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爱一条生路

2011-01-18 14:31 | 作者:虎虢 | 散文吧首发

以一种落叶的姿态,穿越时空的横纹,轻轻地,你来了。满池的蛙声,将沾满露珠的荷香悄悄地送到我手上,于是,我用泪的嫩绿,虔诚地珍藏了这份初窥的生命欣喜。青绿的梢头,分明有说不出的踌躇抑或疯狂的迷恋……

一定是感召于色彩如花香般的绚烂,我在原野上寻找,关于绿色与茂盛的心音。光阴踩着如诗般的韵律和节奏,不知名的野花在清风中羞涩地玩弄自己的年轮,听溪流浅笑,娓娓叙述一个比甜蜜更为甜蜜的开始……

悄悄地,你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花褪残红的小路上铺满我落寞的叹息……

半个月亮从山后偷偷爬上,像一个苍凉的手势,苍茫的暮色里,风凄露下,“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彼岸在即,心却漂流万里。门掩黄昏,无计留住,漂泊的星,一千年,一万年的惨淡,总没能走出幽深小巷,若隐若现的油纸伞,变成了你的清晰,我的模糊。凄胆苦水,一册泛黄的史书,讲述着一个比苦难更为苦难的过程。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零星的记忆拼凑起来,就变成了整块的忧伤。于是,我独舞于用光很优美的音乐,感动我如鲜花的眼泪,鱼在岸上呼救,石头却无动于衷。荒冢里流出幽古的芬芳,在绿梢枝头将一对儿迷上,它们缠绵琐细的私语,在晚烟中低低地回荡……

几粒花生,几瓶啤酒的故事,沉默有如冷月。躲躲闪闪中,回忆的瀑布总是叫人浑身湿透,而墙上的时钟依然是凝重的节奏,它肆意地将影子拉长……。多少个飘晚和流泪的清晨,就这样被浸入一锅麻辣烫,而你,端坐于无雾的彼岸,看着它们将生命揉碎,一块一块地扔进洒杯……也许,金黄的液体之中,仍可见昔日之光辉,但白色的泡沫里,能找到未来吗?

日子一页一页地撕去,散乱地飘满房间,像秋天里的落叶。阳光也在门槛受阻,潮湿的季节里,心事霉迹斑斑。偶尔回首,时光飞逝,如人生,犹如黄昏的海边,如血的残阳孤寂的逝去……隐隐约约中,我将艳丽的朝阳送给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百灵……鸟儿飞走了,还会飞回来吗?

一条道走了许久,天黑了也没到头,迷离的是美好,不变的是悠远。颓坐在你芬芳四溢的背影中,我凝敛成一枚石子,多少坚硬的信念在颓废的光芒中化为灰烬,。于是,悄悄地,让出心中多余的位置,让心灵选择远行!

一条生路,不是猝死,便会遭遇一切坎坷与痛楚。我是一只夜航船,虽然不知道前方何处是岸,却仍然会怀着淡淡的感伤和愁绪,伴着夜萤残浊的微弱光芒,在无数个寂寞凄凉的漫漫长夜,走过阴暗的狭巷和旷野,而手中的枯笔正是轻舞轻划的桨橹……

敲窗,遍地梧桐,放爱一条生路,情悠悠,梦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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