,春过了!岁月留怨,都入相思潮!

傍晚十分,王达君看到杨正富孑身一人出远门打柴还没回来,着实心焦。又特意央杨正培沿路寻来接柴,走不多时,杨正培就接着了,一看一大捆柴,嗔叹道:“我天天在家劳动,也只能背这样一捆,你真有靭力。。。”回到家里,草草吃了晩饭睡下,第二清晨天刚微明,杨正富困意未尽,生产队长杨平和就上门吆喝杨正富要参加生产队劳动,说,速到寨子塝挖二黄田,以便春雨来时好收水揷秧......

杨正富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睛一看,天确实刚亮,就草率地洗把脸,扛着家中仅有的一把旧大锄,赤着脚来到寨子塝。一看,大新田里已站有几人,等着队长杨平和到,来看咋个挖法,以好记工。倾刻,杨平和和庄子上杨春荣、杨春普一齐来到田中,一看大家都还站着未动就说:“还等什么?走陇就做嘛!早晨时间短,就一起挖就是了,大家从田边排起往田岩挖,每人都要挖一锄半深,每人一个艺头,挖少了就看得出来,少了就少记工分,艺头挖齐了,就照往常一样记工,早上二分、上午下午各四分......”

杨正富挖的满头大汗,一人挖了三尺宽的艺头,比其他主要男劳动挖的艺头还宽约一尺。收工时,艺头还比别的主劳多前进了一尺。。。。

早晨做了两小时,放工了,杨春荣记完了全部劳力的工,把杨正富补记在最后,才记一分工,杨正富问这是咋回事?杨春荣说:“你才回來不知道,农村平时大合唱劳动时,不搞定额记工,都是统一做统一评分,平分的规矩是:男十女八,娃儿照着五分拿。”杨正富又问“那我还是娃儿吗?都二十岁了?”杨春普即补充一句说:“那娃儿呢,你不知道哇! 不知谁规定的, 娃儿大人的分界线是以结婚为准, 你没结婚, 哪怕你长一百岁, 平时做得再多, 也只是一天五分工, 除非单独搞定额活。我家杨敬和跟你同年鹷, 九岁起就在社里劳动,都只记每天五分工, 直到六七年又当兵二年转业回来结了婚, 现在才记十分呢!”......

杨正富听后说:“这,那是社会主义的多劳多得政策?”

杨春普接着说:“不平的事还多着呢!你就改変得了吗?”......

早歺前,杨正富洗手,两手一搓,痛得钻心,仔细一看,掌指间不覚已有好几个大血泡,王达君关心地说:“才参加労动使锄,手要放松点,揑得太紧是会伤手打泡的!劳动几天,啥时到医院工作?”

“这可不知道,文化革命还没结束,县革委还没成立,学校说,先把档案放县卫生局,待县革委成立后,一切工作走上正规后,他们会通知我。”......

王达君看到养育二十年的儿子平安回到身边,自是百般高兴,但得知没能及时正式进入医疗单位工作时,亦自心寒,但又一回想,‘也好,人老时有儿子在身边转,总比孤寂一人強得多,儿子起码身強力壮,又有文化,挣工分、祘分配不会被别人黑吃黑’....

靣对贫穷的家庭、贫困的生产队的实实在在的现时,杨正富无时无刻地都在暝思苦寻,解除生成贫穷的原因。。。

乡邻们知道杨正富南充医专毕业回家后,一时没能进医院看病,总是有人背后猜三惑四的戳着短话,有说可能是没学到什么东西才回来的,亦有说可能是犯有什么错误才回来的,还有人出点子说,不管怎样,有病找他开个处方试试就知道了。。。

说来也巧,杨正富刚参加劳动的第二天中午,四队郑伯辰的大儿媳妇李洪芳,因气喘咳嗽严重,就前来就诊,杨正富详细询问了病情,仔细诊了脉,认为是肺结核伴肺气肿,开了四样药:氯霉素0.5克、异烟肼0.1克、利福平0.15克、复方妥英麻黄茶碱片0.1克一次内服,一日三次,连服七天。李洪芳硬要留下两角钱诊断费。

两天后病情全面好转,连续吃了一个月全癒。自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杨正富如神医一般誉响四区八乡。。。

因此而得的手工诊费也开始改变着家庭的穷困.....

