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儿时的乡村生活

2010-12-17 16:36 | 作者:叶无言 | 散文吧首发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儿时的那份怀念与日俱增。现在,年近不惑的我越来越想再回到那个曾经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去重温那儿时的童真和欢乐。那时的欢乐才是人一生中最纯的欢乐。现在,虽说我们住的县城离老家也不远,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让这份愿望很难得以实现,就是偶遇亲戚家有事回去一趟也是急匆匆的离开,几乎不能让自己有更充裕的时间去涉足哪些儿时曾经欢乐过的“战场”。

闲时我呆在屋里,透过窗,向外望去。看着不远处田地里日的静寂,不免回想起儿时寒假里,我们尽情在田野里儿戏的情景:冬天里的乡野村落,由于少了往日环绕田间地头绿树的妆点,显得格外的荒凉。家家户户几乎都还是秸秆扎的篱笆墙,木枝编的栅栏门,用现在流行点的话语说,一派原生态景象,处处尽显着低碳环保的田园生活。走出篱笆墙,栅栏门,这里便是我们欢乐的天堂,到处是我们的欢乐“战场”。

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初的我们,我们没能在物质上享受到和现在孩童们所能享受到的。那个时代,给予物质的修饰词只有匮乏二字。那时我们都很羡慕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的到的那些电动玩具,我们所能拥有的更多的玩具,只是我们自己亲手制作的那些让现在孩童们想都想不到的玩具:在结冰河面上开战用的冰车,在田野里用秸秆搭建的高大堡垒,用高粱杆折扎成的冲锋枪,用藤条弯制成的弓,用链条铁丝制作的洋火枪,用小木杈和车轮内胎做的弹弓,这些几乎都是我们自己就地取材,结合自己和“前辈”的智慧亲手制作出来的,还有几样游戏所用的,那是只有有本事家长才能给孩子制备齐了的。像滚铁环,打铁蛋(也就是现在的铅球)。像我这样的,只能当人家的跟屁虫,等人家玩儿累了,要么去玩儿别的什么了,才有幸得以解馋一下。每一个玩具,都有一个难忘的故事

记得那个时候,也正是文革后期,我们也学大人分派性、也“武斗”。我们三队(村里的生产队,也是村里的行政划分区域,也是当时北方地方行政划分的终极行政机构,和南方的组一样)的小孩童们常和四队五队的开战。记得一次“战役”最为厉害了,我们在隔着马路的田地里开战,所用武器也真是能伤人的弹弓,火枪,还有就地取材的手雷————-土坷垃。到我们约好的时间里,两厢人各自隐蔽在马路两边退水渠的壕沟里,等大点的伙伴(指挥员)下达开战的命令。只听指挥员一声令下“打”,我们就把准备好了的土坷垃像战士扔手榴弹似的投向对方的“阵地”。由于我们“指挥员”的聪明,我们每个“战士”头上都顶一个篦子(秸秆扎的,用来盖瓦翁或过年捏了饺子放饺子的)。等我们刚结束完一次投弹以后,就听到了自己头上“敌弹”落下“碰碰”做响的声音。与此同时敌人那边却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也还是我们指挥员果断:“坏了,打破头了,快跑”。这回连指挥员都慌了神,把“撤”都说成了“跑”。大家看着自己的领袖都说跑了,各自也都慌了神,在田野里四下地跑开了。

现在我偶尔回村里,也路过那曾经的“战场”。现在的退水渠已经人为地被垃圾填满为平地,路边和环绕在村边和田间地头的树木早已没了踪迹。遇到以前曾经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也只剩下了点头示意。我回转头来,目光会落到办公室里,回落到电脑前,心中不禁有些许伤感:曾几何时,我已经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乡村家园,失去了曾经在身边的纯真友谊,失去了自己人生中的最为珍贵的欢乐。

评论

  • 骄傲的蚊子:美好的童年,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也是以中快乐。
    回复2010-12-19 11:32
  • l六零后:回顾以往的经历,失去的才是珍贵的!
    回复2011-01-18 09:59
  • l六零后:回顾以往的经历,失去的才是珍贵的!
    回复2011-01-18 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