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青春

恋爱是一个偶然的机遇,有的人是被爱神的箭射中,有的人是自己跌进爱神所设的罗网。

——莎士比亚

认识芳想必是隅然,也好是必然。那一年我们都进了省城的同一个美术高考强化班,也就有了相识。因为身在异乡，第一次离开家人,多多少少总会有一些寂寞,有那么一丝思念，甚至还感觉到一点被放纵的久违的自由。于是在这段日子里我走过了初恋,成为了爱情的付出者和收获者。在那个紧张备考的岁月,我们为了爱而付出的代价是无知和奢侈之外,应该多少也有几份浪漫。

某一天(现在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日子了）,芳喝醉了酒跑到画室里又哭又闹。当时我以为她只是想家就安慰她(我比她先到这个陪训班,她来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坐我身边），劝说她,然而她却闹得更凶,哭得更狠。老师和同学把她背到了我们男生宿舍——因为我们宿舍离画室最近,平时我们又走得最近，让我留下来照顾她。其实，那时的我很单纯，什么都不懂，出于友好对每一个女同学都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不知道那时芳儿对我有了想法,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在我的面前毫无顾忌的又哭又闹,一直喊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她同校同学，后来她告诉我的,那个男孩追过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叫另一个人,竟然有着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不识滋味。后来才知道她爱上了我(也不能说爱,初恋最多也只能说是喜欢罢了），我也喜欢上了她。

故事就这样，无需太多的想像在眼前展开着,就像你我身边常见的早恋故事一般。我的哥们都死拍我,不要在高考前玩火自焚。我把哥们的意思转达给了芳，而她再一次以醉酒的方式来拒绝一切。并在女生宿舍里哭着喊我的名字，几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呐喊。事也至此我还能怎样呢?必经那时我才十七岁,她彻彻底底让我崩溃了！

那一夜我和衣抱着她，她在我那并不宽实的臂弯里静静地睡了一夜。我第一次吻了她。在那样的季节,爱是孤独，不爱也是独处，我们在那缤纷的日子过着奢侈的浪漫。很快联考(美术高考）结束了,我们各自回到各自的学校。回校第二天我就写了一封信寄给她。

"你知道吗?当我坐上回学校的列车，我的心随着车窗外的春风春雨化着一股浓浓的相思。

"不知为何分别总是在雨天?也许这除了你我,没有人，没有任何谁能知道老天的一切只是因为有了太多的牵挂与思念。

"我认识你不知是错还是对？但我与你的一切无怨无悔，不知以后的路怎样走，但可以肯定爱上你我不会后悔。

"在梦里,我把你吻了一遍又一遍。那一天，我们都知道明天就要分别，我们一起哼着(一路顺风），`那一天我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留、、、、、’哼着哼着泪涔满了脸庞,我们互相拥抱一言不发,一直拥抱着、、、、”

终于，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和我都高考落榜了，倒下了一切美好的梦想。

这段时间芳写信来劝慰我，她说"、、、、、、不知道你怎样打算,不管你读不读大学，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现实的人。虽然你现在一无所有，但我知道你已经拥有了我，我相信有我的支持，你会有所作为，我坚信，既然你爱我。今天晚上我和飘(她女同学我也认识的）还有一位男生一起聊天，他们说人一生中总会有感动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早已被你所感动。林,你知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吗?我怕在我慢慢的习惯你的时候却又悄悄地失去你。

"、、、、、你不在身边更好,我知道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我便会哭,我不愿让你看到我的伤心。你虽然很一般,但足够让我感到骄傲！、、、、、可是我既然喜欢你，就不会这样放弃，我要紧紧抓住这份缘，除非你不给我机会。、、、、、因为爱你，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彼此心心相印,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我们。”

收到芳的信后我不顾一切跑到她家里去找她,去了才知道她去省城陪训班了没有回来。就又跑到了省城，我买了三朵玫瑰花，听别人说这是"我爱你"的花语。她还是在我们以前相识的陪训班,住她以前往过的那间宿舍。来到她的宿舍,门紧锁着,我就把花插在门上,到街上去找她,那个年代移动电话还很少很少，学生都还没有。

刚到陪训班的门口碰到了芳,芳只惊讶的"啊！”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我给她一封在学校就写好的情书给了芳：

"你知道吗?当我认识你时,就喜欢上你的清纯、俏丽。你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美好。你的笑颜能使枯枝发芽；你哭泣的泪水如水晶般晶莹剔透；你是我独木世界的朱丽叶，是我心经上的玛丽娅。

