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年华

2011-05-23 12:24 | 作者:会做梦的石头 | 散文吧首发

生命中不会有什么奇迹没有人会留下来,在最后的最后,我们都要离开

生命中是没有奇迹的

你拼命想挽留、想记起的东西,它们也会离开

可是你对我说,说总有一天你会回来

你说的那样斩钉截铁那样毅然决然那样刻骨铭心

于是我信了,然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很久之后,你回来了

你对我说那只不过是年少轻狂说的一句玩笑话

然后、然后你又走了

这一次、你没有再让我等

人注定这样孤独的生,又注定要这样孤独的死去

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再真挚的感情再深沉的牵挂再动听的誓言

到头来又怎么抵得过时间的摧残,怎么逃的出生离死别的痛苦

有的人不信,他一定要找到那样一个人,那个能陪他一生的人

他找不到,他就会等,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

他还是等不到

然后他就会失望、会痛苦、会悲伤、会麻木

最后的最后,他会死

人其实不需要这么多无谓的执着

时间其实是最残忍的一种东西

而它又是最公平公正最不偏不向的

它把每个人最珍惜最在乎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收起来

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似水的年华是一条河

它就把这东西全都丢进这河里,让这些东西在年华的水里慢慢消磨慢慢腐蚀慢慢溶解

最后、最后就没有了,什么也不会再有

你最珍惜最在乎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就这样、就这样消失了

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可最起码我记得我们过,那样深沉那样热烈的爱过

这爱、是唯一不曾在这似水的年华里迷失的东西

我会记住它,一直记住、永远地记住

我把这些爱刻在那面青砖墙上,然后、然后我也走了,和你们一样

是的,你们早就走了,现在只有我一个

而我、也注定要离开

很多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就好像每年秋天都会离开的,它以为它自己一定会回来,在来年最温暖

有的鸟会迷路,有的鸟会老,有的鸟会在半路上死去

于是那些人,就真的回不来了

许多年以后,果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这里

我去看那面青砖墙,那上面有我所有的依恋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爱

我以为会记住一直记住永远记住的爱

然后我发现墙上的青砖一片片的剥落一片片的掉了下来,掉进这似水年华的河里

一如我曾经的爱

我以为会记住一直记住永远记住的爱

于是我终于明白,那些东西真的已经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早在它们被丢进水里那一刻,就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没有哭,因为眼泪也被我丢了,丢进了那似水年华的河里

然后我在这似水年华的河边住了下来

河边有很多人在说着别离,很多人还在等待,很多人已经离开

他们中的很多人会回不来

有些人回来了,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了

这条河边有许多故事,有的故事我能记住,有的故事我记不住

记得住记不住的,最后的最后,他们都会消散

就好像我最后也会死一样

当一切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尘归尘、土归土

我把自己葬在这条河边,葬在这似水的年华里

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好像我出生的时候一样

生与死其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

人注定要这样孤独地生,又注定要这样孤独地死去

青春是一场盛大的戏,我们各自在台上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或是观众、或是戏子

开始的时候,我们演戏给观众看,当属于我们的那部分戏演完了

最后的最后,我们也会成为观众,看台上的人演着我们曾经演过的故事

演绎这似水一般的年华

年华似水……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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