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小札,那清秋

2012-10-31 20:09 | 作者:静水流深 | 散文吧首发

琐事小札,那清秋

立秋后,气温一直保持了盛的余波,整日在25度和30度之间徘徊,以至于我产生错觉,感觉自己一直活在夏天里。虽然今年鹿城的水出奇的多,某一阶段起到了降温的作用,但是,湿润的空气和茂盛的草木也让各路上大大小小的蚊虫着实逍遥了些时日。

假期留宿学校的日子,尝尽了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吃过的苦、受过的气,我才发现我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抱怨生活艰辛,埋怨社会不公,痛恨商人的唯利是图,厌恶人与人的冷漠,心里不平静时就开始想着家里的一切,思念如藤蔓般疯狂的滋长。

六人的宿舍,虽不是很拥挤,但是经过太阳一天的炙烤,即使间也令人燥热难耐,汗水总是不知不觉浸湿衣衫。再加上大小蚊子横行,每每熄灯,耳边的“嗡嗡”声如深夜里时钟的脚步,有节奏得响个不停,然开灯又看不到它们的踪迹,更可恶的是它们还不时在身上留下“到此一游”。奇痒与燥热,令我们整晚整晚难以入睡。晚上睡眠不好,就想着白天用三餐弥补自己,但是,我想用“屋漏偏逢连阴雨”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学校唯一供应饭菜的回民餐厅,其饭菜实在令人难以恭维。某一天下课,路过一家杭州小笼包店,我想着进去改善生活,但是,当我看到菜单上写着“猪肉馅”三字时,顿时觉得反胃,最后只好清汤寡水地吃了一碗面作罢。后来同学问及包子的味道,我如实相告。同学开玩笑说我可能已经被同化成回民了。其实,穆斯林是我钦佩的民族,他们笃定民族的信仰,坚守民族的文化,发扬民族的饮食,尤其还有像霍达般的大作家,只是,我有自己多年来汉民的习惯,接受不了他们的饮食。

像我一样的人我们的临时宿舍也有,留宿的同学里也不乏,所以,熟悉的人见面最后谈论的话题只剩下外边哪家小餐厅的饭菜比较好吃。后来,尝试过一段时间,我们就锁定了几家和几个固定的菜,这样省去了想着三餐吃什么的时间,但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再好的东西日日吃也会腻,甚至到了不能提及的境地。这样,我们的话题又回到了老妈的拿手菜上。人与人的耐力往往也就是经受苦难与磨砺的时候方能显示出来。同样,还有假期没有回家的同学,他们不仅打工赚钱,而且还自己做菜拿来学校卖,我看着他们的生意好得很,好多时候去晚了就没有了。我想,我们一定会看到人与人之间家庭背景的不同,但却很少有人注意过自己后天独立自强形成的差异。

进入九月,我们的身份有了本质的转变,老师也说,大一时就提醒过我们时间很快,结果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将话放心上时,就登上了大四的站台。火车站的运转工人将来自不同方向的货车调渡,分发到各地。我们也如一批货车,四年前因着大学来到包师这个中转站,然后又被时间遣散,各自奔向远方。这一段时间,老是收到同学换手机号的通知,我突然觉得真正的毕业季还没来临,我们的离别已经开始。

这几日天气的突然转冷,叶子的顷刻枯黄与凋零,让我倏忽清醒过来,那些个日日听着“嗡嗡”的蚊叫入睡的日子已经渐行渐远了。“嗖嗖”的秋风打得人直哆嗦,校园里的行人都步履匆匆,不见了往日的行色悠悠。夏天炎热时我渴望着秋天的凉爽,但秋天来到时,我发现这份萧条与肃杀令我慌乱不堪。我问自己是不是还要想着天的凛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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