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历史

2011-06-09 19:57 | 作者:新夜 | 散文吧首发

断渠有成因,南江有由来。喜欢南江,就想了解它的出生,了解它的生活,了解它的历史。

可在我脑海里的南江,除了优美壮丽,美不胜收之外,也只剩下地名的由来,这让我烦恼不已。从难江到集州,到底是一段怎样的历史?带着疑问向一位教历史的朋友请教,他却说自己才疏学浅,向我推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历史学教授。朋友对教授推崇备至,说教授退休后不喜打扰,但对求知者还算通融,朋友打电话帮我约好,让我独自前往拜访。

教授很慈祥,带我进了他的书房。书房不大,藏书不多,我对教授的能力有些许怀疑。教授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告诉我他的书都送给了需要的人,书的归宿应该是饥饿的头脑,而不是虚荣的装饰。带着惭愧我虚心向教授求教:从难江到集州,到底是一段怎样的历史?教授问我:“你是想知道这一段历史呢,还是想知道这一段历史事件?”我有些疑惑,知道历史事件不就知道整个历史了吗?教授摇摇头,“事件不是历史,单从事件也看不到历史。如果历史是一篇文章,事件也只是情节。”我说知道情节总能知道文章的大概了吧。教授问:“你在街上被人揍了,能看出什么?”我随口回答,这得看别人为何要揍我。教授哈哈大笑:“搞清事件的前前后后,就能成为历史了。”教授又问我:“历史是什么?”我想说历史就是事件的前前后后,想想又不妥,历史是书上定义的历史吗?显然也不是。教授见我迟迟不答,便问:“历史是镜子吗?”我有些懂了,问:“如果历史是镜子,镜子碎了怎么办?”

“为什么会碎?”教授问。

“不小心打碎了。”我答。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慎碎了镜子?”

“愤怒时摔碎了出气。”

“若李世民为了泄气,也就不会有贞观之盛。”

“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摔碎了。”

“为何不摔别的,偏要摔你的镜子?”

我无以回答,原来这面镜子不能碎,碎了也买不到,历史也不能碎,碎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从集州到难江,这段历史你清楚了吗?”教授问我。我赶紧摇头,看来我的悟性并不高。“那你又了解多少?”他问我。我从难江县名字的由来说起,不想教授却打断我的话,“历史只不过是个东西,叫什么名字都可以。”我只好说西魏恭帝二年将东巴州改名集州,教授又说:“历史只不过是个人,换了谁也还是历史。”我不知道教授到底需要我说什么,难道是流着鲜血的金戈铁马,或者是一之间的兵不血刃?我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教授含笑说:“历史只不过是气候,自有他的规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问教授那到底历史是什么呢?他告诉我,“等你找到了历史不是什么,你自然就知道历史是什么?答案我已经告诉了你,请回吧!”

我一头雾水离开教授家,那到底历史是什么呢?难江到集州的历史又是什么?坐在公交车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历史是公交车吗?投了币大家都可以上车,有时候还可以逃票,大家挤一挤晃一晃,历史也就到了站。在历史里,是不是给老弱病残让个座历史就有自己的份,还是有了座位自己就能成为历史?这样说来,历史也并不是公交车。那历史是事件吗?虽然教授否定了它,我还是想问一问。如果是事件,从小孩口中说出来就成了童话,从大人口中说出来就成了传言,从某些所谓的专家口中说出来反而成了神话。如此说来,历史确实不是事件。那历史是电动门吗?遥控器一按门就开了,谁有遥控器谁就能进门,有了遥控器也就能进入历史。如果历史是电动门,不就成了芝麻开门了吗?这样说来,历史也并不是电动门。那历史是旗帜吗?风往哪吹,旗帜往哪飘。如果是这样,什么样的风才能吹动历史?但教授说了历史有自己的规律,想必风也是吹不动历史的,否则就乱了套。这样说来,风也并不是旗帜。那历史是广场的大屏幕吗?一页一页的滚动播放画面,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没有了控制台,历史也只能像屏幕一样停止播放,如果没有了电,历史也就黑了。如此说来,屏幕也只能算是历史书,并不是历史。那历史是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吗?过节的时候挂起来,节日过了就放回仓库。如果高兴就让它多挂几天,不高兴就让它当小孩子弹弓的靶子,如果结实点侥幸未坏掉了下来,小孩子还可以像踢足球一样踢来踢去。如此说来,历史也并不是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那历史到底是什么呢?历史当然不会是花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历史不是公交车,不是事件,不是电动门,不是旗帜,不是大屏幕,也不是灯笼,难道像教授所说的一样,历史只不过是个东西,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历史只不过是个人,换了谁也还是历史;历史只不过是气候,春夏秋冬自有他的规律。

我恍然大悟,对了,历史就是个东西,物以稀为贵罢了。多少人为了享受它,不惜竞相购买,甚至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是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用倾尽一生而一举扬名天下闻,不用人为财死为食亡。如果是匕首,物无利弊,若在善良的手里就是幸福,在邪恶的手里就是悲伤。我更希望历史就是粮食,富足满仓,还是精神,人人向往。如此说来,历史这个东西应该囊括万物,才是历史。对了,历史还是个人,七情六欲罢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而对于穷凶极恶之徒,自作孽终不可活,对于普度众生者,好人自有好报,情已归为宁静,欲已归为自然。不论历史是好人还是坏人,善恶到头终有报,生老病死有其然。如此说来,历史这个人应该属于人民,才是历史。对了,历史还是冷暖,四季交替皆然。所谓的与天斗与地斗,改造自然其乐无穷,最后只能是乐极生悲罢了。历史有自身的规律,所谓的改写历史不过是遵循历史发展的规律,赢得一束鲜花,赢得一片掌声而已,历史只能遵循,不能改写。如此说来,历史这个气候归属四季,才是历史。

终于明白,从难江到集州,这段历史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万物,这段历史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这段历史就是这片土地上的四季。从难江到集州,这段历史不在书上,不在道听途说,而在我心中。

带着欣喜返回到教授家,将我对历史的认知告诉教授。教授满意的点点头,补充了最后一条:历史,还是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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