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悲伤

2008-11-10 10:57 | 作者:安珀志 | 散文吧首发

席慕容笔下有种长年丛生在黑暗一隅的花,它没有紫薇的晓迎秋雾一枝新,没有菊花的蕊寒香冷蝶难来,更没有楚兰的久经风不知寒,只绽开着些许清单的暗香,貌似毛泽东的斑竹一枝千滴泪的沧桑。

红掌上无需抚摸陶菊手自种,楚兰心有期的悲欢离合。

粉黛风十里路的浪漫在它的心底俨然是一种顾影自怜。

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它的洁白

只有我的流浪者

孤独的路上

时时微笑的时候想起它来

时常有人对我温柔的说:“蓝,你有一双大眼睛,里面有一条河,一条生生不息却波澜不惊的河,风平浪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忧伤儿会在上面低浮,但都会离你而去;一条忧郁透彻的河,有那么几次我会被一股暗流拽进去,但我还是挣脱了,喜欢你只是暂时,因为我们总是要赶在路上。蓝,你应该试着和大家结伴而行”

我也看到一条河,但是我看不到我眼睛里的河,我看到的河是一条童颠了苏轼眼中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个不同的山的河,我喜欢浏览在这山,这沉浸其中的一望无尽。

欺东风载酒行,沉醉不知归路。

我对他们说:“我无需去改变,因为前面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前些天收拾旧书籍,偶然间看到一句诗——

你,我的爱人。请饶恕我的爱。

像一只迷路的鸟,我被捉住了。

06年10月的日志

那晚上灯下读李商隐的江山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忆起维月,想起美好暂的词。繁雨至,抱着小时候的毛毛熊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事也像雨一样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似乎是这一年,小四写出了《悲伤逆流成河》的书名,很多人说我和他很像,一样伤感,一样的喜欢用忧伤明朗的眼睛微笑。我很少读他的书,只是看过他的《爱与痛的边缘》。我记忆很好,虽然只有只是,但我深深的记住了他,一个一样喜欢音乐,喜欢我型我秀的男生。

早晨醒来窗外真有一番风雨,一番狼藉的感觉。

千叶飘零,空气清馨,人影稀疏,云高雾湿。

风起的时候路边的树木就跟着摇曳,夜里积攒的雨水从上面飘落,洒在身上会凉到骨髓的湿润。那些天自行车丢了,每个早晨步行到学校,靠着路边的树木一棵一棵的数着走,我记得那是一行很高很高的杨树。

“散步呢”。

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扭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正汽车冲我飞来,我一直冲她笑着。

“你叫蓝吧”

“恩,我自行车丢了,所以只能每天早晨走路去学校”

“哦——做我的车不?”

在我13岁的时候有个女生曾经这样在很远的地方问我,她叫蒋丽丽。我一直没有忘记她的名字,却忘记了她的摸样,她喜欢穿的衣服,喜欢在一起的同学,因为那时候我总是喜欢这样对她说:“蒋丽丽,这次英语考试靠你了”。我小学6年纪时的英语真的很差,每次拿到成绩爸都打我,问我是属臭豆腐的吗?我讨厌爸爸的问题,因为12生肖里没有臭豆腐,所以到现在我都很感谢蒋丽丽在那段时间无条件慷慨的借我抄英语答案。

后来,初一的时候从外面逛街回来碰到蒋丽丽,她问我现在英语学好没,我装着不认识她没有理她。她还是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转身走,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拖着,我知道她会这样看着我的背影直到消失。

她在我的背影后面会想些什么呢?

“蒋丽丽,这次英语考试靠你了”。我隐约的听到我的声音在背后追我。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我还会记得蒋丽丽?

当我经历了难熬的日日夜夜后,我才明白去记忆一些东西也要坚持。

突然有一天我们去回忆一些人,一些事情,一些痛苦和喜悦的时候,却忆起一堆的空白,我们的心也就算是沧桑了。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想起和维月懈遘的清晨,便也就跟着忆起了很多的人。这并不能归结于我的善感,这大概犹如生物的进化,起步如何,便会步步如何。

王壹。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四肢纤细,唯独脑袋硕大。在他的身上我总会看到那些聪明孩子的自信和自负。

他是在高一的下学期入座我前面的位子的。那是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右面临墙,左面讲台。就是这样一个左右不封缘的位置。

