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

2014-09-04 06:26 | 作者:土老冒 | 散文吧首发

童年时光,即让人留连又时时让人心酸。对于我来说,虽说不上是什么苦难的童年,可是在我心中却是永远也消失不了的痛。那一幕幕往事时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每每回味倍感苦涩,同时也为童年天真和无知也感到好笑。那时的我很孤单,因我家成分高的缘故,好多小伙伴时常地躲着我不同我玩,我只能自己玩自己的,能和我亲近的也就只有我的堂弟了。堂弟比我小一岁。可是他为人从小很灵活,他能顺从外面小伙伴的意愿去为他们做事,有时被人家欺负了也不吱声,只要人家能同他玩,他什么委屈也能受,我可就不一样,只有受一点委屈就不依不饶的,正因为我脾气太犟因此好多小伙伴都不同我玩,好在我也习惯了孤单,从小就不打什么热闹。想玩时就去找堂弟。

一天下午,母亲让我去山上寻柴,家里用来做饭柴不多了。山上树林里一到下午就阴森森地,很有些吓人,为此我早早地就同堂弟打了招乎让他陪同我一起去山里寻柴,这样也可减少小的压力,这一举两得的事自然得到了婶娘的同意。下午吃罢饭我们就带好寻柴工具出发了。堂弟没忘记下午在外搞野炊的事,他早已准备火柴和盐之类的东西,走出门时就对我笑了笑,并指了指自己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我会意了拉着他的手一溜烟消失在父母的视野里。

寻柴的事早已被我们丢在了脑后了,出了村我们就直奔紧靠河边的山上去,那里有好多螃蠏和小鱼,还有那河边没有收割干净的黄豆,那是我们最好的食品了, 那离村子又远又没有人打扰,对我们来说那真是一个世外桃园。我和弟弟象两只快活的小一路小跑一路欢叫着,那栖息在树林的小鸟被我们的叫喊声吓得叽叽喳喳惊飞起来。等我们来到河边,我们的内衣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我们脱掉鞋子一下下到河沟里去摸起鱼来,虽已进入了严,但我们并没觉得冷,不多一会弟弟带来小布袋已被我们摸到螃蠏装的满满地了,我们上到岸上时才感到浑身冻的直打哆嗦,两只小手成了小红萝卜头了,鼻涕已挂得老长,我和弟相对一笑,挥手擦掉已快掉到嘴的鼻涕,跑着走进树林寻找起干柴来。不多时熊熊的大火噼的啪啦燃烧了起来,我们伸出快要冻僵的小手烤起火来,红红地火苗把我们俩个的小脸蛋映得通红,我们相互望着笑着,幸福的甜蜜在我们心头荡漾。我们从来少有这样快乐,少有这样的忘我。等我们暧过身来,我们很快地就又烤起了螃蠏来,那大大的螃蠏用火一烤,橙红橙红地,一咬脆生生地响,那香那鲜现在我仍能感觉到。我们没用多大会儿,一小布袋螃蠏就被我俩消灭光了,我们两手被烟燻黑不溜湫地,小嘴上也被弄得乌黑,真个象个大花猫一样,我们相对哈哈大笑,笑罢两手往衣服上一擦就箕洗手了。太阳这时正懒洋洋地向西边滑落,那无力地温暖远远不及我们身边的火苗热度,她的光亮再没有午时耀眼,红红着脸在山的边缘度留着。我象突然记起了什么,忙喊着弟弟,并指了指那快落山的太阳,弟弟望着我,一副懒洋洋样子说:哥哥,不寻柴了吧,再晚点天就要黑下来了,到时家人又要着急找我们呢!我知道他的兴至还未尽,他还想继续玩下去,弟弟在家是排行老大,小爹和婶婶都很惯着他,他寻不寻柴没多大关系,我可不行啊,要是寻不到柴回家,今晚又得挨揍了。我不无担心地说:不行啊弟弟,我回去交不了差呀,你是没事,我可咋办啊?打我你是不会痛的对吗?他顽皮地笑了笑说,哥再玩一下我帮你寻好吗?我也是经不住诱惑,弟弟的三言两语早已打动我本以动摇的心,本来都是孩子,那个不贪玩呢,我也随起弟意思,我们又去树林捡树枝放到火堆去,,大火呼啦啦燃烧着,我们围着火堆跳呀转呀叫呀,尽似于疯狂。弟弟转累了就停下来同我说:哥哥,那边荒田还有好多未收割完的豆子呢,要不我们去检点来放在火里烧一下,别提有多香呢!这正中我的下怀,我也有此意,如是便伙同弟弟去了那边荒地里去了。

荒田里豆子并不是我们想象地那么好找,到了那里,田里一片狼藉,残留的豆杆和枯萎的杂草混在一起,地上到处都是被狗獾子狍起的土堆,也有野鸡瓜出的鸡窝,那有遗留的豆子呀,弟弟和我低着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一颗残留下来的豆子对于我们来是多么的重要,每找到一颗我和他都会显耀地叫出声来,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地上的物体也越来越看不很清楚了,大地上也刮起了风,瞬间地上杂草伴着呼呼刮来的北风旋转起来,连荒田的沙尘也被扬了起来 ,寻找豆子已再不可能了,当我抬起头来,吓得我一声惊叫:不好了!我们燃烧火堆那方火光冲天,红光将一片山林映得通红,那闪动的火舌蹿起来呑噬那周围的一起。我吓得大哭 起来,弟也被吓懵了,他吓得哭就哭不出来,只是傻傻看着我一个劲地叫着哥哥。我哭着叫到:快快快!!!我们快去灭火!我拉着弟弟就象火场那方跑去。等我们到哪时我们随身带来的寻柴工具已被大火化为灰烬,我们也顾不得那多,最重要地是把大火灭掉,要不我们就要闯下天大的祸了,我折下松树的枝来用树枝来灭火,弟来不及就脱下自己的棉袄来扑打,小小地我俩迎着呼啸的大火用力扑打,我们的手上被烧起了水泡自己也不知道,打呀扑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火灭了。但我们并不知道大火是被山上自然生成一环形黑色礁石给隔断形成了一个天然隔离带才自然熄灭的,我们还已为是我们自己给扑灭的呢!等火熄了我和弟弟一下子瘫软座在哪 儿起不来了,弟弟靠在我身上哇哇的哭出声来,我也跟着弟弟一起哭。已深了,天漆黑黑地没有星星和月亮,大地都静了下来,只有那呼呼的北风伴着我们的哭泣在无尽的夜里漫延开去。

