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草尖上得凝露

我的心是草尖上的凝露，颤颤巍巍，全是脆弱。

——题记

一夜难眠，一睡一醒，一醒一睡，恍惚中，梦魂千百回转，心魄游离万水千山，却还是穿不透眼前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在疼痛中呼吸，呼吸在我的疼痛中潮湿。如果前尘的旧事可以羽化此刻的伤痛，我宁愿相信从来没有来过。

站在时间的边缘回望，那些锈迹斑驳的记忆，片片是氤氲的血红，如落日残阳，血色般涌动那些不复的往昔。

没有想过挽回，灵魂却在歇斯底里抽搐，很想找一个荒芜的角落，偷偷啜泣，却在无边的旷野里散落羽翼。我不知道，折翅的天使是否还能飞起；更不知道，蜕去蚕衣的蛹是否意味着蝶变。明知道结局无法改变，飞蛾扑火，香消玉损的不是这个躯壳，而是那片至真至诚的心意。

到底是我给得太少，你觉得不够？还是我不该奢求，你要如此无望？

如果一切早已注定，我宁愿相信一开始都是我的错——心太瘦，感情太沉重。

夜去了，天亮了。星移物换，世界依旧继续。潮去潮又来了，翻涌的不仅仅是心海，还有疼痛的记忆流年。其实，你不知道，每一次的跌倒，我都告诉自己，不要痛，不要伤，不要恨，不要怨，不要轻易绝望，可每一次都脆弱得无可救药。

是我太在乎，而把心拘居囿？还是我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或许都有。

无数次，我茫然地行走在银银雪夜里，漫天的恐惧，四面的寒与冻，却让我在某一刻欣喜自己快要接近了天堂的圣光。是不是绝望到不能再绝望的时候，就特别渴望圣音的召唤？

我想，脆弱到了极点的时候，就连脆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不想给自己太多的理由，我只是想当夜再次来临的时候，让自己的心彻底放逐。铁马冰河，惊雷处，是我天性的固执也要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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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11年12月12日午休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