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远方

2015-10-19 16:47 | 作者:周潇吟 | 散文吧首发

那年,我们踌躇满志,背上行囊奔赴远方;那年,我们以为,远方,有我们的想!经年之后,三句闲聊,两句唏嘘!

棍哥问我:过得可好!我答:不好!只有如此短两字,再无更多言语表达。

他又问:我结婚,你来不来,一句话!

我想了想,一句话解释不了,便说:我尽量,等凑够了车费和份子钱,就来!

他说:钱不要,人到就行,翔哥和志斌都来!

我何尝不懂,但我却是个面子之人,如何可以?棍哥临毕业之时通过家里安排相亲交了一个女友,是个教师。毕业回校时,他不断跟我说这个女友多不好多不理解他的心思,我跟他说,既然这样,两人并无感情,分了变好;他却说,家人介绍,双方父母已经同意,碍于面子,怕跟家里无法交代,对于这种问题,我无半点经验,便无从劝说!不料年初他发来信息,说:今年11月29结婚!甚是意外,他说我家里远,便提前将近一年通知,还没跟任何人提起,当时心想,还有大半年,当是没有问题,却因自己境况不佳,只说尽量,到时再说。如今只剩一月,未曾想答案竟依旧如此,羞愧不已!

最后棍哥问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如同一盆冷水向我泼了过来,措不及防!梦想,很久以前,我就不谈梦想了!

曾经我们何尝料到对方的婚宴,竟无法爽快应邀!

我们伟大的阿K君从工厂逃离,告诉我,再也不去工厂了,累!催促我发一些文案给他,说要转行!我虽料到他呆不长久,何曾想过竟半月便狼狈而归。问我有何法子赚钱。

我答:抢银行!

他说:准备写写书卖点钱,再冲击诺贝尔!

我答:加油!

他说:不诚实,对我目前装逼的梦想不诚实!

曾经那个放荡不羁,扬言此生注定癫狂,必暴死于西藏怒江的风中少年,却因对一个子认为比他帅气的女孩身上找到了红尘归宿,一炮中招,仓促回乡置办酒席,奉子成婚。后来他告诉我,将两年内无法远行,两年之约就此搁浅。婚后将身上得到的份子钱仅剩的5000块汇给了我,我东拼西凑,加之父亲和兄长的帮助,我还了银行的贷款,总算了了一桩!

阿K没有告诉妻子,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因此而争吵过,后来他写了一段文字来记述这件事,说是妻子很理解,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小桃跟我说,你害得人家夫妻吵架了,当时心虚不已,充满愧疚,未曾在此段文字下留言,思来想去,不知说什么好!

每次聊天,邹波总说我变得消极了,极力劝说我,跌倒一次又如何,爬起来就是!我只说,还好,并不打算颓废此生!我要跟他聊人生,他说要和我喝了酒才能聊得来。

前几天打电话给张东,叫他过来和我喝两杯,他说要开会,晚点来,无奈太晚,又下着,说第二天来,再无奈,他姐去了深圳,走不开,我只在电话里大声说,你自己看着办!他在电话那头极力解释,并说,你到底怎么了?是结婚了?

我说,我结你妹啊!挂了电话,我们终究远在他乡!

前段时间接到几个朋友的结婚邀请,均由于路途遥远而难以应邀前往,心中不免遗憾!

今日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朋友说父亲兄长因家庭原因外出旅行了,心中失落,我们劝他同去,他二话没说,走出门外,骑上一匹骏马,疾驰而去;此时的我心中不断默念着一句话:我多想骑着马奔向远方!眼泪竟夺眶而出,却无法哭出声来,似乎是忍着,忍不住,我只得不断向前奔跑着。

小桃在后面追着我大声喊,你他妈的到底怎么了?我依旧跑着,路上看见许多朋友,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他们被我抛在身后;泪水不断漫过脸颊,漫过脖子,湿了衣襟,······我跑到一个路口,被拥挤的车流阻挡了去路,无论我往哪里走,总有一辆车挡在我面前,我绝望的大声呐喊,却无人理会。

我在极度绝望中醒来,发现眼泪湿了眼眶,不停的往下流淌,我是真的哭了!

已经有十年,我未曾流泪,十年后,流光了这十年的眼泪,却依旧未曾畅快;有人说,你变得颓废消沉了。我说,我只是觉得活着就已经很好。有人说,你只是曾经对理想太过认真,如果太过落寞。我知道,那似乎是说我像个笑话;我们都不是曾经望着九月操场的少年,也不敢轻易提起理想二字,只是有时心里会愤怒,愤怒得我们自己都不知为何,但我们依然要活着,像人一样活着!

我们在远方,远离故乡和亲人,远离朋友,却永远无法远离这喧嚣的人世间;我们无法策马奔腾,去我们想去的地方,纵使道路如此宽广,也有走不上的旅途,赴不了的酒宴!那首歌唱着:继续走,继续失去,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

有一天,是否曾想起,我们指着天空许下的诺言?天空还是那个天空,纵是海角天涯

2015.10.19

—— 于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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