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零下一度

2011-01-27 11:57 | 作者:墨客 | 散文吧首发

其实,很害怕天。——柒公子

在胡同里慢慢长大,那个冬季,一九九九年的十二月的某一天,老槐树还有一片叶子,降落未落的,听见几声可有可无的麻雀的叫声,那么,下午起了风,太阳下了山,叶子落了下来。

那应该是冬天的一个下午,老屋旁的槐树秃的触目惊心,枝丫硬硬的挺立着。而后枝干生硬的晃了晃,北风起了,天黑了,第二天了,二零零零年了。

二零零零年的前几天,日历没人再去翻,直到挂历用完。花开始飘扬在天空,是大雪,那时候大雪每年都有几场,从十一月到年底再到二月,从-我的记忆到二零零零年再到之后,从一个黎明到黄昏再到第二天。

我就行走在一个安静的胡同,穿过几户人家房屋的背面,到了路口。那时候路灯还在,能看见光秃秃的枝干上面覆盖了厚厚的雪,几个小孩过去很快的踹一脚,听见簌簌的声音,冰凉的感觉。

堂屋生着炉子,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热烟。我想,那个下午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十一二岁的年纪的背后转身时遇到时间的转角,少年单薄的衣衫在一个寒冷的冬季骄傲的面对着雪花一层一层的飘落,等待着有一天阳光落下来,落在老屋外的庭院,被凛冽的寒风吹起。

堂屋外的院子安静的配合着冬季的温度,地面的裂痕像是冻伤了的手指,泛着白色,我害怕的是轻轻地挤一下就能看见鲜红冰凉的血。几年前的十二月的一天,槐树倒了下来,枝丫破碎的横在院子,我没有去寻找叶子,槐树像以往冬季那样的干净,树皮有很深的裂痕,像几年前被冻裂的土地,然而,槐树躺下的时候,我没有看见鲜红冰凉的血,那一个下午,我看见自己的身影在十二月的午后难得的被拉长,掺合着斜阳的余晖,像极了一本书的封面。

尽管冬季稀薄的阳光开始在老屋的砖墙上一道一道的投影,我在那个骑着单车的年纪奔跑在村庄的过道,然而一个个下午,稀疏的空气背后,总是那一个地方,儿在槐树的顶端干净的鸣叫,周而复始,永不停息!那些秋季没有南去的精灵,偏偏冒了严寒守护在挂历用尽的日子。

已经忘记了槐树生长的地方,时间不经意的流到了一个苛刻的年纪,十年的时间,就像在二零零九年的十二月的一个冬天的一个下午,看见落叶,转眼第二天,二零零一零年。

干净的冬天里,坐车回到家,我对朋友说;最怕你们变得胖了或是瘦了,怕你们二十岁的年纪来回折腾,怕你们对社会过多的要求而忽略了自己应该走的道路,不是忘记了联系谁,不是不主动,不是变得沉默。

这个冬季,零下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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