“不要打理王壹“老师补充道:”不要和他学,把他放在你的前面,就是因为你的安静“

安静。我是个安静的孩子,不管在小学,初中,高中,还是任何业余班。我总是安静的一个人做一些安静的事情,绘画,写作,看书,发呆,听音乐,小声和哥们聊天。像一缕安详的阳光镀在他们的周围。

我喜欢安静的生活,好像安静两个字对我老说具有不同凡响的意义,就像一件商品的属性,与生俱来的沉默。

“维月早晨给你送书包,你和她什么关系?”王壹第一次和我说话,在那个清晨。

“没有,早晨她问我散步没,我自行车丢了,就把书包送给让她捎来“

“她和我小学同学”

“她为什么问我散步,我们之前不认识,她在小学也是这样喜欢结交陌生人“

“不知道,看你可爱吧”

可爱字是一个模糊的自恋,很所时候站在镜子前会让我自卑。我不是一个对自己自信的人,我相信宿命,信任命运,我一直感觉自己被一条绳子悬在半空中,我越是往上爬,我越是感觉绳子在以相同的速度在下降。

他像所有这个城市后现代阴影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一样,极度自恋,又极度脆弱。——小四。

我说过我记忆很好,我记得这是小四《爱与痛的边缘》里的句子

我只看过他的《爱与痛的边缘》。

喜欢这个书名,在爱与痛的边缘,因为我们的单薄和不堪一击。

初二,英语老师在与我只有0.几的距离内对我小声说:“馨禾,你可以上重点“。同学面无表情,没有声音,我讨厌的这样国旗般的局面。像是在过去里,我以很快的速度像一个漩涡里坠落,那漩涡黑的没有距离,很多的时候我会错觉这黑暗的漩涡就是一块平地。

在我的身上似乎我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唱反调的声音不停的暗流,小学的时同学中已经有开始听流行乐了,那时候流行梁咏琪,而我还沉浸在邓丽君《甜蜜蜜》的靡靡之音里。

后来,梁咏琪销声匿迹,我却疯狂的喜欢上《天使和海豚》,两个截然不同的命运反倒惺惺相惜,天使好想给海豚一个吻,可是情海那么深你那么深,,海豚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使的家住得那么高.。

两个世界的感情却拥有着同样的爱,像两条铁轨,不断的向杳无音信的地方延伸,在遥相呼应中互相感受彼此悲伤。

提到音乐

我不得不再次忆起S彪,我实在是难以抑制内心对S彪的欣赏,我说过S彪是一个很干净很规矩的男生,喜欢穿嘻哈的仔裤和白色的平底的鞋子。时常自己一个人走在一个再一个的天上,他走起路来身子不停的摇摆,好像四肢无力似的,鞋底拖着低走(所以经常可以看到他换新鞋)。

耳朵里塞着耳麦,帽檐遮着脸,很吊的样子。

有一次他和一个女生不小心撞在一起,女生娇滴滴的说:“吓死我了”

S彪很干脆的从嘴角露出风一样的声音:“丑死我了”

“装酷就是说话做事总是不和大家一样,人家说1+1等于2,你要偏说等于-2.还有就是像我一样帅。不要总说话,总是沉默,人家会以为你很吊。”在一个像现在一样一连几天都下雨的下午,S彪躲在我的伞里等804路汽车,嘴里念念有词的对我说。

S彪下课后书包收拾的很快,有很多的女生尾随在他的身边,找他打岔,他很少回她们,总是低着头走自己的路,很酷,很吊,基本奉行他的1+1等于-2的基本原则。我看到他这样,想起他和我在一起的口若悬河,我突然有种感觉他很可爱的嘲笑。

“我每天晚上都听着歌入睡”我说

“我也一样”他说

我和S彪有着出奇的想象,如同站在河堤上的人和他的影子。而我一直认为S彪是乐观阳光的,所以他应该是那个现实的人,而我时而忧伤,时而明媚,所以我该是那河里的倒影。

到了晚上,我就消逝在那一汪的暗色的空间里,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没有痕迹,只有一片漆黑的冰凉,越是到夜深人静这种凉,就越发的寂寞

咖啡真苦|蜜糖好甜|我从来不拒绝………等你来讲|看我笑得灿烂|就算留个纪念看我|笑得多灿烂|就算是留个纪念

S彪在我不高兴的时候总是唱这首歌,在我的身边。轻轻的哼唱,我喜欢他的声音。他会成为一个歌手.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艺术气质。但S彪说他喜欢当老师,我知道S彪喜欢给予别人,他是那样喜欢在阳光下微笑。

