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柴窝堡石器看远古历史

2011-05-25 14:47 | 作者:新夜 | 散文吧首发

对于一些没来过新疆的人,这是一个遥远的地方,遥远而模糊,模糊带一些偏见。这些偏见像疯长的野草,如果不到新疆,割不掉除不了。每每提到新疆,没来过的朋友,除了说遥远之外,剩下的不外乎荒凉、落后这种词眼。这或许还算好些,再具体一点,总逃不脱被安个“鸡不生蛋,不拉屎”、“穷山恶水”的罪名。虽说未到过者无罪,但总得遵守一个规则:没有到过就没有发言权。而对于新疆这片广阔的土地,到过了的人,如果没有深刻的生活体验,没有炽烈的感情交融,那就依然没有发言权。这并非强人所难,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可以误解我们,却不可以误解这片土地厚重的历史和祖辈们用智慧谱写的发展。

说到新疆,自然离不开省会乌鲁木齐。如果把新疆比作父亲伟岸的身躯,那么乌鲁木齐必是让这个身躯更加辽阔更加辉煌的母亲。这些年,人们对乌鲁木齐的印象,从本原的“优美的牧场”,到如今高楼大的别具一格;从误解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到如今和谐小康的丰衣足食;从昔日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到如今车水马龙的繁华若锦。

岁月如梭,这位历经沧桑的母亲不仅没有白发苍苍,风烛残年,反而朱颜绿鬓,风华正茂,吸引着五湖四海的游客来目睹她的美丽风采,瞻仰她的深远厚实。我们看到了乌鲁木齐今天的流光溢彩,也知道一些乌鲁木齐古代的历史,在多数人的认知里,乌鲁木齐的历史零星而难缀,泛白而断层。提起乌鲁木齐过往,在多数人的眼里,岁月的痕迹比西安浅显,光阴的容量比北京狭小,人文的流沙比中原淡薄。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错觉:乌鲁木齐的历史起源晚于中华历史任何一个地方。这个错觉令人心酸,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多少存有些历史的自卑感。

其实我们不必自卑,有人的地方,就有历史,而乌鲁木齐悠久的人类生存历史可以追溯到距今一万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说到新时期时代,大多数人自然而然想到“上山”、“河姆渡”、“半坡“大汶口”等这些遐迩闻名的遗址,而对乌鲁木齐的柴窝新石器堡遗址却知之甚少。

柴窝堡,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诸如此类名字,在辽阔的中华大地上能找出成千上万个来。我们说的这个柴窝堡,在距乌鲁木齐市中心20公里左右的地方,生活在乌鲁木齐的人没有不知道柴窝堡的。柴窝堡的名声响,响在这里有美丽迷人的柴窝堡湖,波光粼粼,山水相映;响在这里有优美独特的休闲景区,绿树林荫,四季有味;响在这里有美味可口的柴窝堡辣子鸡,香辣四溢,回味无穷。可就这么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名字,却承载了乌鲁木齐乃至新疆人类生存文化的重要历史。

今天的人们并不知道柴窝堡的古老,缺少了古老的浓烈,认知里就多了一份缺憾。而这份缺憾,是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应该去填补的,是每一位旅游的游客都应该去知晓的,只有这样,我们才不辜负沉甸甸的足迹,不辜负闪闪的双眸,不辜负我们寻求的美。那么,就让我们揭开柴窝堡古老的面纱,去探寻先祖生活过的点滴吧。柴窝堡如今的发展蒸蒸日上,可能会有人误以为这里的文化不久远。据考古学家发现了的柴窝堡遗址来看,这里早在新石器时期就有了人类居住。遗址有两个地点,一个位于柴窝堡湖东岸的戈壁湖滩连接地带,另一个位于柴窝堡湖西南向东延续到的湖边。这两个地点的众多石器标本,让我们仿佛回到了那个远古的年代。看那坚硬如铁的石片,细石叶,刮削器,雕刻器等,远古人是怎样的精雕细琢,才打磨出这一片片,一块块生存的利器;看那形状各一的石核,楔形,圆锥形,船底形等,远古人是怎样的兢兢业业,才制作出这一樽樽,一具具生活的用品;还有那原料多样的器皿,硅质岩,碧玉,燧石,玉髓等,远古人是怎样的勤劳智慧,才发掘出这一种种,一类类上乘的材料。柴窝堡的遗址,让我们对乌鲁木齐的人类生存文化有了全新的认识。新石器时期的乌鲁木齐,会是什么样子?与处在同一时期的各地域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生活在今天的我们,只能靠猜测来还原他们的生活,还原他们的辛劳,还原他们的智慧。

时候的乌鲁木齐,或许比我们想像的还要落后,用现在话来说,没有最落后只有更落后,没有最贫穷,只有更贫穷。这么一来,不免对古乌人的生存状况担心不已。据史料记载,新石器时期,各地因自然环境的不同,各地区的新石器文化发展也各有先进。黄河中下游地区自然环境较好,资源较为丰富,靠着天时地利,很早就有了初期的旱地农业,饲养猪、狗、牛、羊等动物。长江中下游地区虽说差一点,不过却因地制宜的发展了初期水田农业,也饲养了猪、狗、牛、羊等动物。而咱们乌鲁木齐可就吃了自然环境不好的亏了,地处偏远沙漠,水资源也不丰富,森林植被稀少,所以基本上没有农业。那么,他们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住在哪里呢?他们会不会奔波了一整天而没有任何收获饿着肚子,会不会走了很久而没有任何水源供他们解渴,会不会寒冷来时而没有衣服御寒,没有房子居住?据考古学家介绍,那时候的乌鲁木齐野生动物还算富裕,先祖们主要以狩猎采集为主。如此说来,先祖们也不至于忍饥挨饿,广阔的野生“饲养”场所,让他们过得也还算优哉乐哉。不过话说回来,乌鲁木齐新石器时期的远古人类,还是拖了那个时代人的后腿了,谁叫咱们的天时地利没人家好呢。虽然拖了后腿,但让我们明白,乌鲁木齐悠久的人类生存历史可以早到新石器时期,还我们以历史自豪感。

也许有人会说,你这是在替古乌人担忧,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倒要好好问一问,这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几十年,或者成百上千年后,我们也希望后辈子孙会“担忧”我们现在的生活,“担忧”我们孜孜不倦的努力,“担忧”我们为人类进步作出过的贡献。这种担忧,是惊喜,是自豪,是乌鲁木齐的历史,是乌鲁木齐走过的沧桑。

国家大师钱穆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民族,须对以往的历史存有温情与敬意,这些温情与敬意,来自对历史的挖掘与教育,来自对历史的认知与发展。国家民族如此,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更应该如此吗?是的,我们是在替古人担忧。这种担忧是对这一段历史的缅怀,对历史的尊重,对这片土地深刻的记忆。站在历史的肩膀上,我们才能看得更广,行得更远。这种担忧,并不多余,而且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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