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我们的爱与疼痛

2014-08-05 09:09 | 作者:樱水寒 | 散文吧首发

红尘喧嚣,透过繁华的都市,我们开始思念记忆深处的村庄。渐渐地,我们开始明白。思念中有也有痛,这就是成长。渐渐地,我们也会明白。关于村庄的记忆,是我们用尽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割断的情。

——题记(文,樱水寒)

村庄,是一幅浓墨的水墨画。随着时间的河流,渐渐地风干。昔日欢快的笑语、慈爱的画面都凝结在了岁月深处,窖藏成一幅最美的图画。年少的乡愁是慈母手中的线,是那声声的唠叨,是心头最深的牵挂。一声乡音,都会让你热泪盈眶。一首童谣,都会勾起你最深的回忆童年的歌谣,是属于这个古朴甜蜜的村庄,最独特的歌谣。犹记得小的时候,最喜欢的那首歌谣: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笛也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如今,村庄里的牧童早已经不在年少。牧童的短笛亦不知丢弃在了哪个旮旯里。柳枝又长出了新芽,竹叶落了又发。年少时的我们,总是固执的想要从村庄走向城市。可是,繁华过后,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我们开始渴望回到村庄。那蜿蜒而熟悉的小路‘那一座又一座小小的山丘,还有那拂面而来的晚风,都带着思念的疼痛

近了,更近了,我在心底呼唤着。近乡情更怯,我感受着心底最真实的声音。风,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凉凉的,却挡不住我靠近的步伐。

村庄离我很近,那里有着我童年最美的记忆;村庄离我很远,爷爷奶奶去世以后,那里除了记忆中的美好,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牵挂了。有的,也只有那幢老房子了。

山路上,遇上一个热心的村民。问道:“丫头,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老屋说“我要到那里去。”

村民摇摇头,“哦,那里现在没有住人了”

我笑了,说“我去看看,我在那里出生的。”

挥手告别之际,我听见村民嘀咕着“城里人,就喜欢到处跑,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有说什么,一步一步向着我的老屋走去。村民这么会懂呢?那里有着我记忆中无法割舍的情。

寒风中,我似乎听见了老屋的呜咽。看见我,你也高兴。是吗?你还记得那个年少的小女孩吗?真正走进老屋,我的心颤抖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老屋的墙壁,斑驳了一圈又一圈,青苔绿了屋檐。没有亲人的老屋,就仿佛失去了家的孩子。寒风中,我感受着她的颤抖,我聆听着她的呜咽。

老屋,请不要哭泣。

我听见了你的哭声,

你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

寻觅着你的亲人与依靠

你声声呜咽,

是谁将你抛弃?

时光留不住容颜。

是谁将你遗忘,

是时光藏不住美好。

你哭了!

我哭了!

我听见了你的哭泣,

你听懂了我的心。

你,深情的凝望着。

凝望着远方道路上,

数十载熟悉的身影。

你,忧伤的守望着。

守望着那个从丫丫学语到花样华年的孩子们。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深情而忧郁

记忆中,关于老屋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屋后的甘蔗林,有我淘气的欢笑。那时,奶奶总是陪着我寻找最甜的甘蔗。我不记得,黄花菜什么时候开花,但我记住了,奶奶用黄花菜煮的面是我一生中最美的美食。经年以后,我时常用黄花菜煮面条,可怎么也没有昔日的味道。还有屋前的那株葡萄树,绿色的枝蔓顺着石头结的密密麻麻葡萄,最是甜蜜多汁。还有,还有……

村庄,是生命中最淳朴、最祥和的记忆。我们的生命,是从村庄深处延伸出来的个体。

村庄,渐渐地成为你我精神上的依赖

村庄,是一种温暖的存在,掺杂着无法言说的疼痛与寂寥

一缕炊烟,一声儿童的欢笑,一位慈祥的老人,串起一声声关爱与唠叨都是村庄最朴实的记忆。奶奶离开的时候,我才不到六岁。年幼的我,还没有真正懂得离开的含义。他们说,奶奶去了天上,化作那颗最亮的星星,守望着她最爱的亲人。从那以后,我总喜欢在宁静的里,抬起头寻觅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奶奶离开以后,老屋明显的少了太多的欢笑。我去老屋的日子也少了很多。犹记得,奶奶在的时候,小小的厨房里,满是我的笑声与欢乐。奶奶做好麻糖,总让我躲在灶边吃,免的叔叔们争抢。那时候,总觉得奶奶是最好的,是无所不能的。我总是会跟在奶奶的身后,等着奶奶给我的一个又一个惊喜。奶奶走了,我的童年也不在斑斓了。后来,叔叔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家,离开了村庄,离开了老屋。到最后,老屋只余下爷爷一个人,孤独的守望着。

爷爷,是人们口中的“老古董”。他有着一口好的口才,而且脾气不好。听爷爷说,爷爷的父亲曾经是这个村的领路人。带着村里人,修路造,而且还跟着贺龙革命过。后来,文化大革命中被杀害了。虽然后来政府平了反,要求归还爷爷所有的财产,但人不在了,留下的也只剩下伤痛了。

爷爷老了,就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老屋。他只是守护着村庄里,最后的这幢老房子,守护着他最后的家园。青山依旧,可再也没有了牧童的歌声与欢笑。山路依旧,可归来的人儿又在何方?

爷爷也走了,带着他所有的眷恋与不舍。老屋真正的孤单了,没有了欢笑,没有了炊烟寥寥,没有了爷爷的咳嗽声,甚者连老鼠瑟瑟的声响都没有了。老屋老了,最后的村庄里,只有那长满了野草的山路,依稀着昔日的繁华。

寒风中,我似乎听见了老屋的呜咽,感受着她薄弱的、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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