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

2010-10-27 21:00 | 作者:D调的华丽 | 散文吧首发

那几天 许多日子后的今天,我又想起它。一条宽阔的泥水河,好看的漩涡如一幅流动的木版画,在日午后的阳光下闪着黄铜的光芒。 一条河流已进入幸福的老年,它正微闭了双眼在秋阳下含饴弄孙。

衣衫褴褛的古镇

碛口,像一个衣衫褴褛的时光旅行者。

繁华和富庶属于往日。带我离开,又带我回来。 现在我回到了那辆列车! 我感受到黄土高原浓厚粗重的呼吸。 火车向北行进,在朦胧的色中,只能看到外面光秃秃的山,铅黑色的天空,落在山脚昏黄的灯火,以及飞逝而过的灰色站牌。但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呼啸的鸣笛划过中原古老的土地,穿越满是黄沙散土的高原,道路两旁有着低矮的民房,民房旁边有老人和孩子,他们会像猜火车游戏中的人一样,静默站立的姿态,看着一列列火车飞驰而过,划过他的一生,只留下苍老的身躯和日渐明灭的记忆! 坐夜车可以让我丧失对时间的概念,只要车子一路不停,即使到达了太原,我不觉用了太多时间。 我们写生的地方叫做碛口,一个安静而古老的县城。当我们到达后,我终于看到了黄河岸边苍凉而隐忍的落日。虽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屹立天地间绵延不尽,凹下与凸起,但目至所处,却到处充满着磅礴的气息! 写生生活平静而快乐,我们像远古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傍晚的时候我们会到黄河边上,对着东流而下的黄河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偶尔和涛涛吟诗作乐一下。我们很少有时间像这样坐下,安静的倾听黄河这位古老的巨人诉说故事。我们很少看到这朱漆脱落的旧日宅门,也很少抚摸灰蓝色苍郁的悠远无比的天空,以及干燥的空气和狭窄的街道。我只记得我们吃快餐吃到吐,在电脑面前挥霍青,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城市森林里漫无目的的晃荡,在寒风凛冽的孤单清晨和冷弥漫的寂寞黄昏感到有一丝落寞。 在我们平凡而又微茫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轻松的欢乐和捧腹的乐趣。在时光日复一日的缓慢推进里,有很多痛苦像是图钉一样,随着滚滚而过的车轮被扎在我们的心中! 在这里我们过着最朴素的生活,为了完成未来更遥远的想。但我的梦想并不是成为一个画家。画家和作家一样,他们的内心流离失所,他们孤单寂寞,他们才华横溢,他们喜欢听摇滚听CD,他们喜欢独自去旅行,同样的他们都是那么的热绝望! 所以在这里我要感谢某些人,是你把我在画到吐的边缘上拯救回来,让我感到写生生活还有一丝希望,很值得苟且的画下去。在碛口,在西湾村,在李家山,我们偶尔会偷个懒,打个牌,扯一会闲话,看夕阳,看流岚,现在回想起来,一切仍然清晰的毫发必现,周围的阳光好像也不那么刺眼,平易近人近乎奢侈,风从黄河面上穿越河岸从我们旁边疾驰而去,然后在我们的旁边散落了一地。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记得临走的那天晚上星星很多,多的好像不要钱似的,大大小小镶嵌在天空的黑幕中。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王子,那个一天可以看到四十三次日落的孩子,我无法确定他在哪颗星球上,不知道他的两座火山是否依然打扫的很干净,不知道他的玫瑰是否还长着四个刺,不知道他是否还孤单的追逐落日。孤独是单一的,寂寞是群居的,犹如老钟独自承受岁月流淌,寂寞的烟火盛开在城市的天空!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预想中那条被我称为“飞哥”并迎接我们的狗没有给我们送行,这让我感到一丝失落。也许下一批写生的人来时,他会点头哈腰的迎接,也许有人会喂它火腿肠和饼干,也许它会有一个新名字,也许时过境迁,也许沧海桑田。 大巴盘旋在公路上,车上的人昏昏欲睡,我想我们要离开了,这样的机会以后对于我们更少了,我们的音容笑貌,我们的倩身绿影,我们的璀璨星空,我们写生玩闹的日子,仿佛一瞬间,又仿佛永恒! 小梅说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落在青山上,我没有说我看见整片阴郁轮廓压在突兀的群山绿水中! 有一种感觉在失眠后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在梦醒后才相信永远;有一种心情总在离开后再明白是失落。 冰一样的光 暗淡了遐想 浅蓝色的玻璃坊 学会了遗忘 忘了那伤 忘了那模样 忘了永远有多长 才抵那山河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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