"你知道吗?那些日子当我看到你忧烦的神情，我的心也为你默默地哀痛。而我最喜欢看到你那无邪的笑容,似一缕缕春风在我心湖荡漾。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像聆听一首优美的钢琴曲,你像一首让人怀念的旋律在脑海回淌。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像在凝视一幅美妙绝佳的中国画,意到笔未尽,睹之不见,思之有余。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像躺在夏日午后的黄昏,微风拂面一种舒畅直穿心窝、、、、、、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幸福永远为你停留，因为只有你快乐我才会快乐、、、、、、

那一夜，好像是五月的天气狂风暴雨,她的宿舍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我就在那里呆了一夜,该发生的事就都发生了,那一年我们都只有十八岁,理智在那个年龄段好像却变成了冲动。

因为她还要考试(以前美术联考完后，有点名牌院校自主招生）,我就回到了学校,她又给我写了一封信来。她说:

"说真的，我当初和你在一起，仅仅只因为我寂寞。我那时心里只装着一个人—高(她校同学，一直在追她），在你这次来省城看我之前心里牵挂思念的也只有唯一的他。我对你说了许多谎，对不起。

"林,也许看完上面一段你可能在恨我吧?不过别这样，再看看峰回路转——那天见到高我反而特别的平静,从反谈中我发现他不再是以前的他，而我对他以前的那种感觉荡然无存,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以前那么牵肠挂肚，而今天面对自己苦苦想念的人却失去了从前的感觉,也许真正变了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当你来了，我面对自己的惊喜，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啊“，什么也没说,你应该明白我当时的感动。

"林，虽然你在我身边众多的男孩中相貌平平,也并不是高大伟岸，可在我眼中只有你和我最配、、、、、、

"我现在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们都不必说什么天荒地老，我只要现在和你在一起。我不能保证永远的爱你，但，林,我现在爱的只有唯一的你,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只要曾经爱过,不必一定要天长地久，即使将来我们无伤，我也无悔。

“林，无论你在那里，我都会牵挂你,无论多少年，我都心甘情愿地痴痴地等你。我不需要物质上的幸福，只要拥有你爱和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你明白吗?”

我却没有给她回信,听说她考那些自主招生的院校也没有通过。我在家摆摆书摊，百般无聊时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每天准备着复读的一切工作,白天摆摊挣些学费。想起芳的时候,就写一两首思念的简单的小诗,因为简单所以就没有人读懂，到开学的时候竟然写满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芳，也选择了另一所学校复读，我是从别的同学那里得知的。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因为我也换了一所学校复读。直到又一次美术联考前夕,我们又一次相逢在相识的地方。

那一天我正在省城的陪训班宿舍收拾东西，她来了和一个女同学一路。我满脸通红，连耳根都在发烫,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说她恨我,问我为什么一直都不与她联系?然而,我还能说什么呢?

而我复读的时候当然明白，那是一场漫长和艰难的战争，要是再混杂入一些悲悯的感觉,我是会禁不住要去找她的。我想芳是什么性格我也是知道的，那时我好像看到自己一直都站在门口,也知道她和我一样都站在了门口等待。那些日子都是苦的,芳受了不少的委曲和思愁,我是知道的,可一但有了彼此的呼唤我们肯定是泪流满面,永远也不可能踏进门里面了。

我几乎做到了，"负心人"所有应该做的一切。就如她所知道的，我不过只是写了几首简单的诗,甚至还抄袭了别人的感情。因为简单,所以她很难理解，而她却不知道我对她的思念并不少于她对于我的牵挂。

必竟因为年轻,所有的一切过错如事皆如浮云,我们又难舍难分了。在她考外省自主招生的院校时候,我早已经都考完了，因为口袋已经没有了钱,而且还要回到学校去考文化课，就没有留下来陪她考试的依靠，我就留了一张只写了"等我，我爱你！"的纸条放在她的包里,悄悄地,匆匆地离去,回到了学校，没几天就收到了她的一封信。

"每次去考场，我都会在人群中搜寻,想着你依然站在那里等我。

"今天终于考完了，走出考场感觉整个人都崩溃了，想找个人靠一下，猛然想你已不在身旁。

"我看到了你留下的话，我把它带回了学校,虽然只是一句话,但足以让我感动,我也会等，无论多久多苦，只要你对我是真的。”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她的一封信。

"若大的寝室只剩我一个人,但并不感觉孤独寂寞，我的心里有你。不知道此刻你是否像我一样地想我?

