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

2018-02-02 09:42 | 作者:不愿醒 | 散文吧首发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初的阴持续这么长,天也很冷,一个少年匆匆地走着,路边的树上不时滴下来冰凉的雨滴,落在这条土路上,落在少年的头上,冰凉的雨滴好像是一种清凉剂,使人精神。他叫关潮,是这条路南边不远处的那个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村庄上的人。他头发有些蓬松,好些日子没有洗了,衣服有些脏,也有些日子没有洗了。刚放学回来的他正在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后,他先去西边草棚里看一看那头白马,这可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要先给它喂草。关潮走到西屋麻利地拿起筛子,盛起麦糠使劲地筛了几下子,又匆匆走到草棚,把麦糠倒进马槽里。然后看着白马左右来回的吃草。白马的眼睛真大,水灵灵的,好像透着一份亲热劲,关潮心里想。

这也是一头性子比较烈的白马,当初在市场上买的时候,很多买家就是不敢要的,怕驯服不了,但是这种马一旦被驯服,可是耕地的好帮手。有一次邻居关长风要用马,自己过来借,当时家里没人,他就自己去牵了,结果那马把嘴一张,咬住关长风把头一扬,就吊了起来,可把关长风吓坏了。

喂了马,还有一只猪呢,关潮到猪圈里把住猪筲的提绳使劲一提,提了上来,到东屋里舀出麦麸、磨好的棒子和打碎的棒子秸,混合到猪筲里,加水搅拌。完了,关潮有些吃力地提着猪筲,左一步右一步地提到猪圈旁,然后再吃力地使劲一提,先放到猪圈的小矮墙上,稍歇一下,再把猪筲放进早已饿得团团转的猪旁。就只见那头猪不管不顾的把嘴拱向猪筲,一下子就把猪筲里的料碰出来一些,洒在了地上和猪身上。关潮这时只能是大声地呵斥一下。好像每次喂猪的时候都要这么来一次。

轮到自己了,回到东屋里,娘还在炕上睡觉呢,一动也不动的。掀开大锅,里面还有一些面汤,原来是娘已经吃过了。但是也没有给剩多少,也没有刷锅,锅台上还有剩下的饭碗,也没有刷。

管不了那么多了,到上学的时间大约还有一小时左右。要赶紧刷锅做饭,于是关潮马上动起手来,刷完锅碗,点火做饭,由于天气潮湿,柴火不是很干,先找一点干燥的麦秸点着,然后把柴火放进灶膛里,一下子就冒出来很多有点发白的浓烟,呛得关潮干咳几下,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不一会儿,锅里冒出了热气,关潮掀开锅盖,拿出热好的馍馍,然后下点棒子面,煮成糊浢。关潮匆忙的吃起来,找了一根葱,就着几根老咸菜,很快吃完了饭。

简单收拾了一下,关潮就上学去了。

路上很远就听见西边关长仓的父亲关代庄正在喊着他的儿子,这是在要饭呢,关代庄已经老得走不动了,独自一人住在一个破院里,穿着厚厚的黑棉裤、棉袄坐在一个大圈椅上,可是声音还是可以的,每到吃饭的点,他都要这么喊,让儿子送饭来。

还没进校门,就听见上课铃就响了,关潮一路小跑的跑到四年级教室门前,就听见李老师已经在上数学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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