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飞,却不执着于飞

2013-07-10 06:48 | 作者:彭小天 | 散文吧首发

安静是一种心态,这种心态能让人在这躁动的社会中留给自己一方净土,净化自己也许还能感染他人,就算感染不了他人,那么自己做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人都是活在世俗的社会中,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俗气,但是我会保持一颗脱俗的心。

再热,也喜欢在深盖着被子,那种棉花做的被子,最好是老妈亲手把那堆弹好的棉花放上去,用手铺平,在不均匀的地方撕扯着。

而今,我算是幸福的不得了了,她亲手摸过我被子里的每一块棉花,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在她还没戴老花镜的时候缝制的。我们一起选的被套,大红色的,上面都是玫瑰,她说喜庆。

后来,做成那会她开始舍不得给我拿去在打工生涯中盖,说是怕我走着走着就嫌弃麻烦给扔了。其实她想留给我结婚用,她觉着玫瑰图案就是适合结婚时所有物品。

我可以送给你我属于我的东西,唯独除了家人,人,孩子和我钟爱的书,即使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也不能给你。

在保定停留的两天两夜里,我睡的格外香。在这村庄里的傍晚我都随着她们去已经被废弃了好久的村委会里那个院子,不大足够干净,现在这是她们村的活动中心,也不过是像城市中那样,在傍晚放着歌跳着舞。

这种生活文化开始走向越多的农村,而我,喜欢看农村里的舞蹈,带着羞涩和自由,没有城市里那种太过的自信。这里有着说不清的区别,我还无法理清它。

回去我买了硬座,我的路费都是给报的,王老说做飞机,高铁回去快,我倔强的买了火车票,他说那就软卧,我买了硬座,他说了句:你个傻子!给你报,说了给你报的!不让你花钱!他把正在抽的烟都扔了,在酒店的大厅指着我怒不可泄的用他老家的方言说着粗鲁的话。

工作后倒是习惯了不解释,不是不敢顶嘴,不是怕什么被辞职什么的。只要不触动我的底线,我都可以不在乎,他们不懂,那跟钱无关,在浊世里生活的久了的人,总喜欢把别人的举动和钱扯着,这无法解释的通,我不知道那一天我也会不会成了那样,在这个只把钱,权,欲望作为信仰的国度里。所以我想在自己还没变色的日子里任性着自己可以做主的是。我就是喜欢坐着硬座,连我自己都解释不了。

也不知道那天,就坐不了硬座了,可能老了,可能厌倦了。至少目前在我喜欢的年纪里我还不想让自己心口不一,在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决定我仅有的事,比如什么时候睡觉,吃什么时就那样干。

房东阿姨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去,才想起到宿舍被盗了,为了搬家,原本一路悠闲的回家也因为这个借口可以一个人先走。

就算走同一条路线,也觉着风景不一样。不久前才来过,不久后就觉得陌生,我再没看到让我觉着如初的地方在曾经走过时给我最初的感觉。我才明白,我之所以念念不忘的不是你,而是那个你给我最初的感觉。

半个月了快,我都没听过老妈的唠叨或者在那个可以滚来滚去的床上躺过。听说家里农忙了,自从上了大学后,再没见过农忙时节,只是在每个五月中下旬打电话简单的问一下,我喜欢那样的季节,往死里热,往死里忙碌,往死里嫌弃那样的日子却也往死里的看着那一大堆一大堆的粮食乐着。

今天午饭谈论她们以后,她们说以后要嫁个能让你在天上生活的人。我说了句:可是我是在土里出生的,我的根埋在了土里,即使飞的再高,它还在土里。

我不过是一个生活在风尘里的女子,这世俗的生活就是我的战场,即使隔离,也消除不了刻在身上的风尘二字,因为它已经在身体里伴着我长大以至于死去。

小时候没玩过泥巴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干净,就跟没受过伤怎么知道疼呢。没在这风尘里走过,心里怎么会有一方善心的净土。

面子干净不代表里子就白的,面子不干净不是里子就是脏的。我们在表里不一里活了这么久,有的人把白和干净活在了里子里,很多人只把它用来装饰面子,然后把里子弄的足够肮脏。

路过一户人家,门足够破烂,门外杂草丛生,很多人觉着那里荒了很久,可能里面比外面还脏乱差。真正活过的人却知道掀开那扇门,谁会知道也许那样的外表里面藏着一片世外桃源。

小时候不听话的厉害,每次做错什么,总能找一堆理由为自己开脱。老妈总也一句:会怪的怪自己,不会怪的怪别人。这句话跟了我十多年,每每想起,感觉都不一样。

是不是埋怨太多的人大都是把自己看太高,把别人和这个社会看太低,所以我总觉着,他们的运气不会太好。

在学着储藏能力的年纪里,跟随着释放能力的人后面屁颠屁颠的摇旗呐喊,后来,也许你有幸成了那个赝品,可你也只是个赝品,赝品永远也代替不了正品的价值。与其跟着别人走,不如自己走,哪怕输了,也心甘情愿。

我都忘了我那条被子的故事了,老妈总在我回去的时候问我它现在好坏,有没我被我糟蹋或者扔掉。

她开始拉着我去给我准备结婚的东西,显然太早了,可迟早也得备着,又可以让她开心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拒绝呢,这么些年了,能让她笑的那么清晰的日子不多,再不珍惜就没了。

只是每每她挑玫瑰图案的时候我会咿呀咿呀的喊个不停,难得我可以耐心的陪着她逛街。

陪着她们老去是我此后最重要的事,想可以搁浅,她们不可以,我的那条被子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分享的。可能我不是一个有时代感的人,如果跟随时代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搁浅,我倒是乐意做个信仰不是钱,权,欲望的人。

说:钱就像身上的污垢,只要你挫,就会有,但是很多东西比钱重要。

妈说:我不指望你挣钱,你身体健康平安就是给我挣的最好的钱。

我喜欢那句:你怎么过你的生活,看这个世界,你的未来就长成什么样。我可能成不了大事,可谁知道以后呢?至少我活在我自己走出来的路上,即使迷茫,哪怕贫穷,我也坦然,安然,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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