"最心急的事莫过于等待，我们都在等联考的分数。我现在想得很开,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去面对。也许老天爷安排的路是我们所不愿去走的,但我们还是必须迎上去,因为我们肩上还担负着父母的期望,对她们的责任。

"林，请你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我不能说等你一万年，但我确信自己会给你充足的时间。请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在现实面前低头。为我,为了你家人还有你自己努力奋斗吧，你只有十九岁，虽然什么都不会，但你有青春作为本钱，别让我的期盼化成泡影。我想你!每分每秒、、、、、”

晚上我打电话到她的学校，学校宿舍有阿姨喊她接,说信已收到,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她问我还有什么话要说,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对她说想她了，可我却一直说着一些关于别的同学的事情，关于自己考得不理想的原因。而她却一直逼问着我，我却直到挂机傻乎乎的连一句爱昧的话也没有说。过了两天我又收到了芳的来信，她说：

"我真想我们的距离近一点可以减轻思念。电话里你的声音有些沮丧,结果还没有出来,别那么悲观。我在星空下为你祈祷用心,希望老天爷把我身上仅有的一点幸运都带给你。即使我没有快乐,只要你有快乐,我也会为之幸福。

"我到现在仍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对你那么痴迷?一分开就牵肠挂肚，夜不成眠，日不安。我不知道你的优点何在?但我希望你所有的关爱的言语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我并不要求你能把百分之百的爱都给予我，但不希望最后的等候是空白。我知道你已经锁住了我,牢牢的不会走开。我唯愿你永远是那个牵着我风筝的人,风筝不会挣脱线，但我求你不要丢开手中的线。

"我在烛光下为你写这封信的，无论多困，每天晚上都会为你写我的思念。窗外下起了大雨，使我想起了在省城的时候每次去找你时都是顶着零星小雨，没有寒意，却充满暖意。那段日子很甜很甜，只是太短暂。

"、、、、、、”

这一天联考的分数出来了，我的心寒颤着,给芳打电话时吞吞吐吐，不知所云，整个心都碎了，第二次跌入谷底是不难让每个人想象的悲凄。芳打电话找我,我躲避着，甚至那时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只是觉得我的死期快到了。芳又来信劝我,她在信中说：

"林，我总感觉到你话里缺少点什么，那是男孩应有的信心和傲气。得知分数后我以为我会哭，没有!我没有哭。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担心,我怕你以后会逃避我,逃避自己,逃避生活。我是真的害怕！请你告诉我，我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好吗?

"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应该在生活失去重心时想到我,我期待你能够把我作为生活的动力,无论遇到什么都别退缩。我想只要你认真面对,生活会向你展开笑颜的。

"林,我是你的,过去,现在，将来,永远！请你相信！生命里因为有了你才美好,我再也不会迷茫四顾了，我的笑是为了你，我的哭也是为了你，我对你的期望甚至高于我自己。别让我失望,好吗?我希望你在那边挺起你的脊梁,对着我这一方的天空大喊一声`我会做到’。虽然我听不到，但我也能感应到的。

"我知道生活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它有残酷的一面，但无论怎样，我会努力恪守住我们的爱，用我的生命去守护。

"我为你感动,你也应该为我而自豪！”

看着芳的信我哭了，不知道是哭自己再次落榜，还是哭我的恋情的末日来临。也许都有吧,也许都没有。在那样的三伏天，我的心一直寒颤着,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不吃也不喝就这样躺着,吹着口琴，吹着以前为芳所吹过的歌。一次,再一次，一遍,再一遍就这样吹着，直吹到嘴唇都磨出了浓浓的血丝,也不让谁进我房间来吵我。家里人却都那么安静,那么沉默,而我的心都快干涸了,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个把月。

其间我给芳去了信,但一个字也没有写，我不知道我还能写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却收到了芳的来信，信是从学校转到我家来的,她说她恨我。

"我收到了那封没有内容的信了。你总是给我几刀,然后再扔一点药给我,不是吗?

"你以为你是这样便可以不担误我的时间,你错了！我想你太不了解我了,你一封空白信要花我几个星期去试图忘却。

"、、、、、、我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挽回什么了。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多累。想哭,却不敢打扰别人，只好半夜里偷偷哭泣,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躲在被子里哭。

"坐着看书,脑子里却全是你；我发现我在纸上漫不经心的划了几笔,竟然组合成了你的名字，触目惊心。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对得起你和我自己。我不知道你在做每件事时是不是都不顾别人的感受？我不能用我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你的一切。

"帆(我的哥们）说一切随缘,但是缘是自己抓住的。就算若干年后，我们能够相见，可是早已是物是人非，逝去的是不可能重回的了。那时一切都会风平浪静,所有的故事都随风而去，岁月载不动陈年旧事!所以我怕，我真的好害怕，你知道吗,林?”

