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庞贝古城

2008-11-09 20:12 | 作者:安珀志 | 散文吧首发

一个人躺在房间的床上听着在曾几何时石沉大海的CD,庆祝我即将启程的仰望,或者更幽眇,更忧伤的祭奠。我已不期待收到别人的祝福,礼物,我开始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时候,这种被隔膜的安全感和平静。“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旅客。”我尚记得我最为尊敬的一位老者的话。我曾经那样羡慕安妮笔下的主人公,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有时候在旅途中搭个伴,言语不过,却声声入心。

我时常走在街上会不知怎地难过,我难过时会仰望天空,我觉得什么东西比起天空来太渺小了。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天空就已经存在了,当我年华老去,盖棺定论的时候,天空还会这样蔚蓝,还会有个孩子时不时的仰望它,它还会给予他南方的想,憧憬。

我想起去年坐在单杠上的侃侃而谈,因一阵不知方向的风带来的幸福。我从始至终望着南方的天空,我那时候以为自己梦想在南方,会在自己20几岁的时候去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有一大帮每天开开心心的朋友天的树木回归了他重生的快乐,我看到儿站在他的枝头上,那样轻的身子。我暗自羡慕他们,我有些不能择言,我想如果我是一只鸟儿多好,去看看南朝四百八十寺的房梁,在水村山郭酒旗风的集市讨价还价。

我们中彪的包裹最轻了,大家都把梦想定的高高的。仿佛梦想已不是从未接近过的东西,而是一个游子每次仰望的星辰。总是感觉梦想就在明天,只要把今天过完就更快的接近了他。

彪相当老师。他喜欢和孩子们一起打球,喜欢给予别人。当从阿彬那得知他被评为三好生时,我知道他向梦想又迈进一步,离我又远了一步。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一些东西轮廓鲜明的消逝,模糊。

时间像猫儿一样悠闲,一眼一年。前天我接到二飞的电话,找我要书看。我拒绝了他。我不想见过去所认识的人,感觉他们太了解我了,我现在不喜欢被人了解,我记得《菜根谭》里讲,君子之才华不可使人易知!

我开始按书里的文字行事,我怕被周围的菱角和流言飞语刺伤,我把自己放在书里,放在一个安静的空间,我想这样不知天日的度过这段向彼岸过渡的日子。我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一个胆小的孩子,当我开始怀疑周围的时候,我便像蜗牛一样钻进壳里,虽然这样的庇护脆弱的不堪一击,但却让我感觉安心。

二月,当我躺在父亲的店里的沙发上看纳博科夫的书时,我收到一个信。父母离婚了,我的思绪霎时戛然而止,一切都静止冷却在这一刹那。似乎没有了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在像我讲述这个结果的未来。屋子里放着我喜欢的音乐,他们不再像昨日那样细腻。

离婚,这是种因果关系吗?在这一天的深人静我问自己,可我总不想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我的个人感情夹击在现实和逝去十几年的记忆里,重温一些温暖的晃动,我越发难受,越发抓狂,越发枯竭,我第一次纯粹的接近了绝望,接近了游离。我没有问妈为什么,我想答案一定很尖锐。3月下旬自己一个人背着旅行箱住进了爸在杨村的店里。一个人一个小房间,独自听歌,睡觉,哭泣,学着抽烟,看书,沉浸在《圣经》里平缓的叙述。

晚上失眠的时候,我开着父亲的车,在外环线上跑。半夜里路上车很少,只有冷冷的空气冲进窗子里,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我改怎样,我只有往前开。我看到后视镜里不断有景物消逝,新的景物进来。我想似乎事情都是这样的,我贴近它,我想我会这样经历很多事情,人生大概就如此,会忘记。

如果忘记,我会忘去那些被突兀的情感困扰的惶恐与不安,在那些脆弱的日子里,我在更为憔悴疲倦的夜里哭,流泪,心像溃散的军士,像忽如一夜秋风来的花朵,无处可逃。一段电影,一段胶片,一段戛然而止的伤口,我在读者杂志上看过这样的字眼:“伤痛是一次放声的歌唱”,那么我的青春是一场寂寞的狂欢。在青春的护城河,万万重重的表情冰冷,我看到一个人,刀光锋芒,他用别人的剑杀死了一个个朝夕相处的自己。千百尸首,每一个命运都是记忆的昨天。它们已腐朽,也还会看着它们随着所谓的岁月消逝。

我把这一天看做是我生命里的分水岭,这边有很长的记忆,它们很长,它们躺在明亮蔚蓝的天空下,放着有我喜欢的摇滚乐,许巍,郑钧,汪峰,复制在CD里的年轮。上面铺着轻薄的尘埃,五光十色的声音一条一条的被仰望过的南方天空裁剪成细长的绦子,镀在闪烁不停的画面上。

我还有希望

我还有力量

可那儿是我的彼岸

彼岸依旧繁华,彼岸依旧似梦,彼岸依旧美丽

彼岸没有花朵

彼岸盛开烟花

我的身后躺着一路走来倒下的守望

我在寻找就做灵魂的东西

我问“彼岸有圣玛丽娅吗?这个喜欢守望的女子。是否真如大家所说彼岸有太多的残酷。还是我本身就是一个残缺?”

是否在宴会萧条后因着每次的喜悦依旧灿烂的盛开——那些腐朽的花儿

是否你还在在我每次蓦然回首的地方——那些腐朽的灵魂

我想起欧洲的庞贝古城,那是我所见过的最为古老的城市,人们。几千年前,他们热热闹闹突然某一天,他们永远属于了那一天,如果没有这洁白的东西。

“继续走,继续逝去,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我无数次听到汪峰摇滚,直到今天我才深深的为这位摇滚教父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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