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自己

2012-08-08 10:45 | 作者:小让、 | 散文吧首发

想起了周国平爷爷的一段话:

“我曾和一个五岁男孩谈话,告诉他,我会变魔术,能把一个人变成一只苍蝇。他听了十分惊奇,问我能不能把他变成苍蝇,我说能。他陷入了沉思,然后问我,变成苍蝇后还能不能变回来,我说不能,他决定不让我变了。我也一样,想变成任何一种人,体验一种生活,包括国王、财阀、圣徒、僧侣、强盗、妓女等,甚至也愿意变成一只苍蝇,但前提是能够变回我自己。所以,归根到底,我更愿意是我自己。”

嗯,对。

我是谦和的-面对一切普通人,因为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又是高傲的-面对那些卑鄙的灵魂,因为在人性的水准上,他们无比地低于普通人,理应遭到一切普通人的蔑视,包括遭到我的蔑视。世上真有如此卑鄙的人,使你感到平等的普世价值对他们是不适用的。

唯一会是我感到绝望的事情是失去了和思考的能力。

此生此世,与我最近的是人,于我最远的也是人。

人既需要动,也需要静,在生命的活跃于灵魂的宁静之间形成适当的平衡。

相信,在动与静之间,必有一个适合于我的比例或节奏。如果比例失调,节奏紊乱,我就会生病-太动则烦躁,太静则抑郁。

我生活在我的思想和文字只中,并不期望它们会给我带来成功和荣誉。现在,倘若它们已经走进了如许可爱的心灵,我就更不必在乎它们是否会带给我成功或者荣誉了。

演讲的人有三个特点,而我都缺乏。一是记忆力,名言佳例能够信手拈来,而我连自己写的东西都记不住。二是自信心,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老生常谈也能说得绘声绘色,而我却连深思熟虑过的东西说起来也没有信心。三是表现欲,一面对听众就来,而我却一上台就心慌。

所以,唯有孤独适合我的生活。

我突然想到,我这个不信神的人,其实很有宗教感情的,常常不自觉地用末日审判的眼光来审视自己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为一切美好价值的毁灭而悲伤,也许这就是我常常感到忧愁的根源吧。

不过,事情仍无关道德。譬如一棵树,由于季节的变迁和自身的必然,那些枯萎的叶子迟早是要掉落的。如果树有知觉,它便会为这些枯落的叶子悲哀,但它无法阻止它们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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