累了也困了我和弟弟竟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弟弟被山风给冻醒了,他摇了摇了我叫到:哥太晚了家里一定在找我们。我站起身拉着弟弟抽泣着说:走吧!今天回家是少不了一顿饱打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在那崎岖的山道上艰难地向前移动着。远远地我们听到父母在山里焦急的呼喊声,随着那山风呼喊声一声接一声传来,婶娘的声音里竟带着哭腔。弟弟一下子挣脱我的手冲向那呼喊的方向,几次弟弟被地上石头拌倒,但他仍不顾一起向前冲,他那哭喊声在这静的夜里更加凄切。我踉踉跄跄地跟在后边,心里象十五个吊子打水-----七上八下。我怕见到父母他们,我知道这次犯下滔天的大罪,就是他们不说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在父母的眼里我还是箕比较听话的一个孩子,这下全完了。我悔恨不已,自己不该听从弟弟的唆使以至酿成今天大错,真悔呀!我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现在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呢。父母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了,我们已看到了父母高举着的火把。近了近了,弟弟几乎要飞

起来扑过去,我却躲闪着他们不敢靠近,当父母们已靠近弟弟时,我扭转身向着黑暗的山坳冲去,头也不回地向下跑。我只听父母愤怒的呼喊着:你要是跑了就别回来,回来了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当然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烧山的事,要是知道了说不准还要怎样恶狠的骂我呢。我已顾了那多了,一个劲地向着山下跑去,也不知什么方向更不知要向什么地方跑,反之能避开父母就是了,我怕看到父母责备的目光,更怕受到父母谩骂和毒打。我知道父母知道了这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父母的声音渐渐远了,我也不知自己现在在何处,根本看不清现在的位置。等我停下来了,自己又后悔不该再一次伤父母的心,也恨自己太不理智了,我想回去,可是我不知向何处走,到处都漆黑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北风加大它的力度,先前的呼呼声,现在变成了怒吼了,眼看天色马上就得变了,树枝在北风摧残下发出鸣鸣的怪响,带着长长地唿哨叫唤让人心里发慌,树上的小鸟惊得唧唧喳喳地乱叫不停,那些我叫不出名来的动物此时发出各种不同的嚎叫,让我听了毛骨悚然,我浑身象筛糠一样地颤抖不停,身上汗毛直向上站,突然自己觉得自己象掉进了冰峪里那样地无助那样地寒冷,我咽咽哭了起来,先是小声抽泣后来变为嚎淘大哭了,我那时虽小却能感知命运不公平,我哭自己命苦,苦自己的无知,也哭上天不公,在我哭中充满恨也充满着好多的无奈,小小思维里那时就想到了只有死才能解脱眼前的痛苦。我在哭声中使自己变得坚强,也变得不再怯懦了。我挥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抬望着深不见底的天空仰靠的山边石壁上静静地想着如何面对死的选择。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哥不知从哪 找来了手电筒寻到了我身边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他时他已用手拧住了我的耳朵了,二话也没说他双手提住我的耳朵将我反背起来 ,我只感觉双耳嗡嗡的乱叫,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双耳传遍我全身,但我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哭 出声来,怕什么呀!总不至于死吧,真的死了也就解脱了。到了家我几乎是半昏迷壮态了,大哥把我扔到哪儿就去睡他的睡觉去了,我瘫倒在哪 儿等着爹妈的遣责和打骂了。昏暗的灯光下母亲来到我的身边高高地举起手来,但很快地放下了,她立马弯下腰看着我已发紫的耳朵突然间抱着我大哭 起来,我被母亲突然主动给懵了。在母亲怀里我感知到母爱温暖,那已冰冷的心瞬时间给融化了,我哭出声来了,哭的是那么地伤心,哭的是那么地凄惨。爸 也来到我身边。他看到我的耳朵和受伤的小手后退到后边叹息着没有说一句话。

那晚家里人几乎都没睡多少时间的觉,小爹也从他那边赶过来,我已为他是来骂我的,他没骂就同爸爸在哪 商量什么,说了好久好久,第二天天不亮弟弟就被送到她外婆家去疗伤,母亲也不让我这些天出门。我知道他们是怕烧山林的事让生产队上人们发现,如果发现了父母和小爹、婶娘一定要被批斗,说不准还要让他们去改造。那些天婶妈和母亲白天看到她们都是好好妯娌,可是晚上在一起就吵个不停,我那时身上有伤父母也不好再瞒厌什么,母亲只是暗暗地落泪。自从那事后,我耳朵就出现在耳鸣,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事好多年过去了,可是每当夜晚来临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让我烦闷地唧唧尖叫的耳鸣就让我想起我那难忘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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