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还年轻

2010-11-09 22:52 | 作者:英曼 | 散文吧首发

我们都还年轻

比起年过花甲之人,尔等全都生龙活虎;比起年过古稀等人,尔等亦皆若小孩;如更堪于百岁老人相提并论,众生唯有时间最多。

淌样于小河间的嘻戏快活,我们都还年轻;

游离于灯珊花市的谈笑风生,我们都还年轻;

酣醉于市井酒吧歌厅的惰落无奈,我们都还年轻。

因为我们都还年轻,所以有大把的东西可以挥霍,其中尤以时间最为辉眼夺目。不是因为愿意放纵,只是因为我们有放纵的资本,如果放着资本不用,岂不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亲母亲

也不知道是醒没有醒悟,有的时候亦或会报怨几句光阴似箭,暂的徘徊后穿好衣服依旧踏上昏昏噩噩的似非梦的征途。也许是少年老成吧,生活中烟伴演了重要的角色,点上一支烟是多冷酷,想想都让人痴迷。在挥霍的年代,我们从不愿意去为身体多思量那怕一妙钟,因为这一妙钟对我们何其重要,重要的程度是我们说什么也不愿意拿出来浪费——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棒也能磨成针,我们誓要将挥霍的革命进行到底。古语有云,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们都在父母的威言强势下暂时妥协,但是由于继承了中国优良的文化传统,注定了我们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并且是不顾一切的在父母眼皮底下指高气昻的站起来。

主人对待自己的下人是从来不会留有情面的,赖于主人的威信,下人唯有言听计从,

没有任何的计价还价的余地可言。主人之于下人,就仿似我们之于时间,一直以来我们都坚守着这样的信条,时间是为我而生,不是我为时间而生。突然来临的一件事情却打乱了这一层不变的法则,虽然对于这信条的无比坚贞,但是却还是不得不在某某角落悄然声下。

这件不得不提到的事情变是祖父的去世,看着祖父苍白无力的脸,心中不免悲痛,虽然还在孩提时候就听别人说过人终究是要死的,但是必竟是看着自己从小长到大的祖父,伤感之情不亦详表。然而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不幸,我们再也不敢相信时间是为自己而生的了,看到祖父去世后的人们依然活得如鱼得水,私下里虽然不敢声张,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们是为时间而活的了。人就像电风扇一样,没天不停的转啊轩,不知疲倦,可是自己的一已溥力终还是太弱了,以至于不能形成龙卷风,能拥有的只不过是那重复不断的空气流,既风不走往日的丑气臭天,也带不来明天的艳阳高照。只当电一停,吾乎哀哉,狗还是依然会在黎明到来之前在街边狂吠几声,而鸡也还是照样会天亮之前喋喋不休,不要以为世界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鸡犬不宁,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动物注意到有何变化,它们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每天再简单不过的职责而已。

其实,还有一点是值得提及的,电风扇总是以为自己沐浴在清风之中,因为它就曾让人沐浴在这样的环境中,可是,殊不知自己的每一扇风叶都早已布满了尘土,抹不去的尘土,而这一切都只得断了电的当时才可获知。几多相似,无法不让人想到内脏与烟的关系!!!

因为我们都还年轻,所以我们崇尚着吐云吐雾的成就;

因为我们都还年轻,所以我们把电风扇当成是喜剧一样看待,不一样的是,电风扇却把我们当成是悲剧看待;

因为我们都还年轻,所以宁愿挥霍一空也不愿意学富五车。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都年轻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会被大人看作是乳气未干的小毛孩。别人都是越活越大,而我们却是越活越小,别人都是越活越明白,而我们是越活越糊涂。因为我们年轻,所以在酒足饭饱之后忘记了成长,上帝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不愿长大那就长小吧。比起亚当和娃所遭受的惩罚,似乎我们并不那么罪孽深重,但是不管如何论及,罪人终究是罪人,不管罪大还是罪小,如果仍然可以的话,均当要像在梁山好汉一样在脸上刻些字才完事的。

人做选择就像在挑选男女朋友一样,在纷繁的百花丛中绕来绕去之后,在无数个看着天花板彻未眠之后,在理智于感性的双重建议的夹击之下,发现,原来适合自己的早已离自己而去触手不可及,而适合自己的却站在独木的两头,这是一个必须要做出答案的选择题,要么跳河草草的痛快了结了余生,要么拉上一个人的手等着慢慢被折磨至死。不管我们的答案如何,我们都注定了是要被吐没的,而且我们还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公平二字,因为,我们的怀疑丝毫没有意义,也只有那些徒劳者才会去大伤脑劲想这种本来就心知肚明的问题。

年轻啊,所以我们很容易做错事,而当最后的机会在自己身边流逝的时候,我们就再也得不到适合自己的东西,而只能面对二难又二易的选择题。说它难,是因为要跳河自杀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而要守着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过活所需要的勇气丝毫不比自杀逊色;说它易,是因为答案本身对主体而言并无多大分别,选择也就理所当然不是一件难事。

曾着年轻,我们迎来了无数个第一次,第一次的恋,第一次的失败,第一次的心痛。。。。。。

拥有着年轻,我们对未知胸有成竹,自信满溢,浮夸自大,总认为自己需要一个机会,且只需要一个机会,我们就可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强大,然而,当机会真真正正的来到面前的时候,自己却退缩了,什么也证明不了。。。。。

托着年轻的尾巴,我们痛不欲生,现在的落破是对多年前自己的高谈阔论的最成功的讽刺,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处境将很有可能要陪着自己下葬。。。。。。

静静的街道偶尔传来几句生意人的心声,匆匆忙忙的赶集者步伐平稳,步脚声可以听得真真切切。街道两边的树衫站立的挺拨有力,活像关二哥金刀不倒,为了衬托一天之中在于晨的道理,不知是哪儿来的几只鸡开始了不厌其烦的鸣笛。然而,黎明还是珊珊来迟了。。。。。。。。。

绥阳夜

201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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