我没有给芳回信，也没有给她家里新的电话号码，只是在日记中写着一些简单的词句：

不愿再伤你，不愿你被伤害。

而季节冰冻如窟，只能加深你对我的叹息与无奈。

、、、、、、

在你心里，你骂我也罢，恨我也罢，总比完全不留一丝存在要强多了。

而在我心中，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祝福祈祷的却只有为你的平安。

、、、、、、

爱山，山不过如此，有时未免有些沉重；爱水，水也不过如此，有时它过于平静。该爱什么呢?什么才是大度从容?于是我恍惚笑了，孤独的日子，被淋湿的记忆淹没，我知道,十八岁,那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

后来,芳上了西南交大，我本来没有权利要求她更多的原谅,但是她曾经爱过我,没有说过不再爱我了，她授我以柄，我才能如此放肆地任性要求更多。我给芳去了信：

"芳，想一想从前的日子，发觉我们完全错了,真的,我们错了。请别用惊奇的目光顾盼从前,请不要把满目的惆怅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我们挺立的生命线上滋意放牧。我们以往的种种欢欣与思念都会在洒脱中湮没的。期待无用,翘盼无用，没有什么能够放弃对幸福之神的虔诚祈祷。生活是一本现实的书，那个季节我们倒下了十八岁的潇洒,倒下了足足一世纪,足足一个世纪的期冀。

“芳，在你离开学校以后,我选择了流浪，流浪也许是我一生最后的归宿。我，一无所有，不值你去爱，真的。我每一次放纵自己的灵魂都是一种忏悔，我的心无比沉重。我想通了许多道理，一夜之间我学会了享受孤独，仿佛即将与死神同步。

我记得一位朋友曾说过的话：人的一生是在世俗的约束中，在世人的眼光中，在许多理由和困难中过活的。

“我只能或悲壮或无愧地完成未尽之旅了，你会发觉世界不允许我们太天真太认真。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那,许多地狱般的陷阱拔腿而来，如惊叹般每一纵缕的哀怨都难以赎回璀璨的过去。短短的生命只是一个小小音符,我们都没有理由在悔恨的深渊里游戏人生。

芳,把所有的美丽都在记忆中珍藏,所有的缠绵,所有的依恋会于旋转的生活中轰然跌倒。芳，未来属于你自己，为了心中的涅磐，选择应是天堂,不是我的一无所有，在深沉的反思中傲然地走向成熟吧。”

因为当时没有想让她回信，所以地址也没有留,她不久回信过来，也是从学校转到我家来的。她说：

"我已经收到了你那封没有地址的来信。

"她们说那是一封分手信，但是我却以为那是你无奈的叹息。我现在觉得自已很贱，我放弃了自尊到出找你，然而得到的却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失信，我、、、、、、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已成为了一种痛,但我却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忆,去寻找我身边有没有你的影子。

"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牵着这根线，但事实上你早已飞得无影无踪。我奔跑疯狂地找寻，只留下没有意义的足迹，有的只是万念俱灰。你知道什么叫万念俱灰吗?我想抓住你的衣领用心的摇摇你。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许就毁在了你手里。

"你写来几个字,却让我在这边无尽无休地哭,我感到很悲哀！我以为太多的痛已将我麻木，没有！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你知道,你了解吗？不！你从来只顾及你的感受，我的存在算什么？算什么？

"很想喝醉，抽闷烟,但是不能麻醉我内心的那一片记忆，不能的。

"别这样对我，行吗?别这样无音讯？！别只给我写几个字，而且不带地址！能对我说,对我呢喃`我爱你’！对我说`我爱你’，我会幸福地闭上眼睛！你会在远方的星空下对星星说，对月亮说，对所有夜鸣的虫子说`我爱你’！我会感应到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爱我！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骑着单车载着我，载着我们的爱，我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会紧抱着你的腰,头贴在你温暖的后背。

"心很乱，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使你对我好一点，相信我，也相信你。”

就这样我们再一次和好如初，我们的心里都在默念着彼此。

几乎我们的爱情就像一片片秋天的枫叶,虽那么娇艳,却不久后将会化着一道弧线。岁月无声，过去的不需要解释，要走的总是会走的,要忘的总不能强求记忆！

聚也并不表示开始，散也并不是表示结束。

相聚只是随缘。

后来某一天，她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我们的故事就这样了，有一个人比你更适合我。而我还能说什么呢？

对我们最爱的人,我们能说的话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