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田野

2011-09-05 14:48 | 作者:逍遥 | 散文吧首发

“走吧”。

大年初一的中午,刚吃完饭,二哥对我说。

二哥今年六十一岁,也许沾了老先生的光,屈原行政区实行社会统筹,每月可以拿到一千多。但是,个人分到的田,按道理,队上就要收走了。二哥说,过完十五,队上准备开会,所有的田重新分,包括自己的九亩,也不见分得下来。因为分田到户都快三十年了,变化好大,这里面情况太复杂了。

从二哥家楼房出来,二哥挥挥手,告诉我,从屋边的马路,往后走。于是家里养了十几年的黄狗也跟了出来。屋后有近一亩自留的菜地,篱笆圈成的。接着是一栋除了防盗门外,其余都很破旧的二层楼房。每层四间,里面空无一人,甚至也无一物。二哥说,这原来是他的房子,后来搭六亩田,以十六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贵州人,贵州人有好几处田,都租出去了,每年只来收一回租金。再前面的小平房,是安化人买的,搭八亩田,九万块钱。二哥说,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去他们家打牌。这家人好,经常割点腊肉,炒几个菜,倒杯把酒。我们进去看看吧。

黄狗引路,我们进了平房的侧屋。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煤炉上烤火。见我们进来,赶忙把脚从火桶上放下,一边说请坐,一边到后面屋里,可能是拿吃的东西去了。屋里很低很暗,我说就不要麻烦人家了,于是狗又窜了出来。

屋后是一大片平平的田野。小时候,遇上农忙,学校总要放假,我们去棉花地里捉虫,或者到水田插秧。每到一处,队上管中饭。看到我们这些学生来了,队上总要杀一头猪。那时的肉,炒点辣椒,真的好吃;饭是蒸的,一人一钵,也是香甜。沿着田埂,我们来到一条水渠旁。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每逢盛,渠里放着活水,连鱼儿和水草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脱掉衣服下去,顿时感到暑热没了踪影,凉凉爽爽的。看水的是一个伯伯,看见我们下水,就一直在旁边盯着,并一再喊着不要游远了。

渠的前头是排水闸。过了闸,走上堤,透过一排柳树,就可以看到汨罗江了。时已立,条条软软的枊枝刚见绿影,在江边轻轻揺摆。一大堆一大堆从河里挖出来的黄沙,紧紧挨着;依偎处,还没有消融的积,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耀眼。挖沙船在江里,突突的机器声,惹得只只水倏上忽下,江面上点起了一圏圏漪涟。

黄狗站在堤上,呆呆地望着远方……

昨晚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子之前,春节联欢晚会还正在播放,我和儿时的伙伴,就特意赶到堤上,看几万亩三面江堤围成的农场,家家燃放的烟花焰火。阵阵鞭炮声,从一望无垠的土地上,在成排成片的房前屋后,冲天而起,把家乡的天空璀灿得如同白昼。一枝枝银花,争向绽放,在故乡的天空荡漾开来,广衮而深邃。二哥对我说,天不早,我们往回赶吧。狗便带头从堤上向下冲去。于是,一支黄色的箭,在丝丝寒意的春天里,径直射向了那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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