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五载

2020-01-02 21:19 | 作者:淡牧 | 散文吧首发

重庆这座城市很美,更像我想象中的纽约

电影画面里那种国际CBD,远处江边的橙红黄昏

路边捧着鲜花的女人和坐在咖啡馆窗边等待的小男生

江边回荡过来的宣誓,余音微弱不堪缺又赤裸,它们像是一个个生命体在城市最美的地方滋生,不断回荡,而后缺又在不知晓的角落消失殆尽;

码头深处的每一种声音都像是一种隐喻,在快要被淹没的土地上,仍站着想要活下去的每一个生命体。

2019年,这是一个意外之年,我从未想过一个六七年没有消息的朋友,还能建立起联系,一个本不该是朋友的网友,又或是一个本是网友的挚友。这种关系很复杂,也很微妙,我甚至完全找不到准确的词儿去形容它的存在。

突然的问候,变成了激进的洪流,宣泄不止;又像是一面巨大的镜片,折射到了2014年的重庆。

故事从2011年开始,这是我在重庆生活的到第四个年头,也像极了一个收获之年,在这一年,我的书出版了;乐队创立了机构,发展势头极好;然后,我遇到了她,一个我一度认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相隔千里的两个人开始在各自生命中的关系有了重新的认识,于是我开始了一段长途情;从此,舟山这个听上去很浪漫的城市变成了我耳目能详的字眼;

直到2014年,那是我放弃音乐的第一个年头,也是我初到贵阳的第一个年头,我们见面了,在元宵节的前一天,我在机场仰望天空降落下来的一架架飞机,用手机拍下它们,生怕错过了一些想要记录的点滴;

我在接机口等待,也是迫不及待;远处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一个消瘦的面孔出现在面前;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款羽绒服,长长的头发及腰,挎着一个小而精致的包,大约一米六出头的个子,迈着小小的步伐,斯文而优雅,这一瞬间,我心跳加速,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终于真正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这样,我们见面了。

在往市区的大巴上,她一路很安静,头向着窗外,像是在审视一个城市的内涵,又像是在思考生活的真谛;我并没有过多打搅她的专注;

随后到市区找到一个咖啡馆,我们才开始有了大量的交谈,我们谈生活,谈舟山的美,谈今后的打算,然后我说三年五载,一脸纳闷的她看着我;我说三年的感情,请给我用五年的时间让你感到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深时,我们伴着憧憬入眠;

我早早就想好第二天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带她去了解这个城市的点滴;第二天一早,清晨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熟睡中,我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大约半小时回来。

回来时,我敲门缺并没有反应,我反复敲门,动作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感到不安,第一想法是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找到酒店前台开门,可房间空无一人空无一物;我感受到了很大的恐慌,那种恐慌像极了丢掉了自己的感受;

我拼命打电话,拼命在繁华的街道上奔跑着寻找什么;可没有任何消息和收获;在我恐慌到接近极致那个点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我并不爱你,我已经回到西安。我好像知道她在哪儿,我打车去机场,在机场迷茫的我看到黄色衣服的女孩儿就跑上去看,后来我想要闯入候机厅,可安保人员把我拉了出来,我拼命挣扎想要往里面走,可并没有成功;我去播报找人广播,去跑遍整个机场······

着急、恐慌、不知所措、愤怒、自责,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堆积在我心里,我感觉身体快要分裂;我买了一张去西安的机票,我想着一定要把她找到;

那是我第一次到西安,陌生的坏境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坐了一辆通往火车站的大巴;那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色见黑,我根本不知道我该干什么,该去哪儿;我翻了电话簿,拨通了地处西安的一个朋友的电话;一个小时后,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向她讲述了这件事,她带着我一路走着,我一路找着;路过了很多地方,西安的元宵节人很多,满街的灯笼,还经过了一个大型灯盏的地方,但我没有顾忌到它们的美,我眼睛里只有穿黄色上衣的女孩儿;

晚上十点,我们走到了名叫小寨的地方,7公里的路程第一次感觉太短暂;她回家,我开了房间;可我并没有得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我在西安找了一周,我绝望了;

回到贵阳,我的生活像是行尸走肉,朋友们天天带着我去喝酒,整整一个月,我都沉浸在酒的世界里;

后来,直到三个月以后,她回复了我微信,那天我们聊了十分钟;可更让我感觉后悔,我在西安苦苦寻找了一周的人,元宵节那天的同一时间,和我走得同样的路,住我旁边的酒店;看到同样的风景,而我们,缺与之擦肩而过······

聊完,她删了我微信以及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放弃了,但同时也放弃了自己;

直到2015年,我被我的老师骂醒了,我开始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这样悲哀的结束;我开始努力工作,努力让自己重新成为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直到现在,我从一个不管是生活、事业还是认知都稚嫩的人变成了一个大家认识中的大男人,一个成功人士;

几乎已经快要忘记那段不堪的时光的我,在本该是网友的挚友给的那面镜片中再度忆起,可缺没有了当年的撕心裂肺,只是觉得那时候的我尽力了,没有任何遗憾;

时常也会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消息,想要知道她过得幸福与否,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还放不下?又或许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

而关于”三年五载“的说法,也许早就没人会记得,但我也没有办法再去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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