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2015-05-08 10:06 | 作者:马牛 | 散文吧首发

这地方真不错,简单的白底,真诚的黑字,没有恐惧,没有畏缩,没有平白无故的骄傲,只等你提笔写点初的味道。

我算一份子罢,至少有一份心意,在朴实无华的小路上,面对满眼的绿,心里总有感动。感动的情愫是平静淡然的,远离了喧嚣,若是深深吸几口气,风会把乡间的一切美好,送进心里,像自然的馈赠,像古老的传说,有泥土的芳香,有莫名的忘我,而自己,也好像终于离自己更近了。我很喜欢这感觉,甚至迷恋。迷恋其实并不好,上了瘾便总想得到,欲望就来了。因而我更喜欢远远望着,好比屋前的田地,后院的小河,院里的刺槐,在旁安静凝望时,眼里的一切是属于我的:田里劳作的人,巴望早些到亭子里乘凉,河边的那个,倒下膛灰、瞧瞧河里肆无忌惮的浮萍,咳嗽两下或是吐口浓痰,回去烧水了,而树下的老坟上,不知名的草又斜斜地往上冒了。像幅画,得用水墨来画,起承勾画,平常如水。这是生活

现在并未到农忙,天也不过分热,日子是真有些自在无聊了。只是想到“农民”,总有苦的意味,仿佛这两个字都带着苦味。然而农人的辛劳不是画里面扛着的一两把钉耙锄头的热情,也不是书里的晨出晚归的认真,是那负重挑担时的号子——除了与泥土打了几十年交道的农民,谁都喊不出来的音律! 我听姨爷爷挖河挑泥时喊过,两肩的担子沉重地随脚步晃,随号子起伏,盖到岸边坡上,成了一道坝,赤脚踩平踩宽的坝头,趟着车走过时,真是踏实而欣喜啊。所以我说我还是孩子,麦田绿地、小河矮坝,都是我的,都是欢喜的对象,都是怎么都绕不开的。四月油菜花大开的时候,从亲戚家回去的水泥路裂了,施工队拉了警戒线,叫路人绕道。我皱皱眉觉得挺意外,去的时候路还是平的,不到半晌却爆裂了,这路修了不过四五年。跟着一个老伯一个妇女,绕进了一条米把来宽的小路,左手边是条小河,右边呢,满满的油菜田,真是香极了。更让我惊喜的是,小路尽头有个小坝头,窄窄矮矮的,三辆电瓶车不急不缓,一个接一个地过了河,我是很开心地笑了的,拍了几张照片,满意地回去了。不久翻看相册,把那照片又删了,倒不是像素或技巧的问题,而是看照片实在不如在心里回味,我想你也一定有相似的感觉。

写点这些喜欢的东西和感觉,就有些不想停了,快乐的那颗童心,依然贮满好奇,在钢筋混泥土的“社会”里,不能也不愿意轻易地打开,而一旦回到“故”的地方,安稳的踏实感就像妈妈的手,护着你,让你尽兴地玩儿。

常在励志的语句里看到、也常能听到人们在相互鼓励时说到四个字:勿忘初心。我只是想这个初心有多少人会认真地体悟,还是只当作一句应景的话,垫垫虚华的皮囊而已。

我知道这个初心有很多的意思,不单是对童年往昔美好的怀念与铭记,更多的是提醒行人,在人生不同阶段的旅途中,不要忘记启程时的梦想,可能是爱,可能是责任,也可能仅是一句任性的话:“我能”。手叉腰,噘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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