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棵树的怀念

2016-10-04 19:16 | 作者:鸿儒雅德 | 散文吧首发

很多时候,我常常会在中莫名地对一棵树产生由衷地怀念,是阳光月光穿透斑斑驳驳的叶儿,点点滴滴地散贴在地上、脚边的那种。

自己想像成一棵树,那么,那散落如叶儿形的温馨就是星星点点的朋友了。把自己想像成一棵树,那么,生命就是一棵树了。于是梦中的树也便具体了起来。

余秋先生是个杞人忧天式的人物,朋友在他笔下是构成心理陷阱的一个群体,之前总被冠以“严重”这样一个定语。这大该是文人的固有的一种忧患意识罢了。其实“友情”原不必被界定得那样严谨与孤傲。既然只是丝丝缕缕的回忆,那么它的意义完全可以宽泛得多,只要能揉成默契或彼此心悦,甚至拂起一点心动即可。

不要希冀朋友变成茂林,去承载你整个的天空。它只是一棵树的影子或一片叶子的色彩,只能不经意地填补你心灵的空白。一生行事,我们总会在哀哀乐乐中走过,得意时它是一片热烈的枫叶,让你奔放如潮;失意了,它是一瓣明净的绿叶,让你浑浊的目光穿透云层掠到晴空的亮丽。

朋友拒绝形式,只随感觉。近如身影、远如浮云,均可散落如花;见到的和未见的,网上的和文字中的,朝夕与共、萍水相逢或者仅仅相抿一笑的,都构成朋友的深度。我一贯认定友情是一个宇宙式的概念,包容着人间的一切的一切关系,比如情、再比如亲情。因为它们有一个共点,就像枝叶的牵手需要生命之水、叶影的重叠需要灵魂之光一样,一脉温情才能滋养心与心的感觉——有情则聚、无情则散。就说男女之恋吧,从友情始、从爱情盛、从亲情终,维系其中的就是那一抹相知相印的默契,说穿了无非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朋友。设若把婚姻筑作围城,再无法捻接那丝如兰的呼吸,也是徒有虚名、徒增痛苦罢了,还不如一对至交的老友,可以醉里同消万古愁。

因此朋友不需要太多的牵挂、追求与挽留,它来时是湖畔那依“蕙花的风”,无迹无声,去时是康的那片“云彩”,悄悄的不用带走。朋友并不需要等价互利,单方面的相思才是最富诗意、最为慷慨的友情。当你轻啜甘茗时,把朋友幻化成了一株深情的茶树;当你热浴夕辉时,把朋友遐想成了一粒晶莹的朝露;当你终于吼出如臧天朔一样的吼叫:“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有了新的彼岸,请你离开我”时,你便完成了对一棵树的最由衷的怀念,至少在梦中。

真的,朋友如树,须种在梦里,开在散乱的日子里。

真的,生命即树,须种在土里,长在无边的天空里。

真的,若干年以后,你就会明白,生命其实就是对一棵树的怀念,成长与回味才是永恒的命题。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