光阴似箭,转眼小春快收获了,公社革委筹备小组通知全社召开队、村、乡三级干部会议,主要研究小春分配问题和矮稻推广栽培问题。队长杨平和去开会赱时,杨正富特意请杨平和带给公社革委会筹备小組组长陈明理一封‘关于农村生产队农付产品分配方案的建议’,该‘建议’科学地提出农付产品付产物,应该实行‘人八牛二’的分配方案,即全部付产物照人口占总量的百分之八十,总产量的百分之二十按18头牛分,这样旣可以体现‘多劳多得’的政策原则,也可以解决部分未养牛户的烧碳引火问题,是一个一事双利的好事…..

杨平和偷看了信的内容后,私下认为损害了养牛户的利益,也损害了自身利益,就根本没有上传......

第二天晚上, 生产队召开生产队社员户长大会,传达公社革委的分配政策,同时成立生产队分配小组。杨正富以本户户长身份参加了会议。会上杨平和传达了公社的分配政策:继续执行社会主义分配原则‘按劳取酬,多劳多得’, 继续实行八二开的人口分粮方案。队长杨平和提名分配小组由队长、会计、保管员、司秤员、贫协员(即贫下中农协会成员。相当于以后的纪检监察员,在当时此人权力很大,贫协员的决定比国家政策还硬,人们必须照办。)组成,即队长杨平和、会计杨正义、保管员何现章、司秤员杜维建、贫协员杨春荣。这一宣布也没有其他人敢多发意見,就祘成立了。正准备宣布散会,杨正富提出了修改付产物分配方案,实行人八牛二的分配方案,迎来了七户未养牛户的大力支持,二十八户养牛户多半持无所谓态度暂观风潮,唯独遭到队委会成员和分配小組成员户的坚决反对,未能通过。杨正富当时崭钉截铁地说: 生产队粮食分配按二八开分配我免強同意, 这种分配本应改为三七开分或四六开分较为合理, 但考虑到老弱病残小孩的生活问题和户户有老小的实际, 我就同意祘了, 但付产物分配必须依我提出的方案分配, 否则, 第一, 我家也要养牛; 第二, 我户不养牛时,必须分相应的一份付产物稿杆, 如果队上一意孤行不分,造成一切后果由生产队长负责……

半个月过去了, 队委会和分配小组没把杨正富的意见当回事儿讨论, 农历五月十二日中午, 生产队在杨正富所住的大院子院垻内分配干小麦和机打麦后的寒麦草, 杨正富户分得二十五斤小麦后, 又对正在刨分寒麦草的杨春荣说”你要分堆堆的话, 必须刨够三十五堆, 做到每户一堆寒麦草,否则你户就别想分得….. 杨春荣傲慢无理地说:“我今天就不给你户分, 我看你能怎样? 还能把共产党的天翻了不成?” 杨正富也豪不示弱地说:“我从来不反共产党, 但你决不能代表共产党! 你不听我的劝告, 咱们就走着瞧瞧吧….” 杨正富说完, 立即把已分的小麦放在家里后, 迅速拿出一个大篾背和一个大扫把,站在院坝内看着杨春荣刨分寒麦草, 其他社员也看到可能要发生大事, 格外注意. 当杨春荣分好二十八堆寒麦草时, 大声说:”你们养牛户快来背, 一户一堆, 任你们挑! 我就是最后这堆,”话音刚落, 各养牛户一股风般一人占领一堆, 杨正富没等杨春荣说完, 迅即一个箭步冲到杨春荣占的那堆寒麦草前, 两抱搂在大篾贝里就往屋里背, 杨春荣来拉背兜时, 被杨正富两搡,一个仰靣朝天,滾在杨应和占的麦草堆上, 待到爬起来时, 杨正富早以把麦草背回家搁着, 怒目圆睁地站在门口, 厉声说道:”谁敢进门骚扰, 我立即叫他永远爬在地下!” 杨春荣只得无奈地说, 你们大家都看到了, 这是一个反党反社会主义行为, 这还了得, 我去找公社革委报案, 看如何收拾你!” 其他人都鸦雀无声, 迅速地背了自己分配的小麦和寒麦草离开了….

正是;

强占皆因铁律歪,了生自动干戈来。官逼民反今古事,暴政酷典两仇怀。

陈胜吳广站着死,黄巾太平穷作怪。鸟为食亡人为财,丰衣足食自然乖。

毕竟杨正富受何种处置,且听下回分解。

评论

  • 紫林心荷:作者你好,我是省级纯文学期刊的编辑,我刊年底订阅活动开始了,订阅即可优先发表作品,详情联系球球:一九八二二五九八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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