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自白

2011-03-19 20:53 | 作者:萧月 | 散文吧首发

窗外是一片明朗的天,儿结伴的飞过,像一群快活的神仙。

我抓着窗沿,仰着头,望着远处,陶醉的出了神。

我是个阶下囚,没有前途,没有未来,我处在阴冷潮湿,臭味朝天,肮脏无比的囚室中,我的眼睛,看不到一点希望,看不到一片曙光。

此刻,我的头顶是光秃秃的,只有耳朵两拌还有稀疏的几撮毛,要是之前,我一向很注重头发造型,现在,我已经忘记头发这个名词了。我的脸是白中泛黑的,即使这样,我还是认为我的脸型还是不错的。我的眼睛是小了点,还是单眼皮的,这是我最不自信的地方,无神,而且没有一点特色。我讨厌每天起床我的那双浮肿的眼,讨厌它让我有时产生自卑,所以我也最痛恨那些眼睛漂亮的女人,只要看到她们向男人眉来眼去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把她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给她们自己吃!我的嘴唇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就算在这样一种无比糟糕的情况下,它依然玲珑精致,丰润性感,曾经还没入狱的时候,我最看不惯那些张着血盆大口的笨女人,嘴臭还到处嚼舌根子,乱臭美。我的身材,哦,说到我的身材,它迷倒过多少男人,腰细腿长,丰润婀娜,有哪个女人敢跟我比……

每天,很大一部分时间,我就抓住窗沿,看着外面的天。以前,我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一片顶在头顶上的天,总觉得这天,是属于世界的,属于我的。可是,可是现在,它不再属于我了,我的上空永远是长满青苔和挂满蜘蛛网的墙壁,我恨透了这里,我美丽飘逸的头发在这里日渐脱落,我姣好动人的容貌在这里飞快苍老,我性感迷人的身姿在这里摧毁。我的一切,都将腐蚀在这里。

忏悔过,为了出去,我没日没的服劳役,我把纤细的双手都磨肿了,我把白皙的双腿都走烂了,我放下我高贵的尊严,低声下气的挨骂和教训。但是,最终也不见得谁能宽恕我。我祈求过,很长一段时间,我跪在又脏又潮湿的地板上,我放下心中的一切幽怨和仇恨,用从未有过的虔诚和尊崇,祈求上苍的原谅,希望一切能有所转变……后来,我失望了,原来所谓的上帝也是假的,这个世界全是假的!

你体会过什么叫绝望么?没有人同情,没有人过问,睡着了做的全是噩,醒了一个人蜷缩在这阴冷的墙角,孤独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寂寞让我发了疯,死的念头让我忘了我的死法会很难看,我用尽一切有菱角的器具把身上割得血肉模糊,我几次把手上的动脉割破,但我没死;我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绑成一条绳子挂在窗上,然后用尽力气嘞紧脖子,竭力让自己在挣扎中不发出痛苦的声音,但还是被巡房的发现了……连死都成了一种奢侈,还有什么比这更绝望??

窗外的天很蓝,阳光多么灿烂,但……已经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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