在世界某一个角落总会有一个和我们对立的人活着,就像生与死的对立那么极端。

我一直以为S彬和S彪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

S彬是个城市里再普通不过中学生,每天循规蹈矩的朝七晚九,没有过多的言语,什么都会点,但不会给予很多的爱好。

如果,可以把这个时代的普通中学生做个标本的话,S彬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很多时候我看着S彬的背影,我会难过,会感觉一种累到心里的不知所措。像在异乡迷了路,迷茫在一条条掌纹般凌乱的道路上,不知道该往哪,只要站在原地逡巡,等到天黑。

“如果我考不上重点大学,我的生活会很苦”S彬说

我黯然。

“S彪帅吗?”S彬问。

“帅,问这做什么?”

“为什么人的长相会有这么的差别?”

“大概……,我知道达尔文的《物种起源》里家养状态下的变异这样讲……………”

我给他讲达尔文家养状态下的变异,我告诉他相貌是可以通过后天的饮食起居而发生变异的,譬如鸭子,鸡,狗这些家畜就是很好的例子(嘿嘿)。

“你把S彪的生活习惯复制过来,也许你也可以和他一样S彬”

“唔,这东西也不科学,他们都说我爸像刘德华”

“……”

S彬把每一次的考试都看得像是一次背水一战的诺曼底登入,考试前一个礼拜就开始开夜车,上课的时候经常看到他把自己的手往钉子里扎,这样的结果还是没有考上重点,有的时候人真的应该认命,这样或许也是种不错的安慰。

“人的命数注定的”我说

“就像男人需要女人,冥冥中已经注定,在白天华日下还不敢说”S彪说

“就像蓝需要维月”S彬说

我看到赵在我旁边做出恶心的样子来,我就踹了她一脚。这是一个让我讨厌的女人,有西施豆腐的泼辣,梅超风的神经质,李逵的有勇无谋,每次打她我都有一种为民除害的感觉,应该拍成类似《笑傲江湖》的武侠剧。我在里面饰演杨过一样正人君子,她在里面是个万恶不赦的女魔头。

“蓝,你假期在家有打算吗”高一暑假前,她问我。

“玩”

“玩什么?”

“看电影”

“看什么?”

“什么都看”

“都有什么?”

“韩剧居多,还有欧美的大片,日本的AV”

“哦,期末考试你估了多少分?”

“600”

“我600.5”

“你神经”

“蓝,咱们赌一把你敢吗?”

“快说快闭嘴”

“我这次分数比你高你要给我一张李宇春的专辑”

“要是我的比你高呢”

“我送你周杰伦的”

“你的钱,你问乞丐敢要吗?”

我就是这样无与伦比的讨厌她,对于肤浅的人我向来都是如此残酷。

我收到她写给我的纸条:“你喜欢维月是吗?”

我把它塞给旁边的女生,然后指指赵冬雪……

那个清晨在我的记忆中总是那么的鲜明,即使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记忆犹新。每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味总是赏心悦目,我一直幻想在一个透彻明亮的夜晚我可以看到流星,我不会许下愿望,因为这样的美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

就像维月对于我的生命一样,我不需要一生有她,但却一生都恋恋不舍关于她的记忆,她对我每次的微笑,知道现在还让心底温暖

我把一片叶子放在了她的手掌上,那是我在雨后的操场上摘的,上面拿彩笔写着:“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在我保留学籍的前几日,维月一直徘徊在我身边,那些日子很不好过。

“再见”我给维月的最后一条短信,发完就把卡扔了。

后来,我坐车从学校经过,恰巧是他们下课的时间,我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我知道我是爱他们的,即使赵冬雪。

总有个人在下一站

等着你出现

等待陪着你到终点

在我的生命中还有很多的下一站,每一站上都有我喜欢的人等我。

有些人只能活在我们的生命里,像一首没有开头和结尾的诗,永远那样的。

在路上我遇到好多可爱的人,心里却越加的对他们思念

站在照片那个的位置,天空有着湿润的蓝,我隐约的听见S彪的声音

咖啡真苦|蜜糖好甜|我从来不拒绝

评论

  • 陌上桑:在我的生命中还有很多的下一站,每一站上都有我喜欢的人等我。
    回复2008-11-17 15:50
  • 叶华:好难懂的一个女生内心独白!但看的书不太适合你
    回复2008-11-19 22:17
  • 李春霆: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7-12-13 0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