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那一夜

2010-11-16 17:25 | 作者:树儿 | 散文吧首发

落在地下的月光,如闪亮的银币,发出一声清脆的咣声后,便开始沉寂空里没有喜悦,只是一直的冷凛。 日子来了,又匆匆地离去,是初的微寒,掠夺了流云的温柔,还是那逝去的岁月,荒芜心上的沧海桑田? 路有千里,峰有百转,一些事,一些人,来不及回首,来不及停留,转眼之间,已成为逝去的章节。 天虽长,地虽久,金玉满堂应不守。富贵百年能几何,死生一度人皆有。这是李白的诗《悲歌行》中的几句。是诗人对人生的一种领悟,还是对人生的一种无奈。诗人已不在,我们也只能凭着个人的意愿去揣测。 我似乎失去了记忆,记不起前世的繁华,也忘掉了今生的殇,依然缱绻于夜的角落,以一身格守的清亮等在这里。 指尖微凉,心事如莲,还未曾开口,早已被清冷的月光覆盖。 时光回旋,那一世,那一夜。 你于三千里之外安营扎寨,狼烟锋芒,战事连连。我于三千里之外灯花泪烛,把酒对月,宿醉几回。 彤云日暮,古木乱山,你执剑而立,风中飞舞的长衫不经意间缠绵了我手中的丝线,不为柔韧不为华丽,只为触摸得到那一指的温暖。 夜阑人静,寒风声咽,我红裙轻摆,长裙在风中转成一朵盛放的牡丹,不为妖娆不为妩媚,只为赢得那一瞬的回望。 三千里距离,我踏夜而行,与你相见,看你灯下心事重重。 你说,战火纷扰,你怕你终将负我而去。 我扬脸,凝望,一如初见时断上的注视,纯真。我问你,那绢丝长衫可还属于我? 你笑,点头,满怀柔情,揽我入怀。欢笑声自山涯腾云而上,摇曳成一件的衣裳。 相依相偎,牵手看月落日升,并肩听风啸马嘶。 而当战火再起,冥冥之中,暗藏杀机。 其实,我知道你所言甚是,战争意味着死亡,只是我从来不去揭穿它。 到后来,生离死别,三生石上,撰写了一首情深缘浅的恋曲。 百转千回,流年轻舞,生命经历了一场蜕变,几世轮转,水依然青,山依然青,只是能否再次寻回当日的绢丝长衫? 月缺了,月圆了,草青了,草黄了,周而复始。 当冬天迈着蹒跚的步伐,徐缓而来,人生的旅途似乎又多了几份的寂寥。 静谧的是岁月的安然,涌动的是过往的辗转,而某些情怀依然温柔如碧湖的微波,某些欢喜依然纯洁如飘舞在天空中的花。 可是,谁能躲过宿命的手,谁又能逃得掉现实生活的琐碎,一场繁华后,便各自天涯,无论时间是长是,情意是深是浅,都各行天命。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纠结,难道只是时间隐忍后的流离失所?又抑或留下的只是毛毛虫破茧成蝶时疼痛的历程,抓不住的却是绽放时的绚烂。 始终这只是一种痴入骨髓的妄想,即使在梦中,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幻想镀上美丽的光辉,故事还没等到轮回,就已像风一样从初冬的露水边掠过去了。 那一世,那一夜,已成为一个永远永远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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