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2011-06-29 20:00 | 作者:云舒云卷 | 散文吧首发

惰性是一种病,我不幸患上了这种病,说来惭愧,本是一个浪漫而风雅的提意,到我这里竟演变成一种负担。一任时光在指间无情的流走,目不转晴地紧盯着空中那颗灿烂的星星,却忽略了其它星星朴实的光华别样温暖动人。

因为这个提意我在想梅兰竹菊,会不会出现二选一的火热场面。没有,就像冥冥中的缘分一样,各自在心中早已有了心怡已久的对象,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通过合适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这是我此刻的想法,我想它将伴随我一生。说起菊花还真有那么点叶公好龙的味道,可谓知之甚少,所以,只好从点到面,从面到体,全方位恶补一下,不然真的枉顾了菊花的品质,污浊了这清风雅意。

菊之民间,悠悠二千多年的岁月,淡泊清华,凌霜自得,傲然不屈,恬然自处,情致自蕴,这是史料的写法。

我喜欢菊花,素雅不妖,妖艳不媚,芳香袭人,隽美多姿。

我酷菊花,不妒群芳,不惧风霜,不屈不挠,坚韧顽强。

菊有天赋美德,与儒家君子之德的“仁”性相近,这是文人自诩,其实本是凡俗之花,因其羞与花同艳冶,殷勤培溉待西风,实际上是资质清浅,能力不够,用现在的观点来看,根本就不是同一级别的当然不能与群芳一争高下,必竟灰故娘的故事只在童话里发生。所以菊花才春露不染色,秋霜不改条,集结三季风霜露,养精蓄锐,厚集薄发,待到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的时候,一展芳华,吐露峥嵘。至此,自然是世情儿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因为她想看也不看不到呀,根本毫无对手,对手已经去化做春泥更护花啦!所以人们只能借芬芳,只独赏,那怕人影瘦,精神畅,菊花才会独步花海,尽享击节而赞,从此昂首向东天一方。

自古以来古人好用菊言志,以菊喻情这是与菊花的生存环境密切相关的,让沉浮宦海的士官大夫感同身受,所以才有感而发“朝饮木兰之附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是屈原品行的高尚与纯洁。“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是黄巢的气概与报复。“冲天香陈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是黄巢的浪漫与潇洒。得意时“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旁”失意时“采菊东篱下,悠然风南山”“东篱把酒黄昏后,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不胜枚举。最是玄异的是红楼中的海棠诗社以菊为题尽写菊,写尽了各自人生,“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一口寡妇腔,暗示了蘅芜君的宿命。黛玉的性情,菊花的品质两相契合“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可为“惺惺相惜两心知,得一知音死不辞”,是巧合,是必然?让菊花也背负了这如许深重。

菊花带来的视觉享受还是值得期待的,设想一下,金秋时节,三五知交好友,相伴登高望远,入眼处满山遍野菊花堆集,花开无言,落花无声,悠悠然天空、飞、白云、大地,如诗如画,淡定自如。菊如人生,这或许是我能在菊花中可以领悟到的一种心境,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不需言语亦相知”这种境界我喜欢所以我追求。感受此情,享受此境,纵然有一天不能将美好满载而归,也不与当初真心相违,惟其追求始知美好,于是,任凭那风动,任凭那幡动,惟心不移。头上青天白云飘,满目青山入眼来,但是,青山不碍白云飞。山自青,云自飞,两幅景象,一种境界。犹如花开,犹如花落,有如风来,有如风去。

微笑如花,犹之惠风。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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